第二十二章 竟然不是人
“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再一次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畔。
就连监斩官也发现了此处的异常,县尉大人更是站起身从远处向这眺望。
“还等什么呢,斩啊!”监斩官的声音很大,试图唤醒已经动弹不得的刽子手。
然而并没有丝毫效果。
刘小柱看得真切。
刽子手不仅牙龈紧咬,脸上的肥肉更是因为害怕而不停抖动,头上的汗水已经沿着侧脸滴落在地上。
他像失了魂一样,站立不动。
不是刽子手心慈手软下不了手,明明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刘小柱意识到情况不对,快步走到女子身后,手起剑落。
“chua。”
女子的头颅滚落在地,吓得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即使死了,她头颅上还带着笑容。
站在右侧的刽子手也好不到哪去,他睁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不安,左手更是死死扣进右手的皮肉,试图控制自己挥刀,然而这一切皆是徒劳。
刘小柱深呼一口气,他决定迅速结束这里的事情,于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剑光一闪,又一颗人头落地。
“呕!”
“此女有毒,我去,我要吐了。”
“生化母体袭击异界了是吧?”
刚才还沉浸在小快乐中爽的飞起的陈平,瞬间爆起了粗口。
刘小柱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此时并不是细问的好时机。
先是对着台上的县尉大人拱了拱手,然后迅速离开刑场,他想先赶回衙舍,平复平复心情再说。
说实话,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的他也吓得不轻,走路都开始飘飘然。
衙舍中。
“剑灵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这都什么鬼东西,”陈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以后离这东西远点!”
“剑灵大人...”刘小柱面色不甘,想要继续询问。
“行了行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就很讨厌这种味道而已。”
“就像陈藏了八十二年的鲱鱼光头,或者斩杀过无数黄毛的生化母体,又或是...”
“我真的形容不下去了。”
“呕!”
陈平此时的状态就是,刚吃完五星级大餐,然后立刻被人硬往嘴里塞了一坨翔。
还是那种消化不良的产物。
“受不了了!它在哪?我要杀了它!”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陈平,瞬间闭上了嘴。
对于陈平的话,刘小柱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大概猜测斩杀这东西会让剑灵大人感到不适。
“那咱们还找它吗?”
“找个屁,好处没捞到,粘一身翔吗?”
“听您的意思,好像对它很熟悉。”
陈平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了,依照傻小子刨根问底的性格,没事就得念叨两句,索性解释个清楚。
“确实是见过,但不是这一款。”
???
刘小柱更加好奇了,但并未开口插话询问,他知道剑灵大人不是那种话说一半的人,
既然他打算说了,那就一定会说完。
“就之前那次下山,有个小兔崽子抢我吃的,他们给我的感觉如出一辙。”
听到这,刘小柱表情严肃,眉毛蹙起,压低声音道;
“您说的是之前那次?”
“对,就是那次,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一直哭哭啼啼的,哭的老子心烦。”
“难道真的有诡?”
刘小柱满脸愁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前些日子的那次事件,在山寨一度被传的沸沸扬扬,两日不曾有过间断的孩童哭声。
尸骨无存的探查人员,
仿佛一层乌云笼罩在山寨人的心中。
“是铸剑山下的那位吗?”通过这一阵子在城内的生活,刘小柱的见识得到了提升,
起码知道自己现在所处城市的称谓,周边的国度,还有小面积的地理位置。
陈平知道刘小柱口中的那位指的是什么,
在脑海中仔细甄别了一下,开口道;
“不是,之前那个死孩子确实抢了老子的小快乐,但他不是这个味道,这次的不太一样。”
“味道?什么味道?”
陈平有些气恼,又开始骂骂咧咧道:
“你干脆改名叫十万个为什么得了,一天天咋这么多问题。”
“况且,说了你也不懂,就是同样是翔,但之前那孩子是一股烟屁股味,熏得人迷迷糊糊的,”
“这位则不同,一股黄纸片子味儿,还带点蜡烛那种油油的感觉。”
陈平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黄纸片子,油蜡,是纸扎人,我说嘛,咋这么恶心呢。”
“人家都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他这是死刑场上扎纸人,恶心你大爷啊。”
“所以之前我杀的不是人?”
刘小柱面色有些苍白,任谁想到这种可能,都不会感觉很好。
“废话,谁跟你说,那是个人。”
“我感觉你应该烧几炷香,弄点烧鸡啥的,拜一拜,天天这么倒霉,早晚会没命的。”
其实,陈平还有一些猜测,但他没有说,
他的诅咒可能还在持续,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插手,普通的方法已经无法直接杀死宿主,
所以,武侠转修仙,修仙转到灵异,简单模式不行,直接转噩梦难度了是吧。
想到这,陈平不禁在心中怒骂。
“贼老天,随便你转。”
“我要是有一丁点害怕的,就算我输。
“大不了换个宿主。”
“你能奈我何。”
刘小柱打了两个喷嚏,打算将出门采买换季衣物这件事提上日程。
然而,还未等他起身。
屋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衙舍院子平日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那些身上没了银子,只能借此地对付一晚的人。
毕竟这里的环境实在算不上好。
刘小柱不知来人是谁,更不晓得其来意。
于是,他右手紧紧握住血红色长剑,目光投向屋门,小心提防着,
“咚咚咚!”
门外的人在门前定足,且有敲门的举动,这些举动让刘小柱松了一口气,起码来人并非怀揣恶意。
“谁?”刘小柱轻轻地问了句。
门外的三人听到他的问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由带头的彪形大汉率先开口,
“屋内的朋友可是小刘师傅?”
“我姓刘,但这里没有你们说的小刘师傅,就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