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樗里不疾
“陈师弟会下围棋吗?”
薛升龙满头大汗地问陈剑。
“勉强会点!”
“会就好!”
“薛师兄,什么事?”
“师父与樗里师伯下围棋,你说下围棋就下围棋呗,樗里师伯非要下什么盲棋,还要人摆棋。”
“下盲棋最好有摆棋人摆棋,不然复盘要难些。”
“谢天谢地!”
“陈师弟,跟我去见师父。”
“师父能赢吗?”
薛升龙趴在陈剑的耳朵旁低声焦急地说:
“师父输了,我们就得派一个弟子给樗里师伯当佣人。”
陈剑也不敢大声。
“师父这棋不乐观啊!”
“什么乐观不乐观的,你就说能不能赢吧?”
“盘面上落后啊!”
“怎么办?陈师弟你有没有办法?你快点想个办法。”
“师父这步棋考虑很长时间了!”
“我有办法了。”
“快说,快说!”
“你对师父用手势比划九,三,记住九在前,”
薛升龙回来了,又在趴耳朵。
“下一招?”
“三,二”
“下招?”
“一,三”
“再下招?”
“不用下招了。”
陈剑指了指薛升龙的身后,薛升龙回头一看。
“我就感到这棋不对吗?”
樗里不疾拽住薛升龙的耳朵说:
“是你这个猴崽子在搞鬼!”
薛升龙痛得直叫:
“师伯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樗里不疾指着陈剑说:
“还有他,这个小子叫什么?”
陈剑忙站起来。
“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告诉师兄那样做的,师伯要罚就罚陈剑吧!”
“这个小子不错,敢于承当,嗯,合老夫的胃口!”
“路老弟,你这么说?
“愿赌服输,还是升龙跟你去吧!”
路子鸣笑着说:
“每次你老哥赌赢了,也都要升龙服侍。”
樗里不疾使劲一拽,说:
“怎么样?愿不愿意服侍师伯啊?”
薛成龙一边苦笑一边说:
“愿意,愿意!能服侍你老人家是我的荣幸。”
“小猴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老夫让你陪老夫喝酒你像喝药似的,如果不是惦记老夫能教你几手绝活,是不是打死你都不愿意?”
“我发誓,我一万分地愿意服侍您老人家!”
“行了!我不难为你,这次不用你受罪了,这次我选陈师侄。”
陈剑心里叫苦,这半年来,自己努力学习华山派的武功,也真真取得了显著的进步,废材师叔的启迪对于陈剑的帮助也是极大的,而且自己对废材师叔的武功理解刚刚上点道。
现在,自己不得不随这个樗里师伯走,陪酒?或者陪下棋?多长时间?
拒绝前往?
樗里不疾不容拒绝,拉着陈剑就走,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绑架。
“小子!我老人家就不缺酒,今天咱爷们是不醉不归,应该是不醉不睡。”
杏花村,女儿红,竹叶青。
还有烧刀子,二锅头!
“他奶奶的,谁他妈用杯喝,用碗,用大碗!我老人家知道你小子酒量好,喝!”
酒量大有屁用,这个樗里师伯的喝法,就是大象也得醉,陈剑不是大象,陈剑也必须醉,醉得与樗里师伯论哥们的那种醉。
第二天,樗里师伯把陈剑拉进棋室。
昏天黑地地下棋,从早晨下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樗里师伯还没有吃饭的意思?
下棋的人就说这样,越输越不服气,输了再来,再输还来。
樗里师伯就是这种人,越老越不服输。
天黑下来了,陈剑的肚子咕噜,咕噜一直在叫,这回把樗里师伯叫醒了。
师伯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该吃饭了!”
第三天,老爷子提着鞭子来了,一鞭子把熟睡的陈剑抽醒。
“从今天开始练武,绝不能偷懒,偷懒,鞭子侍候!”
这老头就是个魔鬼,喝酒的魔鬼,下棋的魔鬼,练武是魔鬼中的魔鬼!
他自制个大车,说是车没轮子,可是能装重物,上千斤,上万斤的重物,他做个套,套马牛的那种套,命令陈剑上套,然后用力拉,边拉边加载,拉不动用边子抽,就像赶马牛一样。
他让陈剑练跳跃,携带重物跳跃,逐渐加重物的跳跃。
这老头不教拳剑,教他内功心法,必须学会睡觉练内功。
每天不练到虚脱绝不休息,陈剑太累了!
“师伯!我什么时候回华山?”
“别想!我已经告知你师父了,达不倒我满意你甭想回华山。”
什么程度樗里大师伯能满意?
鬼才知道!
陈剑终于可以练剑了!
可是这哪里是剑啊?这就是铁棍啊!谁家的剑四五十斤重?樗里不疾家的剑就这样重。
上千遍的刺,快速的刺,千遍的削加快速度的削,老头不满意就是一鞭子。
直到练得用这重剑舞得如寻常剑那么自如,或者说比那更自如才罢休。
剑的重量在减轻,陈剑的剑舞动速度在加快,最后快到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传教你一套剑法《庖丁剑法》,一路拳法《碎石拳》,一套掌法《睥睨掌》。”
“三年了!你该出去磨炼自己了!”
“你出去后要格外小心修罗帮。”
“别叫我师父。”
“记住,你是有使命的,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