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
康圳的人在BJ四外寻找申青贞的下落,两天下来仍没有她的消息,可见康圳的势力在BJ起不了作用,于是康圳去找纪阳到家中商议此事,纪阳是坚决要找到申青贞的,因为他不希望申青贞伤到曼迪,康圳告诉纪阳,曼迪在'猫头鹰迪厅'坠落时的情景。纪阳万没想到自己为了抓紧时间学完课程,没有与曼迪联系竟会造成如次大的风波,他再也不会让曼迪受到任何伤害了。
当康圳说起纪阳以往对女孩的作为,从不过问,他没有见过林纪阳为了女孩大动干戈,今日确因曼迪而动怒。就在康圳说出纪阳的改变之后,纪阳进入了一阵的沉思,也许曼迪才是他心的最爱,说不出喜欢曼迪什么,总之他会对曼迪义无反顾地满足。刻骨铭心的爱恋,也许他长大了,十八岁花季少男应懂得的爱情,在他的大脑中浮现了,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长久的恋爱。他不停地去爱马曼迪,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满足,马曼迪让他找到了真爱!
稍加成熟的康圳太了解林纪阳的为人了,他悟出了曼迪给纪阳带来的重要性,他拍着纪阳的肩膀说:“何时我也能找到一个红颜知己呢?”
“只你要留心,会的。”纪阳笑了笑,“就像曼迪,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她,”他皱了眉,“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什么味道呢……”
“甜的。”康圳低声道,“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纪阳倒了一杯酒,思考片刻,望着杯中的酒。
“不可以说重要,我发觉她能给我带来动力,让我信心十足”
“不是想娶她吧?”康圳微斜着脑袋。
“那倒没想过,我从不想未来,因为太不现实了!”纪阳很坦然,不禁一笑,又想起了马曼迪。
康圳变的忧郁起来,一杯又一杯落灌下肚子,苦笑一声。
“现在的女人,太没有个性了,都是一些视财如命的家伙!”康圳愤慨地说了一句,纪阳猛地盯他一眼,“哎!那个程善美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她满有个性的,女人味十足……”
“什么?”纪阳啼笑,“想追程善美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是我所见到的女生中最坦诚的一个!你说她有女人味,我看她是最男性化的一个了,我看她的性格比较像男孩。”
“是吗?”康圳琢磨着,“我觉得她很特别,有一种……”
“喜欢上她了吗?”纪阳走向前拍着他的肩,“努力追求你的真爱吧,我支持你,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不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康圳抬头瞟了纪阳一眼,想了想灌下酒笑了。他们是互相了解对方的,只是两人做人的原则不同,一个是具有猛劲,一个是对社会地位的追求,一个是对理想实力的追求。康圳是不甘于风平浪静,喜欢在打杀的刺激中寻乐,而纪阳则是与朋友肝胆相照,在现实中追求理想,且能够踏足两个社会的人。
康圳醉熏熏地离开纪阳的家,出门便有几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跟随着,他们就如康训都喜欢黑色的着装,银白的首饰,他们都是来自外地打工仔,整日跟随康圳在各个地点吃喝玩乐,四处招惹事非,他们都具有超凡的模仿力,因为他们倾慕古惑仔,只是不如古仔们胆大妄为罢了。
纪阳一个人在家倍感寂寞,一些试卷题好像难不住他,三下两下被他搞定了,他一个人慢慢饮着咖啡,看着电视,在不知不觉中外面下起了雪,风吹着片片雪花,雪花落地便溶化了,整个城市是有楼顶,离地面较远的瓦片上微微发出皎洁的白光,乌云密集,北风呼啸着,此刻经阳感到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由地向窗外望去。
“下雪了!”他推门出去,他看到湿湿的地面,细微的雪花,并未被些景所感动,因为他在BJ见了几场鹅毛般的大雪,此刻他又想起BJ的雪中景,总之在青岛是很少见到大雪的,他欣然地扭转身关上门,披上一件花白色的外套,拿起手机拨了曼迪的电话,今天不是礼拜四,曼迪正在上课,他急忙关了手机,犹豫了一下向门外走去开动他的车,迎送雪在北风呼啸中行驶着。
朝阳街舞培训班,大门紧闭,只有一个人人通行的小门,他按动车喇叭,里面很快出来了几个人,等他把车开进去之后,小东迎了过来。
“阳哥,今天到这儿来?”
