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水晶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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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醒悟

    这天曼迪起来很晚,即使时间紧迫她也漠不关心,从起床到洗刷完毕足足用了40多分钟,家中就剩她一个人,妈妈早早出去找工作,爸爸准时去上班,她自己慢慢吃着早点,欣赏着轻音乐,看着‘早报’。

    门铃响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开门。

    “钱钊!”她惊喜地喊了一声,“钱钊哥哥请进吧,怎么没去上班?”她顺手关了门又坐下来吃着早点。

    “你怎么还不去上课,不怕迟到吗?”钱钊坐下来看着她,曼迪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她早已对钱钊没有了什么紧张的感觉,津津有味地吃着。

    “不会啊,我们九点多钟才上课的……”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钱钊看了看表对她说:“现在已经上课了!”

    曼迪听后怔了一下,没有说话,用纸巾擦一下嘴巴。

    “你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再有两个月就要会考,再就是高考……”

    “叮铃……”“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曼迪从桌上拿过电话,“喂!”钱钊看出她有意转移、躲避话题,他看她叹了一口气。

    “钱钊哥哥,我要去上课了。”她穿上外套,看了钱钊一眼,“我们一起走吧!”

    钱钊起身:“是上课去吗?还是约会?”

    曼迪脸沉了下来,她不喜欢别人直击她的要害,但在钱钊面前还能够勉强接受,“钱钊哥哥,你开什么玩笑,走啦!”她开门。

    “迪迪,以前你是很听钱钊哥哥的话的,你也是一个很有志向的女孩。”钱钊面对她责备道:“你妈妈丢了工作,在外面四处找工作,为了什么?以她的积蓄可是让自己好好的生活,但是她没有,而是把钱花在了你身上,前两天还说为了让你念大学,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工资较高的公司工作,曼殊已经学会了赚钱,也找到了工作,唯一不放心的是你!”钱钊说话的口气很重,她的眼快湿润了,钱钊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你回来的太晚了!”当钱钊提到昨晚,曼迪知道钱钊看到她疯狂的那一晚,心中压抑的不知是痛还是伤,一句话也吐露不出,钱钊知觉口气是重一点,又用缓和的口吻对她说:

    “林纪阳是个好男孩,但你不要忘了,他已经上大学了,已经没那么重的学习负担,而你将要面临人生的一次挑战,想想你该怎样选择?”钱钊拉开门,“我今天休假,不用去上班。”他擦过曼迪的肩走了出去。

    “怎么下来这么晚?你们一中快要上课了,小姐。”纪阳拉着她的手,带她坐上车,看她一眼,笑了一下,“是不是我来晚了?”他还不知道曼迪此时的心境乱糟糟的。

    “我不想去学校。”曼迪两眼怔怔地望着对方,脸色有点不悦。

    “不去学校,去哪儿?”纪阳感到疑惑不解地问,自纪阳上大学之后每天都抽空送曼迪去上学的,他发现曼迪有点异常。

    “去哪都行!”她面无情,好像在与钱钊赌气似的。

    纪阳开着车在路上慢慢行驶着,曼迪的心也稍稍平稳下来,她的心思让人难以琢磨,她什么也没有想,让自己透过车窗观光外面的景色。纪阳打开车内的音响,放着轻轻地古典乐,是他与曼迪最喜欢的‘高山流水’。

    “心情是不是好点了?”纪阳很关心地问,她的心情是有些好转。轻轻地笑了一下,又转视看外面的风景,透过车窗,右边的公路上,一个骑木兰的女人从一家贸易股份公司出来,那正是曼迪的妈妈,曼迪很敏感地转过头望去,刹那间她想起了钱钊说的话,“她为了让你念大学,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工资较高的工作……”

    “纪阳,送我去学校!”她大声说道,很着急的样子,恨不得飞到学校,小声自语,“我不能对不起她……”这声音连她自己也很难听到。

    “怎么了,曼迪?发生什么事了?”纪阳扭转车头,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我不想逃课,我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做完。”她很平静地说,但语无伦次,纪阳看了她一眼没有再次追问。

    送到她一中门口,曼迪正准备下车,纪阳叫住了她。

    “曼迪。”“什么?”曼迪问道。

    “你的书包啊!”纪阳从后座拿过书包递到曼迪手里。

    曼迪接过书包下了车,对纪阳说了声“再见”,就跑进了学校大门,纪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片刻,车内响起了‘梁祝’,纪阳关好车窗,驶向了青岛大学,开始他这一天的学习。

