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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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中缅边境•不拟回头望故乡

    我突然感觉这里有问题,但是脑袋始终没有搭对那根线。突然,离着哑弹最近的一个孩子说大声喊:“这里怎么有东西出来?黑黑的小不点,好像是跳蚤呀。”

    旁边的几个孩子也拍手大叫起来:“哈哈,跳的真高,跳的真高。”

    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猛然醒悟过来,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的喊着:“快离开那里,那是鬼子的生化武器,传染性很高,你们会生病的。”

    那几个孩子听见我的喊声,全都愣在当地,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被吓住了还是少数民族的孩子听不懂汉语。要知道,云南可是个多少数民族的地区。还是老油子反应快,一把掏出了枪。孩子们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四处逃窜,很快就消失不见。但是有一个很小孩子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躲闪不及,被几个大孩子撞倒,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眼见黑压压的一片跳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向那个孩子靠近,情形十分危急,如果被跳蚤调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一道黑影飞一般的跑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宽子。只见他一把抱起那个孩子快步跑开,使那个孩子躲过了跳蚤的攻击。

    到了安全的地方,宽子停下来看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似乎也很喜欢宽子,停止了哭泣,很乖巧的摸着宽子的下巴。鬼子的飞机还在盘旋,我们得到安全的地方再考虑其他。我扔出一颗手榴弹,在跳蚤中间爆炸,宽子捂住了那个孩子的耳朵。

    我们躲在一栋破败的房子后面,之所以选择了这里,是因为其他的房子相对而言比较新,而只有这栋房子已经好久没人居住,破败不堪,屋顶已经倒塌。鬼子如果要扔炸弹的话,我想他也会挑新的房子去丢,因为那里一定有人存在。

    果然,鬼子的战机呼啸了好久,始终没有靠近我们这里,我们选的地方是对的。

    飞机离开后,我们惊魂未定。看着宽子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露出甜美的微笑。我们的心都被融化了,好可爱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有些不像我们传统的中国人的样子。

    我们回到大街上,街上又恢复了敌机来之前的样子,很多人都在找自己的亲人。有两个女人跑到我们身边,一个皮肤有些黑,另一个是个长发。皮肤有些黑的女人指着我们的孩子大声的喊着什么,好像很着急,似乎非常在意眼前这个孩子。可是我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里是云南,云南少数民族众多。这个女人不像是汉族,很可能是少数民族。

    还好,另外一个女人会说汉语,他解释说:“几位长官,这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他很担心,希望你们把孩子还给她。”

    “哦。”我们恍然大悟,连忙把这个孩子还给了那个女人。并且简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提醒她们注意做好防护。

    当长发女人翻译过之后,黑皮肤女人对我们千恩万谢,又是作揖又是行礼。

    我们连忙扶起她,然后请长发女人代代为转达不用客气,并且告诉他们:“我们是要去缅甸作战的中国军人,我们的部队已经过去缅甸了。”然后随口问了一句:“这里不是还没有出中国的边境吗?他们是少数民族吗,怎么会听不懂我们的话呢?”

    长发女人给我们解释:“那个女人是缅甸人。”

    我有些吃惊:“我们还没有出国境呢,现在我们还在中国的土地上,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长发女人耐心跟我们解释:“缅甸那边很乱,缅甸人偷渡到我们并不奇怪。中国正在和日本打仗,政府无暇管理这里。两国的百姓都会互相来往,那边打仗,他们就过来这里。这边打仗,我们就跑到那边。”

    我明白过来,告诉长发女人:“请你告诉她,我们是中国政府去支援缅甸的远征军。日本人到了缅甸,他们很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请不要相信日本人,我们会帮助缅甸的,请她放心。”

    我说一句,长发女人便给黑皮肤女人翻译一句。那个女人听着,不停的点头。但是在听到最后两句时,明显有些不屑。我有些迷茫,难道他们宁愿相信日本人也不相信中国人?难道日本人到了缅甸就吃斋念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那个缅甸女人抱着孩子,非常感激的对着我们又是行礼,又是作揖,嘴里还说着什么。

    长发的女人再次给我们翻译:“她这是在感谢你们,救了她的孩子。”

    这时老油子走了过来,露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麻烦一下,你能再说一遍吗?我们是中国远征军士兵,用缅甸语怎么说?”

    长发女人很耐心的给他翻译了一遍,谁知那老油子嘻嘻哈哈的,好像没听懂的样子:“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有些纳闷,刚才人这个女人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老油子怎么会刚说完就忘呢?”

    那个女人又说了一遍,可是老油子再次嘻嘻哈哈的说:“年龄大了,记不住,能再说一遍吗?”

    这个老油子,这明显的就是赤裸裸的骚扰啊。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管你了是不是?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老油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岁数了,可别给我们丢人。”

    老油子正色道:“周队,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咱们马上就要出国,咱们没人会缅甸语。为避免误会,我得弄清楚用缅语怎么交流呀。”

    我无语,他这理由天衣无缝。老油子凑过去,又跟长发女人学了半天,恨得我牙根直痒,就这么一句话,在场的全记住了,只有他一遍一遍的。001的白眼我都看见了,简直令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太丢脸了。

    好不容易等老油子“学会”了那句缅甸语,我们继续赶路,没人知道老油子怎么做到的自来熟,走出很远还在和那两个女人挥手,逗得那个长发女人笑个不停。

    就这样,我们告别了那两个女人,继续向缅甸走去。我们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不破楼兰终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