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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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劫后余生(二)•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我知道时间顺序是常德会战在后,远征缅甸在前。剧情需要,改动一下。敬请原谅,不喜勿喷。)

    原来,援军来了之后,鬼子很快又放弃了常德,把千疮百孔的常德又留给了我们。常德城内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部队也是费了不少的劲才吧大火扑灭,这个医院是少有的没有被大火吞噬的地方,所以我幸运的被安排到了这里。然后又调来了医务人员,我这条命才被保下来。鬼子离开了常德,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常德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接下来我就在病房里享受了我的养病时光,这段时光可真幸福啊,每天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再吃,除了吃就是睡。闲暇的时候就和老油子宽子吹吹牛,打打屁,有时还挑逗一下漂亮的女护士,我这一辈子也没有过这种享受啊。我的后背被鬼子的刺刀刺了两刀,伤口也挺深,不过还跟幸运,没有一处在要要害。所以,虽然很疼,却没有伤筋动骨。反而,由于这个伤口带给我很多的福利,连饭都不用自己吃了。每次都是玉儿做好,带到病房来,送进我的嘴里。这不就是天堂吗?我一度都不想痊愈了,甚至希望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下去。我真心的希望,我们能早日打跑鬼子,抗战胜利。每位兄弟都能和家人团聚,远离战火。

    吃的好,睡得好,还有比较好的医疗。很快我的身体就康复的差不多了,而且还胖了好几斤。打仗时东奔西跑、颠沛流离掉的肉,成倍的都补回来了。

    有一天,我正在医院中悠哉的躺着,医院又推进来一个病人,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这个人和我们的长相完全不同,脸黑黑的,颧骨有点高,有点像少数民族的样子。

    我来了兴趣,爬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这家伙。医务人员忙忙碌碌,给他输上液,又检测了一下他的身体各项指标,然后就出去了。

    我看了他半天,他还在没有醒过来,不知是在昏迷还在沉睡,我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又躺了下去。

    到了晚饭时间,玉儿和老油子、宽子他们三个又来看我。是我让宽子和老油子一路护送玉儿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他。因为这个世道乱,没准什么时候鬼子的炸弹就会飞过来。有老油子和宽子在,我放心不少。

    唯一的问题是,老油子跟宽子每次看我都带着几瓶酒,当着我的面开喝,看他们的表情,那叫一个美。喝完了还不停的吧嗒嘴,给我馋的不得了。但是他们振振有词,说我现在受了伤,不能喝酒。知道我不能喝酒,你们还特意把酒拿到这里来喝,这不是纯心气我呢嘛,恨得我咬牙切齿。

    今天他们又故技重施,打开了酒。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也不知道这酒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装作没看到,半靠着床头戏虐的对玉儿说:“老婆,今天咱们吃啥?”

    玉儿说:“这么多人呢,叫什么老婆。没羞没臊的。”

    我逗他:“当然要叫老婆啦,我们这都是举办过婚礼的人,老夫老妻了。”

    玉儿小声的说:“那不是假的吗?你不是说是为了骗张北生那些汉奸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我欲擒故纵。

    “我愿意,谁说不愿意了。”玉儿急了。

    “我知道,你就是我老婆。这辈子我看你还想往哪儿跑?”

    老油子和宽子笑的前仰后合,玉儿羞得满脸通红:“赶快吃你的饭吧,别胡说八道了。这么多人在这,你也不嫌害臊。”

    我来了劲:“害什么臊啊?自己老婆有什么可害臊的?”

    我们正在开着玩笑,旁边那个病人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我条件反射的摸向腰间,才想起我身上没有枪。

    那个病人起来之后,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不停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做噩梦了。他刚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上在输液。抬头看看我们,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汉语很烂,我勉强能听明白。老油子嘟囔一句:“这还能是哪?医院呗。”

    他的汉语烂,但不妨碍他能听懂汉语。他听完之后,好像放下了一些戒备,重新躺在床上。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着,可能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他喘了半天粗气,终于平静下来,才发现我们一直在注视着他。

    他又重新坐了起来,说:“几位是中国人?”

    真神奇,在常德。在中国的地方问我们是不是中国人,难道他不是中国人?

    见我们脸上露出疑惑,他们连忙解释:“我叫昂山,是从缅甸过来的。”

    昂山?缅甸?缅甸我倒听说过,好像是挨着云南的一个国家。在清朝以前,是向我们中国进贡的,是我们的附属国。原来他不是我们中国人,我说长相跟我们怎么相差那么大呢?

    我来了兴趣,忙问他:“缅甸怎么了?你一个人从缅甸过来,是做生意吗?还是要做什么?”

    他不再说话,低着头。

    看起来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也觉着自己有些话多了,也不勉强。

    他看见我们在吃饭,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看的我浑身不舒服,于是试着问他:“你有家人给你送饭吗?”

    他摇摇头。我看向宽子,宽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忙拿了几张玉儿做的饼递给他。他也不推辞,给我们鞠了个躬,然后就大口的吃起来。

    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吃过饭之后,我们的关系明显近了许多。但他还是不肯说出他的来历。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我悄悄地吩咐宽子,让他去向护士打听一下昂山的来历。一方面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另一方面玉儿和老油子一个劲的冲我挤眉弄眼,所以我支开宽子,想看看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趁着宽子出去的机会,玉儿和老油子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宽子好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