    ‘街舞队’都已踏入高三,面临会考、升学,学习虽紧,但他们从来没松街舞培训班,纪阳离开了街舞队,但他联合附中一起在校园内推出‘街舞队’,此时段‘街舞队’也赫赫有名,不仅如此,青岛电视台娱乐频道还录制了他们的专辑,再有就是蒋正鸣公司的股价上涨,一夜之间赚了几千万,同一天晚上,黄金档娱乐先锋隆重登场。

    这一天曼迪早已接到了这消息,她身在学校不能来到现场,观看‘街舞’还有林纪阳,队员接受采访时的情景,就在同一时刻,她的心里百般交加,学习与‘街舞’的心里矛盾,她还是选择了学业。

    苏雪菡、程善美在台下找了位子,等待‘街舞队’的登场,这次是现场直播,搞的全场沸沸扬扬的,她们东张西望寻找马曼迪的身影,节目快要开始了,苏雪菡拨通她的手机,“我有好多的作业,恐怕去不了了,代我向街舞队说一声,表演成功!”就这么一句话回复给了雪菡,雪菡没有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自语道:“就知道学习……”她突了突嘴,很惋惜的样子。

    “怎么样,曼迪来不来?”程善美探过头问。

    “她有事,不会来了,还是让我们姐俩痛痛快快地,静坐下来,欣赏街舞喽!”雪菡此时看到木辉穿着一身‘舞’装,从人群中走过来。

    “曼迪呢?阳哥让她到后台去!”木辉向周围张望,“她还没有来吗?”

    雪菡与善美都轻轻地摇摇头,“她学校有事,不会来了,她让我们向‘街舞队’说声‘祝你们演出成功’!”

    “我知道了,阳哥还在后台,我告诉他一声!”说完很紧迫地走向后台。

    林纪阳坐在一张长形的办公桌上,默默地望着手机,无忧无虑显然很开心的样子,他在庆幸自己终于在街舞方面有所成就,不仅自己的街舞得到认可,还顺理成章地做了‘中学时代街舞队’的经济人,他是很想把这种喜讯告诉远在BJ的父母,今晚是‘街舞队’第一登台演出并在电视台现场直播。

    “妈,爸!”他拨通的电话,“你们可以在BJ观看我的现场表演,如果接收不到信号的话,我可以录制下来,寄给你们,你们放心,我会在这里做的更好,至少现在我能够赚到钱,供自己生活和学习……”他很自信地与父母通话,当然远在BJ的父母将尽力接收到青岛电视台的现场直播,他们为自己的儿子奋斗出的成果而自豪。蒋木辉走过过来,他已看到,于是他很快地与父母间断通话。

    “阳哥,曼迪在学校有事,今晚来不了了!”木辉悄悄地探到他耳边说。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纪阳疑惑地问。

    “是啊!”木辉好似恍然大悟,“难道曼迪想给我们一个惊喜,或者是那些女生搞的一些小把戏,嘿!”

    “时间快到了,不管它了,准备一下上场,去让他们几个准备,快,走啦!”纪阳从桌上跳下来,很开心地组织大家做好登台准备。

    节目在疯狂火爆的前奏音乐中拉开了序幕,他们首先在主持人的带领下上台,开始了自我介绍,以及‘街舞队’从校园到办培训班再至今日推向社会面向观众!伴着前奏音乐与他们几个人的分别介绍,台下轰声一片,尖叫声汇成一团,观众的反应及对他们的支持,令‘街舞队’兴奋不已,他们还声称要往音乐方面发展,不久的将来成立他们自己的乐队,直击当今的音乐潮流。

    街舞队能够轰动全城,得到观众的认可,构成青春校园中一条风景线,无非是新颖,让人感到新鲜,因为在当今潮流中歌手红极一进,摇滚乐的普及,唯有街舞别出心裁,令众人刮目相看,也许‘街舞队’就如一首流行乐,拥有此时的火爆,一夜红遍全城,但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销声匿迹。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采用不为人知的实力派向乐队进攻,因为有实力所以要追机不断更新。

    从他们的言谈中透露出自信与对娱乐的追求。

    娱乐先锋的现场直播持续到凌晨,‘街舞队’一夜之间红遍全城,当晚的收视率达到98%,广播台同时也转播了此频道,他们的节目随着子夜的钟声敲响而结束。下台时从多的Fans一拥而上子其留下合影,他们总是很耐心地地满足在场的所有的人。蒋木辉‘街舞王子’的身份已被确定,最为受欢迎的就是他与经济人林纪阳了,虽然林纪阳只在台上出现几次,但‘街舞队’的创造应归属于他,即使他在屏幕前一再嘱咐是大家的力量,心知肚明的观众早已默默的接受观众人喜欢经济人更是新鲜,谁让林纪阳生得一副偶像派的脸,高健挺拔的身材呢!

