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她又美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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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登高好望远

    忽然这么严肃,他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江引没立刻回他,一心盯着他的手,好似那是什么值得观摩的稀世珍宝,认真得沈锦琛不禁有些吃味。

    他的手就那么好看嘛?

    他忍不住也跟着瞅了一眼,白而不女气,指节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整齐,确实挺好看的。

    不过没有他的脸好看。

    “嫂嫂。”他反手握住江引,反客为主,“喜欢我的手直说,光明正大地给你看。”

    江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看起来像是有这种癖好?

    表情诡异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抬眸看着沈锦琛,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小废物的手与掐痕重合,难道说杀死崔绮的人是他?

    可若真是小废物杀了崔绮,动机是什么?

    纯粹让陆夫人不爽?

    江引想不通,杀死崔绮对沈锦琛不仅没好处,若是被发现还会没什么好果子吃,何必去冒这个险?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开口询问:“小废物,大晚上你去后山做什么?”

    沈锦琛抬起头:“今儿是圆月,这不是登高好望远嘛,要不是我今晚去了,崔绮臭了估计都没人发现,嫂嫂,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崔绮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受伤的看着江引,眼尾微微下垂委屈几欲溢出眼眶,俨然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

    他可是尧山公认的废物,嫂嫂竟然如此看得起他……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嫂嫂,崔绮不是我杀的。”他撇撇嘴,语气里透着抱怨。

    “我何时说她是你杀的了?”

    江引站起身,拍拍被压皱的衣裳:“崔绮不是普通人,就凭你的武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沈锦琛惊讶瞪大眼睛:“嫂嫂你怎么知道的?我认识她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她的武功在你之上,你当然看不出来。”

    第一次见到崔绮,江引就发现她非常善于隐藏气息,而且步伐沉稳轻盈,不似常人。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故意与端着托盘的崔绮相撞,以她的力道换做让人早就摔了个四脚朝天,但崔绮仅是后退了一步便稳住身形。

    那时她便明白崔绮并非普通杂役,就算没有修为也没那么好对付,没想到会突然横尸后山。

    她觉得奇怪,却不同情,崔绮此行去做什么已经很明显,若非她行事谨慎摆了陆夫人一道,只怕今晚下毒的事她将百口莫辩。

    好在,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沈鄞没让她失望。

    夜色渐深,朦胧的银月逐渐隐入大片乌云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

    “时辰已晚,该歇息了。”她漫不经心给了沈锦琛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踏着朦胧的月色离开。

    沈锦琛这次没有再追上去,他低头看了崔绮僵硬的尸身一眼,又抬起自己的手打量。

    嫂嫂嫌他废物。

    烦。

    相比这边的平静,菡萏院就没那么幸运,茶盏杯具碎了一地。

    陆夫人歇斯底里的愤怒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吓得杂役不敢进去收拾。

    “可恶的江引!竟然被那个贱人摆了一道!”

    “伯母您别生气。”曲青青攥紧手帕站在一旁,被陆夫人这幅凶狠的样子吓到,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以后给江引好看的机会还多着,现在更重要的是查出杀害崔绮姊姊的凶手。”

    不料陆夫人张口就气急败坏地吼:“查什么查?连个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死了活该!”

    小事?

    曲青青懵了一瞬,什么小事?

    猛然想到崔绮身上发现的七杀,她心中冒出一个推测来。

    难道说……她控制不住继续往下想,一系列的事看似无关却又有迹可循。

    她震惊地睁大双眸,隐约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伯母吩咐崔绮下毒嫁祸江引?

    她控制不住微微张大嘴巴,一只手虚虚掩着唇,即使如此还是难掩震惊。

    “伯母……”她难以置信地试探询问,“您中的毒真是崔绮姊姊……”

    下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她相信陆夫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陆夫人没对她隐瞒,轻描淡写道:“不这样,怎么能除掉那个贱人?”

    本来安排得好好的,谁知道晚饭居然不是那个贱人亲手所做,这个失策是她没有想到的,害她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结果不仅白受罪,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真是越想越气!

    还有那个小杂种,过来捣什么乱?

    她剜了沈渊一眼:“你也是,早让你离那个野种远一点,谁知道他接近你讨好你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你愣是不听,现在好了,帮着江引那个贱人对付我们娘俩!”

    “母亲,锦琛不是那样的人。”沈渊和沈锦琛从小一起长大,素来不喜陆夫人这么说唯一的弟弟,本就难看的脸色在听了这话后更加难看。

    “怎么就不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小杂种可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你小心那天被他坑了还不知情!”

    沈渊始终坚持己见:“我了解他,他不是。”

    气得陆夫人心口疼:“你了解什么了解?你就是被他骗了!”

    她走过的路比沈渊走过的要多,看人的准头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沈渊只觉心累,不想再与她争辩什么:“母亲您对锦琛的身份太芥蒂,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妄想让本夫人接纳他?做梦!”

    当年沈鄞要将沈锦琛接回来认祖归宗,她怎么着都不同意,来历不明的小杂种,哪里够资格进入沈家的族谱?

    为了阻止沈鄞,她甚至拿出父亲的势力来压制。

    可她没想到一向忌惮自己父亲的沈鄞难得硬气一次,竟用和离逼她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她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答应和一个野种共处屋檐下,更要命的是,这个私生子和她的亲儿子情同手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双生子兄弟。

    这么多年过去,她对沈锦琛的厌恶嫌弃只增不减,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危机感。

    就算她不喜,沈鄞不重视,小杂种也是沈家的血脉,是对她儿子有危险的竞争者。

    因此,每当看见兄弟二人处一块儿,她就怒从心头起。

    “渊儿,听母亲一句劝。”她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告诫,“不要和那个小杂种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