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刀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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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章 不知道那刀子什么材质做的

    许世翔正惊恐无计时,忽然路口北侧,也就是洛阳城出来一侧,奔出了两个人马来。

    易哥等人一惊,现在天基本是亮了,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有人来这里。

    对许世翔来说却是一线生机,他举头看去,看清来人后,感到无比惊喜,来的人竟然是日月教的两个长老马元一和钟蒯。

    二十多天前,许世翔和桌松去华山和武朝阳他们谈判,当天谈判完后,武朝阳正是派他二人去西蜀青城山找崔正西的。这时俩人在这里出现,会是什么目的呢?

    许世翔参加了当天的谈判,所以他认得马、钟二人。跟着,许世翔也迅速想到,对于昨天嵩山的剧变,武朝阳他们应该还是不知道的,马、钟二人自然不知道,难道他俩出现在这里,跟嵩山派有关?

    许世翔惊喜无限,急望马、钟二人叫道:“马长老,钟长老!我是嵩山掌门人范百录的大徒弟许世翔啊!”叫时,许世翔发现易哥几个因心惊而分神,于是趁机纵身而起,向马、钟二人飞去。

    易哥众人一惊时,许世翔已在马、钟二人跟前落身。易哥众人还不知道马、钟是什么人,而且他们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迅速围向马、钟二人去。

    马元一是个六来十岁的瘸子,手里握着一把精钢打制的马头形大拐杖,不过马、钟二人是骑马来的。

    马元一此时也认出了许世翔,不由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你的仇家,还是你惹祸上身了?”

    许世翔此刻毫无畏惧,他知道只要马、钟二人出手,眼前这般人必死无疑,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他们这个马车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时,马元一身旁的钟蒯注意到了易哥三个手中的红霞刀子,惊奇道:“那是什么材质做的刀子,怎么那样红艳?”

    许世翔赶紧道:“那东西怪异得很,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不过很厉害,刚才我跟他们三个交手,没一会功夫,我的宝剑就被他们那怪刀砍出去了两段!”

    “竟有这么锋韧的刀子?!”马、钟二人几乎同时惊奇。许世翔道:“没错!跟他们交手的话,得千万小心这怪刀!”

    马元一道:“你怎么会得罪了他们?”

    许世翔恨道:“我哪里得罪他们!是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正巧他们谈话,被我听到了,要杀我灭口呢!”

    钟蒯五十多岁,相貌一般,腰间挂着的也是一把剑,不过比普通剑大近一倍。他看易哥几个道:“你们是什么人?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易哥到这时,已经感觉出,来人必然是来头不小,而且对他们没有丝毫害怕,显然是武艺高强,不好对付,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就是想退步让路,几乎都不可能了。除非对方问什么他们答什么,而且答得天衣无缝,一丁点都不能激怒他们,显然这是很难的。

    这时,易哥众人开始感到恐慌。刚才所有许世翔感受到的无助与恐慌,此刻都出现在他们身上了。

    许世翔为了出刚才的恶气,而且易哥他们确实也想杀死他,所以许世翔这时要他们都死,就是不死,也得哄得他无比开心为止,于是道:“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刚才你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果然,易哥没有办法,只得发狠道:“跟我一起动手,杀了他们!”马、钟二人惊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宁可死了都不说话。许世翔心里却是得意。

    易哥又就着马、钟二人道:“我们三个对付他们两个,其他人对付断了剑的那个!大家一起上!”说完,他们三个挺红刀子扑向马、钟二人。

    许世翔听见对方说,是四五个没有红刀子的要对付他,心里放宽许多,不过他手里没有兵刃,同时对付四五个人,也不大方便,于是提气一跃,跃到路旁一株三四人高的梧桐树上去了,想着先躲一躲,看看情况,寻找战机。

    这一下,四五个小弟们不能实现围殴,仰着头七嘴八舌地对许叫骂,想激他下树。许世翔当然不干。板着脸,由对方骂,反正不能骂死他。

    马、钟二人一边。

    对方三人扑到后,他俩人并没有离开马背,也不知道他俩用的什么巧力,双手和手上的兵刃,左右上下来回耍动,不仅从容应对了进攻的易哥三个,而且他俩胯下的马匹安稳如常,似乎没有收到任何惊扰一般,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翻着眼珠子。

    易哥三个竭力攻击七八招,或是被对方躲过,或是被对方深厚的内功震了回来,而且易哥试图踢打马、钟二人的马匹时,还被他俩以强劲的手法打了回去。

    易哥三个顿时受挫,手中的“天红刀”竟然发挥不出来优势,又看见马、钟二人还坐在马匹上,心里很是气愤,对其他四五个小弟道:“先别管那个断剑的,一起来对付这两个!”

