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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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非十二子

    说着,荀子进入开喷状态,开始喷着某些人。

    骂着它嚣、魏牟纵情任性,恣肆放荡,行为却如同禽兽;又是骂着陈仲、史鰌抑制本性人情,偏离大道,离世独行,不循礼法;

    又是骂着墨翟、宋钘不懂得法度,崇尚功利实用,重视节俭而轻慢等级差别;又是骂着慎到、田骈推崇法治却不讲法治,却是脱离实际。

    又是骂着惠施、邓析不效法上古圣王,不赞成礼义,雄辩动听但不切实际,夸夸其谈,喜欢嘴炮。

    最后,荀子说道:“它嚣、魏牟、陈仲、史鰌、墨翟、宋钘、子思,孟轲慎到、田骈、惠施、邓析等这十二人的学说,不仅无利于国,反而是国之大害。消除上述十二个人的学说,圣王的事迹也就彰明了。”

    “话说多而合乎法度,便是圣人;话说少而合乎法度,就是君子;说多说少都不合法度而放纵沉醉在其中,即使能言善辩,也是个小人。”

    “生性聪明而险恶,手段狠毒而高明,行为诡诈而巧妙,言论不切实际而雄辩动听,辩说毫无用处而明察入微,这些是政治方面的大祸害。为非作歹而又很坚决,文过饰非而似很完美,玩弄奸计而似有恩泽,能言善辩而违反常理,这些是古代特别加以禁止的。”

    “帽子戴得很低,帽带和腰带束得很松,神态傲慢自大;得意扬扬,时而跳来跳去,时而一言不发,或眯起眼睛东张西望,或睁大眼睛盯着不放,似乎要一览无余的样子。吃喝玩乐时沉溺其中,神情迷乱;行礼节时面有怨色,口出怨言;从事艰苦的劳作时懒懒散散,躲躲闪闪,苟且偷安而无所顾忌,没有廉耻之心而能忍受污辱谩骂。这就是当今大害学者!”

    “帽子戴得歪斜欲坠,话说得平淡无味,学禹的跛行,学舜的快走,这是子张一派的贱儒。””

    “衣冠整齐,面色严肃,口里像含着什么东西似地整天不说话,这是子夏一派的贱儒。”

    “苟且偷懒怕事,没有廉耻之心而热衷于吃喝,总是说“君子本来就不用从事体力劳动”,这是子游一派的贱儒。”

    “君子就不是这样,他们虽然安逸却不懒惰,即使劳苦也不懈怠,尊奉那根本的原则来应付各种事变,各方面处理得都很恰当,像这样,然后才可以成为圣人。”

    魏王听着,感觉有些瞌睡。

    感觉听不懂,可还是点头道:“夫子,说的很对,说的很有道理!”

    荀子叹息着,对于魏王很是失望。

    荀子忽然说道:“我有一个学生,曾言道,天下如棋盘,可分四角四边。四角者,关中、河北,东南、巴蜀;四边者,山西、山东、楚国旧郢之江汉。中原者,三川河谷,南阳盆地,淮河上游,河内地区!”

    “金角银边草肚皮,中央不如边,边不如角。”

    说着,开始讲述着地利,讲述着天下格局,讲述着天下地利。

    似乎觉得不够,直接取出一张地图,地图上有着七国的地形,从地形的优势,地形的劣势,耕地产量,战马分布,社会民风,各地物产等等,开始讲述起来,说着各地的布局,说着未来的天下大势。

    魏王听着,却是兴致勃勃。

    尤其是,其中提到战略,战术。

    战略,是天下布局,谋划全局,对于未来的思索,天下的思考;战术,侧重某一次战斗,某个城池战役。

    战术,服务于战略,而非是相反。

    又是想着魏国的局势,很显然在战略上布局错误,纵然魏武卒强大,可依旧无法挽救魏国的衰微;可秦国在战略布局上正确,纵然是君王决策错误,可也能保持鼎盛。

    荀子见着这一幕,很是失落。

    仁德,不及兵争,何其可悲。

    最后,荀子说道:“我那位学生曾言,得关中得天下。当年魏国若是能迁都魏国,彻底灭秦,魏国就是当今的秦国。只可惜,魏国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却是过早的逐鹿中原,被群雄围攻,终究衰微!”

    龙阳君说道:“国家稳固,在于施德于民,而不在于山河的险要。从前三苗氏左临洞庭湖,右濒彭蠡泽,因为它不修德行,不讲信义,所以夏禹能灭掉它。夏桀的领土,左临黄河、济水,右靠泰山、华山,伊阙山在它的南边,羊肠坂在它的北面。因为他不施仁政,所以商汤放逐了他。殷纣的领土,左边有孟门山,右边有太行山,常山在它的北边,黄河流经它的南面,因为他不施仁德,武王把他杀了。由此看来,在德不在险。”

    荀子说道:“君上说的有道理,却是忽略了一个道理,仁政源于山河之险。我那位学生说了,地利不是万能的,没有地利万万不能。昔日,魏惠王的时刻,魏国连续战败,难道是魏王无德吗?”

    “非也!处在中原四战之地,魏国时刻要维持三十万大军,时刻与强国交战,不能干戈停息,民众不得休息,田地荒芜,君王无法实行仁政,只能越打越弱。”

    “可秦国只需要一个函谷关,只需三万兵马驻扎,就可抵挡六国百万大军,至于秦国民众皆是可解甲归田,皆是可修养生息,可减低赋税,可藏富于民,可实行仁政,越打越强,岂能无敌!”

    魏王好奇道:“那位学生是谁?可曾来到魏国!若是来我魏国,可以上卿之为待之!”

    荀子说道:“我那位学生,尚在赵国!大王也不必指望他了,他随我学过一段时间,学过儒家的仁,学过墨家的兼爱,学过杨朱之学,学过农家之学,学过法家之学,可谓博采众家之长,算是杂家!”

    “看似杂家,可本质上他是墨家学徒,秉承兼爱非攻,墨家之技巧;其次,为杨朱一派的贵己,贵生;再次,为法家的法术势;最后,才是儒家的仁爱之说!”

    语气颇为复杂,有埋怨,还有淡淡的欣慰。

    那个学生,五分为墨子学说,三分杨朱学生,两分法家学说,只有一分儒家学说,为人无私而自私,矛盾而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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