“怎么样?这里还真没有什么改变!”纪阳从车内走出来,“今天轮到你来教他们吗?”
“是,我们教室,每天可以拿到300元的工资,蒋叔叔规定的。”小东乐呵呵地说,纪阳的脸上扬起了笑,有一种念旧的惆怅,毕竟这里也有他的一片心血,他是为了追求更长远的理想,离开了这里。
“蒋叔叔是为了激发你们上进嘛!……”纪阳笑了笑走进大厅。
“只是……只是学员的学费又涨了一半,蒋叔叔还联系了电视台,为街舞队做宣传,学员学期一满,成绩优秀者,推荐到广告公司工作……”小向东纪阳叙述着'朝阳街舞培训班'的近况,不禁一笑,他的心依旧留在这里。
林纪阳在这里与小东慢慢畅谈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想起马曼迪,他告别培训班时给曼迪打了电话,他们约会在GG酒吧,因为他回来之后有一周了,还未曾见张若夕,街灯亮了,街上的行人愈来愈少,但GG酒吧热闹非凡。外面北风稀稀疏疏的让人不禁寒颤,GG酒吧里面确洋溢着春意,一件长袖T恤不可以在里面度过一晚,没有一丝的寒意。
张若夕今晚孤零零地坐在吧台,心神不定地饮着酒,没有一个陌生男生走进她,与她聊到子夜,包括她的男朋友也不曾露面,她已不是酒吧里的姣姣者了,近几日由于她拥有了恋爱,所以大多数人都对她没有人兴趣,无聊的男性目光转向新来的时尚美女,虽然若夕已决定与男友长相思守,一心一意地忠心于男友,但她还要工作,还要得到那些整日泡吧的男性的欣赏,索得小费什么的她瞟了一眼那时尚美女,歧视的目光又显出了也嫉妒的表情!
她此时无聊透顶,一杯酒、一杯酒地猛灌着,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肩上,轻轻的一只庞大的手,她缓缓回头,一惊!
“林纪阳!”她大喊,很欢快地站起来,然后又平静下来很生气的样子,“回来这么久了,才想起我这个朋友啊,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我只是学习紧张罢了!”纪阳陪她坐在吧台,环顾了周围,“一个人喝闷洒呢!”
“曼迪告诉你的吧!”她有气无力地,“他近几天工作比较忙,改天介绍给你认识吧。曼迪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她快到了吧!”纪阳向外眺望一眼,“外面下雪了,知道吗?”
“是吗?我一天没有走出酒吧了!”
曼迪走进酒吧,头上有一层细小的雪花,她还没来得急打掉,雪迅速溶化了,外面真的冷了,她面部一片红润,一个莫名的男士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一边向吧台走来一边脱掉外套,惋然朝他们一笑。
“纪阳,若夕。”她带着一股寒气来到他们面前,纪阳与若夕微笑着静静等她。
“冷不冷?”纪阳说着伸出手去暖她的双手。“手好凉啊?”
