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年遗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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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

    人的心情在知足的状态下,对伤势的恢复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忻蒙在十多天的恢复中,外伤基本愈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倒也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康健。身体的快速复苏,令忻蒙想要为玉漱带来富足环境的心更加迫切。

    半月后的深夜。

    玉漱刚将小可哄睡,与忻蒙四目相对,思忖着接下来应该得做些什么!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奇怪的猫叫,忻蒙皱起眉头,“这畜生想打搅咱们的美事。”

    “别理它。”玉漱脸色变得难看,甚至透着一丝厌恶。又一声猫叫传来,听声音根本不似猫叫,更像是人故意发出的声响。

    睡在靠墙处的小可倏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拆开枕头竟拔出来一把匕首。她张开手臂,将玉漱护在身后,努眉道,“娘,那坏蛋又来了,你快躲起来。”

    屋门被人敲了两下,男人急切的声音传来,“玉漱,我知道你在家里,快把门打开呀!”

    玉漱望向忻蒙,眼神有些慌乱。来声带有醉意,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玉漱身段婀娜,长相不俗,一直处于独守空房状态,当然会引来许多怀揣非礼念头的男人骚扰。

    “小可,我听到你的声音啦!快点开门,叔叔给你买了好吃的哟!”

    不用多问,忻蒙也知道对方的想法,翻身下床直奔门口,玉漱惊道,“忻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即便是死,也不能再让你受这等欺侮。”忻蒙咬着牙,攥紧了拳头,猛地将门打开。

    面前立着一位个子不高,眼神猥琐的男人。他正欲抬手敲门,见门开了脸庞如绽开的菊花般灿烂,虚指着忻蒙淫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想男人啦!”可一打量才发觉是个男人,登时火冒三丈,“狗娘养的,哪儿蹦出来的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忻蒙本就怒火中烧,听到此等污言秽语,冲上前去一拳轰向对方下颏。这一拳又快又狠,对方反应不及直接被一拳击中,只听得啪一声闷响,后者的身体向后直挺挺倒去。对方手捂口鼻鲜血奔流,瞪眼大叫,“你是谁,居然敢打老子?”

    小可来到门外,见对方满脸是血,想也不想便抄起匕首,指着他叫道,“去死吧,去死……”

    忻蒙以为小可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杀人之事并不敢去做。夜色中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匕首划出诡异的弧线,直刺向男人胸口。忻蒙连忙将小可抱起,撤到了门口。小可在忻蒙怀中挣扎,大叫着,“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玉漱恰在此时走到屋外,望见来者满脸是血,大感意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败下阵来。因为怕担上人命,冲他喝道,“二狗子,还不快滚?”

    二狗子见到玉漱出现,又瞥了忻蒙一眼,火气冲天道,“臭娘们,老子献殷勤这么多年,你都不屌一眼,今儿个竟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了一起?”他看向忻蒙,忽地淫笑道,“喂,你一个人玩儿太没意思,不如咱们一块儿玩如何呀?”

    忻蒙心中暗想,这家伙平日里定然经常欺辱玉漱!心情登时如火上烹油,一发不可收拾,冲将过去一脚就把二狗子踹翻在地。

    二狗子重重摔在地上,鲜血自口中喷吐而出。忻蒙跑到他身前,狠狠踹了几脚,直踹得二狗子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玉漱见忻蒙双眼通红,似要杀人一般,忙拉住他道,“忻大哥,就饶他一条狗命吧。”

    忻蒙怒道,“不杀了这王八蛋,难解我心头之恨。”

    “算了吧,他并没有将我怎样。”

    “就这么饶了他,实在太过便宜。”

    二狗子趁二人交谈之际,转身飞逃,一转眼功夫,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小可心有不甘,“为什么要放了他?”

    玉漱面露不悦道,“小屁孩儿懂什么?动不动就要杀人,你咋不上天呢!”

    小可咬牙道,“太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忻蒙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连忙站到中间,跟小可说,“他人都走了,有什么不快,以后再说也不迟。”其实最难受的人是他才对,妻子极有可能与他人有染,碰到这种情况,多数男人都会忍无可忍吧?虽然记忆缺失,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然接受了忻蒙这个身份。现今碰到这种事儿,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由此可以看出忻蒙的忍耐力相当惊人。

    小可气鼓鼓进了屋子,玉漱愣愣地望着忻蒙,只怕因此令二人产生隔阂。她伸手轻轻拽了拽忻蒙的衣袖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忻蒙淡然一笑,“我相信你,不必再作过多解释。”

    玉漱没想到忻蒙如此豁达,但心中还是惴惴不安,问道,“当真吗?”

    “我只盼望你的心能始终被我占据,我不在的这些年,有很多事一定让你好生为难。凭你这般柔弱的女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相当可贵了。”忻蒙说道,“之前的事我不会过问,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会尽到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

    面对这样的忻蒙,玉漱十分动容,眼泪如断线的风筝般不断下落。她扑进他的怀里,不由得喜极而泣,似要将这十年来所有的苦楚,一股脑发泄出来。她怕忻蒙猜忌自个儿孤儿寡母,耐不住空房寂寞,因此与自己划清界线。

    忻蒙爱抚着她的乌发,柔声道,“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可你这些天从未向我抱怨一句,能拥有像你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是我八辈子才修来的福分,怎还敢对你有任何质疑呢?玉漱,请不要胡思乱想,你这样搞得我很紧张。”

    玉漱将脸埋进忻蒙的胸膛,用拳头轻轻捶打着他的肩头,口中发出忸怩撒娇之语,令忻蒙的内心如遭猫抓,恨不能立即将她抱起,亲热一番方才过瘾。

    小可立在门口,皱眉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像这种缠人的事情,还是交给老爹来干最为合适。”

    玉漱听到这话,脸唰一下红了,她瞪了一眼小可,噘嘴道,“看看你的好闺女,真是气死人啦!”

    忻蒙自觉好笑,但见她满脸绯红,不禁心中一荡,轻咳一声道,“小可,怎么跟你娘说话呢?以后注意点儿啊!”

    小可撇了撇嘴,扭头回到床上,说了一句“大人真不讲理”。

    “嘿!你这家伙……”

    忻蒙笑望着玉漱,面露讨好之意,后者本不想吃他这一套,结果被一下搂进怀中,所有不快霎时间偃旗息鼓,身躯酥软倚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