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思花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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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流云一入覃府

    既然知道了自己哥哥去处,流云回房取了飞云剑便直奔洛阳城。“师父,你为何要将真相告诉流云?”看着流云远去的背影,杜流光不明所以。“刚才我已经看到了,流云拿着飞云剑威胁你的模样,她与流深相依为命,受不住也是应该的,我原也是没想要瞒她,想要过两日再告诉她。何况她知晓了又能如何,连流深都没有发现覃府的所在,流云一时也找不到。我已经派流之暗中保护流云,过不了几日,如若她还不回来,我再去将她带回。”杜流光点点头,不再说话。“流玉怎么样了?”郑吾随口问道。“二师兄已经可以起身了,只是他现在头脑上不清明,但脉象平和,师父放心,过几日也就复原了。”“好,你的长易拳练的如何?”“师父,已经到第六层,但如何也无法突破。”“你且去书阁找寻拳法内力三册,流光,你仍需摒弃内心焦躁欲望才好啊。”“遵命师父。”说罢流光回身向书阁走去。郑吾想了想,又走回栖云堂。

    流云不是第一次去洛阳城,每一次下山都有穆流深陪着。如果发生了紧急的事穆流深就会为流云找到一方热闹的去处,让流云自己也不会孤单,但如今,只剩穆流云自己。想到哥哥的境遇,她不自觉的加快的脚步,这时倒恨起自己来,平日里不好好练功,事到如今,心有急躁但又跑不快,跑的着急,连身后有人跟着她都没有发现。苑流之也不敢怠慢,师父既然让她跟着师姐保护她,并未让他带回,想必也是有打算的,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流云身后。穆流云赶在卯时一刻到了洛阳城,但她不知道去哪找覃府。只能去看守城门的兵士那里询问:“大哥,请问覃府在什么方向?”“我不知道什么覃府?你赶快给我让开。”兵士冷冷看着她,穆流云看着他无神的样子不再说话,直接奔着南市她惯去的那个卖炉糕的小铺子。南市此时正是热闹时候,只见穆流云边跑边撞,险些撞到一个幼童,苑流之看着急忙把孩子扶了起来,转过身去却没有看到穆流云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人群中,“坏了”苑流之急忙往前方追去。此时,穆流云已经找到了果子铺,看到穆流云,老板娘赶忙迎了上来,“姑娘,好久没有到我这小铺子来了,你今日还是与哥哥来的吗?”“没,没有”穆流云喘着气,“大娘,你知道覃府在哪吗?”老板娘看着穆流云慌张的样子顺手从桌上递来一盏茶“什么覃府?你且先坐下喝盏茶吧!”穆流云摆摆手,低下了了头,“谢谢大娘。”忽地又抬起头来,“大娘,城中最近是否有江湖人士往来聚集?”“这我可不知道哦姑娘,你需前往兴圣楼打听一番了,那里人来人往,每日热闹地很。”“谢谢大娘。”穆流云转身便冲了出去。兴圣楼离这果子铺不过二三百步,待穆流云冲进兴圣楼时倒把掌柜地吓了一跳,“掌柜地,你知道覃府在哪里吗?”“不知道”他扒拉着算盘,头也没抬一下。“最近是否有江湖人士来这聚集?”“没有。”话还未说完,穆流云一阵恼怒冲上心头,拔出飞云剑直抵那掌柜头喉头,吃酒的众人一看这架势纷纷逃走,“哎哎,你们还没给钱呢!”店小二追着跑了出去。“你还不快些说实话。”穆流云盯着那掌柜地眼睛,只见他冷笑一声“姑娘,老朽确实不知,你今日这一剑将我的客人都吓跑了,须赔钱哦。”穆流云不放下剑,那掌柜地也不说话。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身高七尺的男子,眼眸深沉,一袭青衣长衫,他慢慢走到穆流云身边,轻轻耳语道:“你想找的覃府,我知道。”说罢冲着大声喊道,“姑娘,那店小二已经溜走报官去了,你还不快快离去,一会儿可就跑不掉了。”穆流云听那人的话,把飞云剑“倏”地一下收回到剑鞘中,一把拽住那男子衣袖,用剑鞘抵在那男子腰间,低声说道:“带我去覃府,否则找一僻静处将你了结。”那人笑笑,往前走去。掌柜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去了后厨。

    苑流之将穆流云跟丢了,正在着急的当儿,听着前面喧哗的声音,便向那里奔去。待他到时,人群已经散了。他忙拽住一人问道:“小哥,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有个姑娘,拿着剑,要杀人呢!”“那姑娘是否身穿白衣,手持一柄剑?”“是啊,年纪不大,样子还很凶呢!”“现下呢?她去哪里了?”苑流之着急问道。“往东去了呢,还带着一个人”说着指了指前面。“多谢小哥。”苑流之谢过后连忙向前面跑去,这可不能再将穆流云跟丢了。

    “姑娘,在下林其初,敢问姑娘芳名?”穆流云没有说话,只是用剑柄使劲抵了抵那人的腰。“姑娘,我将此重要事与你讲说,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能这么对我?”“你无须多说,若你说的对,我自会感谢,若你只是诓骗我,我必要将你杀了。”穆流云说完便不再说话。“我是真的知道,不过现在不能带你去,须等到亥时才行。”“你是不是在诓我!”穆流云怒气更盛,剑从剑鞘中飞出直抵那人颈边。“岂敢岂敢,那覃府神秘地很,洛阳城内无几人知晓,姑娘打听了这一路,没注意到吗?”林其初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笑意,又马上消失了。“覃府只有夜晚开放,白天就会消失。”“胡说!”穆流云加了几分力,“不信,要杀要剐随你,但……估计没人会领着你去覃府了。”穆流云停了一下,将剑放回去。“唔”穆流云将一颗黑色药丸塞到林其初嘴里,“这是我飞云派秘制药,倒不会毒死人,只不过会令你浑身发痒难以忍受,解药就在我身上,如若你骗我,我也不会让你死,不过是抓挠溃烂。”“姑娘,我不会骗你的。不过,我告诉你,也需要交换一样东西。”林其初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这飞云剑,你须赠予我。“穆流云冷笑一声,“只要能让我进覃府,这剑算什么,送给你好了。”她边说边想着,有这筋麻散压着你,还想要我飞云派的飞云剑,莫不是把她当作傻子一般。

    此刻,苑流之仍在南市冲撞询问着,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女孩,但人人都说没看到,岂不是原地消失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南市的人也越来越多,苑流之不得不飞鸽传书回去,请师父加派些人手,明日一早就赶来洛阳城寻穆流云。

    已近亥时,穆流云随着林其初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高墙边。“就是这里,姑娘,你快把解药给我吧。”只见林其初两只手抓挠着,脸也越来越扭曲。“等我进去出来给你。”穆流云指了指,“就是这里吗?”“是的,我可不敢诓骗你啊姑娘。”她估摸着这堡墙大约有三丈高,于是右脚使劲向上飞去,林其初看着她上去又飘下来,“姑娘怎么了?”“你果然是骗我,里面一点光亮声音都没有,莫不是座‘死人堡’?”“岂敢岂敢,是这覃府行事诡异,并非我胡言,不如姑娘再去探探。”穆流云也没有什么所怕,又飞身上去,越过院墙,落到了院中。

    林其初看她消失之后,便悠悠地走到了对面,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