“是啊!外面的雪下的很大,西北风刮的又猛真的很冷呢。”她稚声雅气地说,朝若夕笑了一下,顺手把那件外套放到了旁边。
“这个外套是谁的?”纪阳拿过来问道。
“噢,钟勇的,是他顺便送我来的,他见我衣服单薄借我的。”曼迪直接爽快地说着,喝杯酒暖和暖和。
“钟勇,就是你们班以前的班长?”纪阳笑了笑坐下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思考片刻,“唔,雪菡告诉你的……”
“他以前追求过你?”纪阳这么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呛了曼迪一下。
“咳,是雪菡告诉你的!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欲笑,“钟勇一直喜欢我们班的文艳,他可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
纪阳毫不在意这些,浅浅地笑着,他也只是开玩笑而已,若夕望了他们一眼,突了突嘴,很不自在地摇着酒杯,嘴里叽咕着:
“说是来看我的,其实是在约会,二人世界的约会,让人观看的。我呢?只是个第三者,观众的角色。”
“我还没问你,子华呢?怎么今天没来这?”曼迪问,若夕无力地摇头,“以前我经常做你的第三者观众还差不多……”
“铃声……”曼迪的手机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纪阳扭过头看着她打开手机,曼迪看来电显示,表情很紧张,是申青贞打来的,来自BJ的长途电话。
“喂!”她开始了语无论次,“噢,这样…好,好!…我知道…噢…”纪阳与若夕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好像在掩饰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希望你知道我和纪阳在一起而痛心,我们是重归于好了……”曼迪听着不吭声,在有人注视她的时候应上一句。
“谁打来的?”纪阳猛地接过手机,他要搞清楚是谁让曼迪这样不知所措,精神恍惚,他的举动让曼迪震惊。
“曼迪我告诉你,失恋是很痛苦,但人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万事要想得开,纪阳对你始乱终弃……”
“申青贞。”纪阳大吼,恼怒地“你赶快给我回来!你别在我与曼迪之间挑拨,我不会放过你……”纪阳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急促地挂了电话,纪阳看了一眼曼迪,“她是不是经常给你打这种骚扰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她低下头,含糊地说,“她这样做,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也是因为太爱你了……”
“你维护她什么?我又不爱她!”纪阳的怒气让人心惊胆战的,若夕在一旁不敢吱声,只是挽着曼迪的手,曼迪讨厌别人对自己凶巴巴的,她白了林纪阳一眼不吭声。纪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帮忙查一下,010……的所在地址。”纪阳拿出记事本记录下来,浅笑一下,“谢谢!”,关上手机之后,很温柔地望着曼迪“搞定!申青贞就由康圳来办吧,相信他们还留有兄妹情,我不干涉总可以吧?”
曼迪笑了笑,一个拳头击在了纪阳的胸部,第二拳被林纪阳的一只手给包住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在你的面前大吼喽,不过,申青贞如果伤害你,我不会放过她!”纪阳的眼中表现出势不可挡的威力,让人信服。
“她还能伤害我什么?”曼迪毫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你还问。”纪阳没有再说,曼迪已经明白了,'猫头鹰迪厅'是她一生中最堕落也最危险的一天,她不仅有一阵羞愧,还有着强烈的感慨。她知道林纪阳是多么的关心,呵护她,她已被林纪阳的深情所打动。
他们离开GG酒吧,已经是子夜了,纪阳把曼迪送回家之后,就与康圳取得联系,告诉了康圳在BJ一家宾馆,当天晚上康圳在BJ的一家宾馆,当天晚上康圳就传达到BJ哥们的耳朵里,他们当即采取了抢人行动。
第二天早晨获悉,申青贞在BJ那家宾馆里做服务员来维持她在BJ的生活,再者就是执行了她那并不高明的计划,她从始至终败的一蹋糊涂。
在机场,康圳与林纪阳在那里等申青贞,还有两个兄弟下了飞机,向他们俩走来,申青贞双手被拴着,又粗又硬的绳子拉在半空,她不敢直视他们,胆怯地望了一眼纪阳,那目光好像在祈求什么,纪阳扭头不看她。
“康哥……”申青贞的各方面音刚落,康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瞬间在她脸上烙下了红色玉指印,纪阳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申青贞泪水不由地涌出,落在自己的手上,手腕上一圈一圈的红血印。
“你不想回来是不是?”康圳看了一眼缠在她手上的绳子,申青贞拼命地摇头,“等我回去好好教训你,先帮她解开!”那两兄弟急忙帮她解开。
她忐忑不安地走到纪阳面前,抽泣着,豆大的泪珠流过脸颊,纪阳不理睬。她大步向前走去,一句话也没有说,申青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模糊了眼睛。
“阳哥,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滑下来双膝跪在地上,“我都是为了你,你不能不理我……”路过的人目光转向她,指指点点的,她站起身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她的一声吼叫,让路人加快步伐纷纷离开。
“申青贞,你别给我在这里招摇!”康圳拉着手臂,把她推摔在车内,申青贞这才安静下来,在康圳启动车的同时,她看到纪阳在另一辆车上,先行在前走了。
“阳哥!”她微弱、颤抖的声音,趴在车窗,康圳扫了她一眼猛地开车。
纪阳在去一中的路上看到一家花店,他停下车不由地走进去,慢慢地欣赏这摆满一玻璃柜的鲜花,首先落入眼帘的是那一束束火红的玫瑰,他又想起了自己好久没有送花给曼迪了。于是他买下了99朵玫瑰,待花店老板娘给他包好,兴致勃勃地闻着花香坐进车内,放在旁边的坐位上。
他在一中门口等了好久,下课铃钟终于响了,他兴奋地走下车,向校内望着。
“哎!你这个人好面熟”那个保安探出头,纪阳认出了他,装作没听见,“噢,我记起了,你来过,还在我办公室喝过茶!”,纪阳看曼迪还没有走出来,向门口走去。“我怎么不记得?哎,我们认识吗?”他故作糊涂地。
“嘿,你忘事儿挺快的,那天晚上,快有半年了,你找人我还拦住了你……”
“噢,原来如此!”纪阳应声道,“拦住我那一次!”他不去理会他,正好曼迪与同学向门外走来,他急忙从车上拿出那一大束玫瑰,走到曼迪身边,旁边的女同学都愣住了。
“好漂亮啊!”曼迪身边的女同学惊讶的表情,“曼迪你太幸福了!”