    经过一夜的折腾,‘街舞队’的个人专辑、销售量高达60万张,达到供不应求的地步了,林纪阳与蒋木辉没想新出第一张专辑,趁热打铁,更进一步,促进经济收入。

    林纪阳的成名造成马曼迪的身心压力,因为是成名,所以每时都会有媒体、记者跟踪,林纪阳的繁忙工作而忽略了曼迪,如果曼迪给他拨个电话,也许他会想起她,可是自从‘街舞队’登台之后,她曼迪在感情与学业的矛盾中不停地徘徊,久而久之造成莫虚有的自我压力,是因为她把事情搞复杂了?还是她自生其厌呢?她的内心使人忽略,她的无方选择让人迷惑不解,甚至几日她与‘街舞队’苏雪菡、程善美断了联系,只是每日无聊时去GG酒吧,看是否会遇到若夕,但最终还是无获而返。回到家稍稍懂得给父母帮忙做点家务,给妈妈温饭,父母是经常早出晚归的,她的举动对妈妈来说是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对她来说确是一种无言的悔悟与报答,偶尔有一次在家中洗碗,想起‘菲菲’再想想纪阳,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回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不禁一笑,但再回过神又表现的那样忧郁。这一个星期天,她认真做着家庭作业,她的手机响了,脸上显出了喜悦,但又阴沉沉的,她接听手机。

    “曼迪。”是林纪阳的声音,“我在你的楼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曼迪走到窗前往下望,她看到了林纪阳,犹豫了一下。

    “我们两个吗?我的作业还有没有完成,什么好消息,可以电话里说啊!”她又回到了写字台,纪阳并没有察觉什么。

    “好吧,我的每二张专辑已经录制完毕!喂,下来吗?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曼迪没有吭声,小话筒在额下晃晃悠悠,“那……我上去?是不是学习方面有些难题啊?……”纪阳说着走到曼迪家前门,按下门铃,里面传出轻健的脚步声,门开了,他看到曼迪面无表情的脸孔,他进来,曼迪大步向回走,看也不看他,这里他察觉到马曼迪的不悦,紧跟过去。

    “随便坐吧。”曼迪并不直视他,继续做着作业,但她也能注意到林纪阳的举动以及他的呼吸声。

    “曼迪……”他好像要说什么,但停了下来,等待曼迪的回应,他们停了很久,“什么?”曼迪回应了一声。

    “我是想问一句,你有什么难题?我可以帮你的。”纪阳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悄悄地说:“想我了吗?”

    曼迪放下笔瞟了他一眼,“在学习的时候不要和我谈这个的话题,OK?”她的口气冷冷的,对别人生得厌恶似的,不愿理睬。

    “怎么啦?”纪阳奇怪地、不解地看着她,“我哪里做错啦?或是有什么事你对我不满?”他可是第一次在一个女生面前验证自己的不足与错误。

    “没有,你没有什么地方不好!”她躲过他的眼神望向窗外。

    纪阳站了起来刚要说话“音乐……”他与曼迪都去看手机。

    “是你的。”曼迪很冷淡地说,纪阳看了她一眼接了手机。

    “什么事?是吗?太好了,好吧,我们这就去!”纪阳挂了电话,兴致勃勃地对曼迪说:“木辉在他家里开了圣诞Party,让我们去,走吧,偶尔也放松,放松!”说着拉起曼迪就出门,曼迪回头望了一眼写字台上未完成的作业,关上家中的防盗门。

    在去木辉家的路上,曼迪总是忧郁而不开心,林纪阳会说一些笑话逗她开心,她也会很淡淡地笑一笑,暗示对方的幼稚与无趣。纪阳并不介意,他认为在一个团聚的时刻,彼此可以沟通,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木辉家中,校友们都聚集的前面的长廊,门前点缀着两棵圣诞树,挂在树梢的闪光灯一闪一闪亮晶晶,曼迪喜欢这种气氛,喜欢圣诞老人,喜欢那星星般的闪光灯。

    她的脸上浮现出喜悦,迈步向前走着,大多都是中学生,在院子里吃着自助餐,她轻轻抚摸了一下眼前站着雕刻的圣诞老人。

    “曼迪,圣诞快乐!”苏雪菡把金光闪闪的幸运星放到她的手里,“里面有圣诞老人留给我们的礼物……”

