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维斯特看到里昂走了进来眼中似乎有些惊讶。

    “已经结束了吗？”

    “对，队长让我晚上再来。”

    “这个我知道，队长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毕竟你也是一名大学生，又是一个“擅入者”，可以的话，他不希望你跟神秘学牵扯过深，所以你没有回去休息，再来找我是为了后面的神秘学课程？”

    不要跟神秘学牵扯过深，这对我来说可能有些难啊，无论是自己身上千年前的秘密，还是那片混沌空间，都是神秘学联系很深的事物。

    里昂走到维斯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道：“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些疑问想要问一下维斯特先生。”

    “哦？是什么问题？”

    “我记得维斯特先生曾经说过我们“夜枭”的解决奇怪的呓语对精神的压力，防止崩溃的办法是自我信仰。”

    “没错。”

    “但在我的观察下，维斯特先生好像是女神的信徒？”

    “准确来说，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都是女神的信徒，即使少部分人不信仰女神也会信仰其他神灵，所以当我知道你是个无信者的时候才会感到非常惊讶。”

    得到准确答案的里昂的表情越来越疑惑，问道：“信仰自己的同时还信仰神灵吗？”

    听到里昂的问题，维斯特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他的疑问，“原来是这样，你认为这两者是冲突的吗？”

    “是的。”

    “嗯，也难怪你会这么理解，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没讲太清楚，首先信仰自己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更加准确的词应该是，嗯，相信这个词可能会更好，毕竟我们虽然会给自己起尊名准备圣物，但并不是真实的神灵，所以这一切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仪式罢了。”

    维斯特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和你说到这里，顺便再和你提一点吧，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方法曾经是一个“夜枭”的前辈总结出来的方法吗？”

    里昂点点头，心中却在想也不知道以前那个前辈是如何总结出来这样的方法，他静静的等着维斯特的后续。

    “当初那个前辈总结出来这个方法的时候，是被教会抗议过的，认为这种行为渎神。”

    “教会？教会也知道神秘学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除了东边的维克拉姆公国，其他国家都是政府与教会两股势力相互独立，当初那位前辈被教会定为渎神，两边的关系一时非常僵硬，甚至教会的主教都将此事通过祈祷仪式告诉女神，想要让女神亲自降下神罚，不过据说最后女神降下神谕，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用，但必须信仰女神，把这种方法只是当做方法。”

    里昂愣了一愣，除了维克拉姆公国？相互独立？必须信仰女神？瞬间被几个问题填满了脑袋。

    “你才刚刚成为“夜枭”的一员，你的名字还没有上报，估计再过段时间，就会有教会的传教士来拉你入教了。”

    想到前世都没有信过神的他这辈子不得不信仰神灵了，里昂总感觉有些奇怪，但里昂没有在此事上纠结太久，他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位“夜枭”的前辈应该也没事了吧？”

    听到里昂的问题，维斯特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书中只是记载了这个方法，也知道有这么一位前辈，但是却没有这位前辈的任何信息，我们就连那位前辈的名字都不知道。”

    “难道说......”

    “你也猜到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是被教会当做渎神者给秘密处理了，而且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信息全部抹去了，但是这并没有证据。”

    里昂举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没想到教会的力量这么强大，看来信仰女神的确是个好选择。

    “我明白了，我还有个问题，维斯特先生。”

    维斯特举了举手示意里昂继续。

    “我记得我在前几次进入梦境的时候，能够看到的听到的只有当时主人的注意力在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模糊，而后来我进入莫雷拉伯爵的梦中的时候，发现只要是梦境主人记忆中存在的地方或事物，我都可以自由地去探索寻找，而这一次进入他的梦中，我发现甚至是梦境主人不知道的东西，只要当时的确发生过，我都可以看到听到，维斯特先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着里昂的话，维斯特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他敲击着沙发扶手问道：“里昂，你除了从我这里学习到神秘学知识以外，还有没有从别的地方知道其他的神秘学知识？”

    里昂想要否认，但一想到在混沌空间内从“裁决”和“智慧”那里听到的知识，似乎有些尴尬。

    但没等到里昂回答，就听到维斯特继续问道：“说得更具体一点吧，你你是否知道消化掌握能力的方法？”

    消化掌握能力？这个的确在圆桌会上听到了，但是并不知道这种方法，他毫无压力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这种方法，其实我下一个问题就是想要问维斯特先生这个问题。”

    维斯特叹了口气道：“队长应该跟你说过，当成功掌握消化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如果不能晋升下个序列，随着时间的推移，崩溃的风险会越来越大，所以我并没有过早把这种方法教给你。”

    这也是维斯特对自己的保护，在不知道“梦游者”序列8的晋升仪式是什么的情况下，这么做的确是最正确的决定。

    等等，为什么会和这个话题扯上，难道说，里昂看向维斯特的眼神越来越惊讶，甚至有些惊悚。

    “看你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懂了，虽然我并不了解“梦游者”这个途径，但是就你刚刚的描述来看，这是你能力消化掌握的结果。”

    里昂突然感到心脏一紧，自己虽然想要知道能力消化掌握的方法，但是也只是为了以后做准备而已，他并不准备使用，但听到自己的能力正在主动的消化后，他感觉自己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维斯特先生，当能力完全掌握后，还有多少时间？”

    “一般来说，这需要看个人的精神十分足够的稳定，但按照我的经验来看，不会超过五年。”

    里昂点点头，这意味着自己至少有五年的时间，不过最后做最坏打算，姑且将时间定为三年吧。

    “没想到“梦游者”途径竟然会主动消化自己的能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途径的人会这么少了，里昂，过几天我带你去参加几个神秘学者的地下聚会吧。”

    “地下聚会？”里昂虽然早就知道非官方的神秘学者们会在地下建立各种俱乐部并定期举行聚会，就是为了交易各种东西或者信息，但从“夜枭”的成员维斯特口中听到这个词，还是有些违和。

    他犹豫了下说道：“维斯特先生，官方的神秘学者和非官方的神秘学者之间不是......”

    “你是想说应该是对立的吗？”

    “没错。”

    “你要知道，非官方的神秘学者数量是绝对大于官方组织的，我们如果和非官方的神秘学者们完全对立，所承受的压力是无法想象的，我们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们之所以会去参加各种地下俱乐部参加聚会，首先是我们自己可以从各个渠道获取信息，而且还能监控他们的情况，本来是过段时间再带你去参加的，但现在看来，要吧计划提前了。”

    里昂没想到自己几个问题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平复了下自己情绪，看了看窗外，已经傍晚了，去吃个饭晚上准备继续搜集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