    众人闻言,一起向马、钟二人围拢来。这一下,四面八方都有人,马、钟二人不能顺利保护马匹,只得跃下了马来。

    当然,下地来后,也表示马、钟二人要展开杀招了。树上本来打算看热闹的许世翔可能是担心马、钟二人会怪他袖手旁观,于是动用内力,用手折了一根大树枝,跃下来向小喽啰们攻击。

    其实许世翔不出手也可以,易哥几个根本不是马、钟二人的对手。这不,交手没几下,易哥手里的天红刀就被马元一的马头大杖,震得弹了出去,如同打马球一样。

    这是马元一将深厚内功灌注在马头杖上的结果。不过易哥的红刀子到底锋利,马元一把对方刀子震得脱手后,他的马头钢杖上还是出现了普通刀剑不会砍出的一道砍痕。

    马元一是双手并用,易哥刀子被震脱后,他左手再推出一掌,这一掌重在速度。果然,易哥躲避不及,被马元一一掌击在胸口上,顿时向后,趔趄而去。

    因是同时对付对方三四人,马元一再急速回手,挥舞他的大钢杖,跟着“铛铛”两声响,两个拿普通刀子的小弟,不仅刀子被打断,而且马元一的杖身还扫在了他俩的胸口上。

    这一扫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的力道,两个小弟向后倒纵出去,跟着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马元一正要再出手时,忽见钟蒯同时对付对方两个拿红刀子的人,旁边还有一两个助攻的,而且钟蒯显然是担心他的大剑会被对方伤到,所以都在用巧力,一来有点束缚手脚,二来有点应接不暇。

    马元一抢步急上,甩出大钢杖,对着其中一个拿天红刀的,呼呼几下,顿时把对方击得连连退步,毫无还击之力。

    又退两步后,正好退到许世翔身旁。许世翔正好用木棒打退了对方一个小弟,此刻见有可趁之机,在对方还没察觉时,灌注内功,以木棒作剑法使用,一棒子朝对方后心捅去,木棒竟然穿透对方后心,从胸前冒了出来。

    许世翔又一把将木棒抽出,对方这个拿红刀子的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胸口血流如注,睁着两个眼珠子,倒地而亡。

    这人死后,马元一转身去助力钟蒯。许世翔心奇不住,加上他手上没有兵刃,于是急去把死了这人的红刀子拾了起来。

    许世翔把红刀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上下翻了几遍,却总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

    这时,许世翔忽然想起,不能把对方都杀了,否则心里的疑惑就没人能解释了,于是急忙去看马、钟二人,刚要出口制止时,却见钟蒯一剑刺在最后一个拿红刀子的人的胸膛上,而且穿到了背后。

    钟蒯的剑本来就比普通人的宽大,比如刚才许世翔的那把,就没有它宽大,所以这么刺穿后,被刺那人的胸膛顿时洞穿了一个大洞来。钟蒯大剑拔出后,对方一样血流如注,顿时就死去了。

    许世翔再看左右,那些拿普通钢铁刀子的小喽啰,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许世翔忽然想到最开始被马元一击出去的“易哥”,定睛去看他时,竟然也倒地身亡了,嘴巴里还冒出了一大滩血。

    许世翔感到很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他只是被马元一一巴掌击打了一下胸口,而且他也只是往后趔趄了几下,怎么就吐出那么多血,而且还死了呢?

    如果那一掌有那么大的力道,易哥应该倒飞出去才对啊?既然他没有倒飞出去,说明那一掌没有多大力气,那他是怎么死的?

    许世翔好奇不住,顾不上其他已经死的人,急跑过去查看易哥的尸体。许世翔来回看了几下,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但易哥确实是死透了。

    钟蒯看到许世翔无比惊奇的神情,道:“不用看啦!他中的是马长老的眠功掌,皮肉以下的骨头和心肺都碎裂啦!”

    许世翔更惊,急忙用手去触摸易哥的胸膛,发现他的胸膛确实没有了胸骨的硬实,里面有硬感的东西显得很散乱。

    本来人的胸骨紧密排列,如同一整块一样,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摸起来散乱,显然易哥的胸骨,如同钟蒯说的那样,已经碎裂了,连接不到一块,而且出现了错位,摸起来才会有散乱感觉。

    许世翔心里暗暗惊奇,那钟蒯所说的马元一的“眠功掌”,究竟什么东西,他不仅不知道,而且还这么厉害,厉害得有点古怪?

    许世翔心里惊奇,却不好意思开口问,毕竟彼此还不熟,他又是晚辈。

    许回过头来看马、钟二人,拱手恭维道:“马、钟二位长老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啊!”当然,这是许世翔的恭维话,马、钟二人虽然厉害,但也没到出神入化。

    马元一就着马车对许世翔道:“你不是说那马车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许世翔确实心奇,于是提着手里的红刀子对着车窗帘子一挑,往里看后,不由一惊。

    钟蒯见许惊讶的表情,脱口道:“是什么?”许道:“是两男一女三个晕过去的人!”

    马元一嘀咕道:“会是什么人呢,怎么会被他们这伙人弄晕了呢?”

    钟蒯叹道:“哎!只怪刚才杀得太急,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来问话!也怪这些兔崽子,太不经打了!”

    许世翔道:“就是啊!我刚想出声请二位手下留情,却还是慢了!二位武功高强,出手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许世翔还是觉得拍马屁,哄住马、钟二人开心很重要。

    马元一道:“算了,没空管他们这些闲事了!”继而看许世翔道,“你师父还在嵩山吧?我们教主要我俩去找他谈谈。”

    许世翔既恨又痛,悲悯道:“两位来晚了一步,嵩山在昨天已经被江天鼎他们灭门了!只有我一个活着出来,其他的人要么死,要么投降拜鼎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