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见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谁喜欢往战场上跑。”清水甩了甩剑上的血液，看着她的动作我突然又有点想吐。

    “依维小姐，或许我该向殿下反应，你并不适合调查这件事。”清水随意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这给她添了一丝飒爽。

    “为什么？”

    “我以为阁下经过刚刚的事情已经明白了。毕竟若是我不出手，依维小姐很可能现在已经不能与我对话了。”清水面上多了丝严肃。

    “额……”我面上显出一丝难堪。“抱歉，我……不敢杀人。”

    “我听翮鸣说了，你是具备战斗能力的。阁下的剑法还不错，一看就是仔细磨练过的。可调查鬼影族要的可绝对不只是能力。对待他们你没有必要留情，你不杀他们，他们绝对会杀你。况且……”她顿了顿，随意地擦拭着剑身。“他们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我有些沉默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战神族对鬼影族看来真的恨之入骨。

    “我并不是在骂他们不是人。相反，我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我刚想点点头，可她这话却把我搞懵了“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们本来是人的吧。在远古时代，鬼影族通过撕裂空间入侵战神族，是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地。可随着十二战神的诞生，他们的入侵变得很缓慢。随后，为了战胜十二战神，他们做了一个为人不耻的举动……”说到这里，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眼神暗了下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那就是以人为食。”

    什，什么！？那一刻，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看着我一副被惊呆了的模样，清水先是摇摇头，随后又无奈地笑了笑。

    “没想到吧，我们也没想到。但得承认这种方法很有效，身为长生种，我们的血脉里都会传承祖辈留给我们的记忆或者力量。”清水边走边眺望着远方。“而这些会化为我们的天赋和潜能。让我们更易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他们吃了人之后，的确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还有顽强的生命力。”

    “例如刚刚那个鬼影族，如果不刺穿他的心脏，他应该还活着。”说着，她踢了踢那个鬼影族。听她的话，我有些后怕地往后退了退。

    “但凡事皆有代价。听说就是因为他们过分追求力量，导致他们原本的家园被毁才会入侵战神族。而如今他们又选择吃人，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身中不死的诅咒。”我能够明显地听出她话里的嘲讽。

    “不死？”

    “否则你以为鬼冢矢为什么能活两百万年？那种滋味可不好受，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对哦，他已经跟战神族斗了五百万年。这世界上哪有人可以活这么久，原来是诅咒。

    “说了这么多，依维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不适合参与这件事。”

    “……”听了这段历史，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面临的是怎么样的敌人，我抬头看了看天际，又想起了那双有我故乡天空颜色的双眼。

    面对那样的敌人，他的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清水小姐，或许你小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