“曼迪,送你的,我算了算,从我离开到现在已经很很没有送花给你了,今天的的这些把以前的全都被回来吧!”他把花送到曼迪手里,“以后我会每天送你一支,每次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曼迪低着头默默地笑着。
“好浪漫啊!”那女同学又一感慨。另一女同学很知趣地说:“好了,别在这里耽误人家了,还是去寻找自己的浪漫吧。曼迪再见!”她拉着女同学走了。
曼迪朝他们笑了笑,望着林纪阳,手持鲜花,情不自禁地投入林纪阳的怀抱,一阵暖流涌入心头。
“纪阳,我喜欢你!”这句话刚说完,她的脑部一阵昏沉,申青贞此刻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脸色苍白,这一幕在曼迪脑中一个闪念,好像已经发生过的事,又要重演一次,曼迪很茫然,她不经意地琢磨,“这,我在哪里好像见过,发生过……”纪阳松开她,注视她的眼光,惊恐与畏惧,他顺着她的目光回过头,看到了申青贞,纪阳很紧张地唤醒曼迪。
“曼迪,曼迪!”纪阳叫着她的名字,曼迪很快地转移目光,“嗯!”
“你怎么了?”“没什么,有点累吧!”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曼迪,我今天来是让申青贞给你道歉的,人在你面前站着,任你怎么发泄。”康圳关上车门倚靠在车头边,抽着一支烟若无其事地说着。
“申青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曼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申青贞冷冷的,然后眼中含着泪,轻声哭诉,“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那么好,而我确被冷落,我那里比不上你?唯一不如你的只是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父母的疼爱……”
“青贞,你不要这样,我……”曼迪走到她的面前。
“你不要假惺惺了!”她退后两步,“你只会逢场作戏罢了,你明明知道纪阳没有和我在一起,可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故作伤心,直到纪阳回来,你也不告诉我,你一直在耍弄我,嘲笑我,此刻你的心里才是最开心的,你让我在你的掌控之下,受尽你的污辱……”
“申青贞,我没有……”“你有!你有!你有!”
纪阳抱着曼迪轻扶着她的肩膀,对申青贞喝斥道。
“申青贞,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啪!”康圳的手掌狠狠地落在申青贞的脸上,曼迪愣了。
“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康圳冷冷地说,申青贞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申青贞!”曼迪快步走向她,“我郑重地告诉你,刚才你的一翻话只是信口开河,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你去竞争,更没有耍你,嘲笑你,污辱你,如果自认为如此,那就是你在贬低你自己!”
申青贞回头勉强一笑,冷冷的有气无力地。
“我不再和你竞争,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她苦笑,“现在我边自己也难以分辨我活着为了什么?是为了林纪阳?我觉得好累!”她欲转身,又甩下一句听似不太忠诚的话“祝你们天长地久”。
曼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无限的压力,她转视看着面无表情的康圳,“康圳,你不该这样对她,也许现在你才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的语气中带有感叹,康圳的目光扫过申青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