    “明天才是圣诞节呢!”曼迪说。

    “是啊,从明天的零辰倒计时不过十个小时嘛,今天晚上我们准备玩它一个通宵庆祝‘街舞队’成功的进入娱乐界辉煌!来杯香槟庆贺一下!”雪菡端起一杯香槟送到曼迪手里。程善美不知怎么会与康圳肩并肩一起走来,周亮从另一头出现,纪阳看了曼迪走进了蒋家的一楼会客厅,先坐了下来,此时里面已有不少人,只是迅速打个招呼静坐下来。

    蒋木辉与康圳几人不一会走了进来,看来都很开心的样子,满脸的笑容。康圳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已成功地追上程善美,并且声称会永远深爱着善美。善美好像变成了小绵羊,甜甜地笑着,当问起他们是如何选择对方的,乐的康圳前仰后合的,也许是彼此相吸的原因,善美显得颇有女人味,他们人员都聚集在会客厅,唯有马曼迪强颜欢笑,她伪装的太像了,所以没有人察觉,在这次Party中她没有让自己喝太多的酒。

    直到深夜,人越来越少,雪菡、曼迪、善美三个女生坐在院子里,手持酒杯,仰望天空中的星星,雪菡与善美不禁甜甜地一笑。

    “我现在发觉,木辉很有才能,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够成为“街舞王子”,”苏雪菡轻声道。

    “我发觉,康圳并不是那么坏,他对人也很体贴,最重要的是我还是他的初恋!”程善美也称赞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唯有曼迪默不作声,低头看着酒杯。

    “曼迪,你呢?”雪菡问“什么?”她脱口而出。

    “林纪阳啊,你觉得他变了没有?”程善美补充。

    “我不觉得。”曼迪回答,就在提到林纪阳的时候,他从背后走来,凑到他们几上女生身旁,看一眼曼迪。

    “阳哥,你是不是惹曼迪生气了?”程善美没等林纪阳坐下来,突然冒出这句话,令人大吃一惊,苏雪菡补充一句,“是吗?”又好似自问。

    “你们别闹啦,我那里生气,我那里不开心呀。莫名其妙!”她站起身有意疏远林纪阳,她这种待人接物的方法真的让人难以接受,“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欲走。

    “不晚嘛!”康圳对面迎过来,“难得这美丽的圣诞之夜,邀请到你们几位美女,你一走,就等于少了纪阳的一半,没听说一句俗话吗?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嘛!”康圳的谈吐很幽默,纪阳浅浅地笑了一下,替曼迪解围。

    “好了,康圳。你还是把你的幽默、风趣的话说给善美听吧!曼迪,我送你回去,你们玩的开心!”纪阳陪同曼迪出了蒋家大门。在送曼迪回家的路上,他们好似很陌生,没有了共同语言,以前他们确信距离会产生美,但这次距离确因曼迪的无言的矛盾而拉远了,曼迪疏远林纪阳不等于不喜欢他,而是她采取的方法有误区。因为她要拿一部分时间在学业上,为了自己也为了妈妈努力考入大学,她自知学业对她来说是不能与情感并立,当她沉迷于爱情时,她会忘乎所以,恋爱脑,甚至放弃学习,这也是她的一个人的弱点,她是可以对别人表达此刻自己内心的矛盾,但她一意孤行,不愿自己的忧伤与人分享,她与纪阳所采取的与时俱进的正好相反。

    曼迪下车后,对纪阳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直奔家中,纪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走了,他以为曼迪在跟他赌气,而没有太在意,是因为他们早已没有每天一支一玫瑰了吗?还是因为距离、时间拉开了彼此,纪阳并不没有做猜疑,而是留给对方冷静的空间。

    自此之后,他们彼此就这样冷漠下去,曼迪认真投入了学习,正处于紧张状态,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在化学、物理方程中遨游而不生厌烦,有时她为此而庆幸。林纪阳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张专辑顺利发行,并且取得了很大收入,在闲暇为自己的成功而乐不思归时,刹那间会想起曼迪,这时他才发觉,好久没有见曼迪了。

    曼迪每天都会不休止地学到深夜,甚至在梦中会背几个外语单词,偶尔在为自己的成绩有所进步时,也会由林纪出的出现,她总会采取让自己感兴趣的数学方程式来替代。每次手机铃声响起,她心总会‘咯噔’一下,一般情况下,林纪阳不会贸然拨通她的手机,因为他知道曼迪学习比较紧,所以他会在周六、周日的时候与曼迪简短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