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啸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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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救了樊玲,可是

    陈剑为樊玲输真气排毒,没有用。

    不但没用,反而增加了樊玲的痛苦,看着强忍苦痛的樊玲,陈剑心如刀绞。

    “师父说过小玉的血能解百毒!”

    如何取小玉的血呢?

    陈剑狠狠心用针刺小玉,第一次没刺进去。

    陈剑心想,一定是自己不忍心下手的缘故,这回用上力了。

    还是刺不进去!

    陈剑拿回针仔细观看时,针尖已钝!

    就是寻常的刀剑割在小玉的身上,小玉的皮肤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能想办法都试过了,陈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

    他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樊玲的脸色乌黑,她用虚弱的手抓住了陈剑的手说:

    “剑哥!不要这样!!”

    陈剑痛苦无加,眼含泪地说:

    “我真的希望中毒的人是我!”

    “别自责了!”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陈剑的泪已落下,他大声地喊:

    “不!不!不!”

    樊玲强忍着痛楚笑着说:

    “你老大让你笑笑!”

    陈剑抓起樊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摩挲着。

    “你一直听老大的话,这回怎么不听了?”

    “给老大笑一个!”

    陈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捧着樊玲青肿的的左手张嘴去吸!

    樊玲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甩落陈剑的手,急切地说:

    “傻子!没用的,毒性已扩散了。”

    “你那样非但救不了我,你也活不成了!”

    “活不成,我们就一起死!”

    “不行!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要活着,你必须活着!”

    “你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才是你生命最大的悲哀,也是我的悲哀!”

    “你不能让我怀着悲哀死去吧?”

    陈剑已经哽咽了,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甚至忽略了衣角正在被轻微拉动。

    小玉继续拉扯陈剑的衣角,陈剑才从悲痛之中觉悟到。

    小玉向前方缓慢爬行,回头看一眼陈剑似乎再向陈剑示意。

    陈剑的头脑逐渐清醒了,一定是小玉想告诉自己什么!

    或许是关于樊玲!

    陈剑安抚一下樊玲,跟随小玉走过去。

    一道门打开,小玉进去了。

    陈剑随后跟随进入。

    一张石桌上有一张纸,是师父的笔迹。

    能进入此间必然是有必救的人中毒将死,我说过小玉的血能解几乎世间所有的毒,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用小玉的血去解毒的同时也意味着小玉将要承受极大的痛苦,所以,此地必须是小玉亲自带入,否则,任何人也休想进入。

    小玉皮肤坚韧强逾钢铁,寻常器物岂能伤其一二,所以,想取小玉的血液,必须用火,也只用火长时间烘烤才能让小玉的皮肤变软,小玉的皮肤变软的外观迹象是皮肤呈橘黄色,且记!绝不能呈黄白色,那样对小玉的伤害将是毁灭性的,也不能呈暗红色,暗红色还不能使寻常之针刺穿小玉的皮肤,烘烤成功后用极细的针刺即可取出小玉的鲜血。

    最后一点必须记住!

    小玉失血对其伤害也是空前的!失血后的小玉极其脆弱,它已不能承受任何攻击,而且小玉的毒性也完全丧失,所以,你须牢记补救小玉的方法。

    箫瑟留下一瓶水似的液体,瓶子上面有火焾,陈剑用火石点燃,火焰呈淡蓝色的。

    在燃烧的瓶子上面是一个铁制的支架,小蛇就在支架上面经受着蓝色火焰的高温烘烤。

    随着烘烤时间的增长,小玉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抖动。

    小玉的痛苦逐渐加剧,身体蜷缩得也越来越紧。

    陈剑不忍观看,把脸转了过去。

    可是,他又不能不看,因为他必须掌握火候,他把握不好时机,小玉的罪白白遭受了,更危险的是,还可能救不成樊玲,小玉也毁了!

    陈剑只能横下心仔细观看。

    他在想如果把小玉换成自己,为了救樊玲,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放在火上烧烤。

    陈剑准备好一只酒杯,一根针,捏在手里的一根针,捏出来汗水的一根针。

    小玉的身体变成了暗红色,它已经不再扭身体动了。

    陈剑吓了一跳,仔细观看才知,小玉似是对火焰已麻木了,眼睛似闭非闭的。

    陈剑的手在抖动,他强制自己镇定,再强制!

    橘黄色!

    陈剑用右手轻轻地把小玉从火焰上移开。

    即便是陈剑运功到手,也受不了高温的灼烫,手的皮肤“滋啦”一声,焦糊的气息弥漫了一室。

    陈剑这时的手稳了,既稳且快,他迅速用左手的针刺破小玉的皮肤,然后右手持杯接住小玉身体流出的近似铁水样的血液。

    等待,煎熬的等待!

    陈剑心想,小玉在火焰上可能也经历了这样的煎熬?

    不一样!小玉要比着痛苦百倍,千倍!

    小玉已经被陈剑挪到比较凉爽的地方了,小玉的体温已经降到师父所述,可以待在凉爽的地方了。

    陈剑还在等酒杯中小玉的血液降温,他隔段时间就会触摸一下酒杯。

    这时的等待就是煎熬,一分一秒地煎熬!

    终于等到人体可以承受的温度了!

    陈剑小心地扶起樊玲,为她服下小玉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