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仙道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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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告密

    傅慎行眨了眨眼睛,心说:“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随后关门,又打开看看。

    “是真的,不是鬼。”沈和羡没好气道。

    “师父,您不是去开会了吗?”苏云庭小心翼翼问。

    “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云庭,你还开始管我了?”沈和羡笑着问。

    “没没没。”

    苏云庭道:“师父,您误会了。您传授我们龙虎锻体功的当晚,我们筋疲力尽,生不如死。但转念一想,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您做的,都是为了我们好。”

    傅慎行接道:“所以啊,钦佩敬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们趁着您不在,就悄悄来给您洒扫庭院,打扫房间。您看,这几天,桑梓旧地是不是干净了许多?”

    沈和羡缓缓开口:“云庭,你和傅慎行待了一两个月,口才有所长进啊。”

    “还...还是受师父点化。”

    “哈哈哈哈”

    文鼎峰大广场上,两个少年顶着七尺巨石做俯卧撑,袂云汗雨,叫苦连天。

    一个灵动的身形进入两人的眼前。

    沈知夏莞尔一笑,“这不是我的两位好师兄吗?怎么这么狼狈啊。”

    苏云庭挣扎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沈知夏玩着自己的辫子,道:“总是把我丢下的”

    傅慎行猛地醒悟过来:“是你!是你把北斗大法的消息透露给我?”

    “没错。”

    “是你把北斗大法放在桌上故意让我们看见?”

    “完全正确。”

    “是你让师傅提前回来的?”傅慎行接连追问。

    “推理得滴水不漏。”沈知夏佩服道。

    苏云庭绝望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至圣先师—孔老夫子诚不欺我啊”

    过眼年华,动人幽意,相逢几番春换。

    傅慎行不耐烦道:“为什么我们要学习这狗屁医术。云庭,别看了,这东西我看着就难受。”

    “昆仑墟乃道之正统。俗话说得好,十道九医。作为道之圣地,弟子出门在外,不晓岐黄,可是说不过去的。”

    傅慎行不满说:“当初师父告诉我,去了昆仑墟可以修仙炼道,追寻长生不老。现在呢,炼是炼了,但总是有这么多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管学什么,总之就是一个字‘道’。岐黄之术,寻至高深,道法反哺,修为自能更进一步。”苏云庭回答。

    傅慎行无奈:“你怎么跟师父一样,张口闭口就是这些经文大道理。我看其他首座长老亦是如此。嘶~难不成,研读道家经文,真能助长修为?”

    “天下至高武学,都有一个共同点:戾气极重。因此,需要有一定的胸襟,气度,见识,修为来调和。我昆仑墟弟子,取得这一切的最快方法就是阅读经文。”

    傅慎行深以为然,“确实有道理。我记得师父跟我说过,真正的强者,不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是能够掌控毁天灭地的力量。”

    正在二人高谈阔论,只恨无酒之时,一道声音传来:“要不你们两个上来讲?”

    苏云庭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千草峰的医学课堂上,忙说:“抱歉,师叔。”

    傅慎行也尴尬一笑。

    千草峰岐黄长老继续他的课程:“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顶强痛而恶寒。太阳并就是平日里的风寒,瘟疹,是较为常见的一种病。”

    “但是,太阳病,发热,出汗,恶风,脉缓者,是为中风。脉缓的特征是,按着软不大,对应的有脉紧,裹得很紧。”

    “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

    岐黄长老强调:“这个病症较为常见,日后你们若下山坐诊,所面大多如此。”

    岐黄长老喋喋不休,十卷《伤寒论》,硬是被他用一个时辰讲解完毕,而他却不见疲倦之色,完全适应了这种繁琐的工作。

    “下一节讲《黄帝内经》,所有人,都要提前阅读,找出不解之处。我只挑重点讲,随后可问。”

    ......

    沈知夏坐在房梁上,荡着腿,笑道:“你们两个家伙又在密谋什么?是不是又看上我爹的哪本武功秘籍了?”

    苏云庭本要抬头,傅慎行直接按住他,笑道:“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师妹了。”

    随后,傅慎行在苏云庭耳边低语。

    苏云庭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轻轻拍一下傅慎行,“还是你有办法啊。”

    沈知夏脸色稍有变化,问:“你们在商量什么啊?”

    两个少年同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继续合计。

    “苏云庭!告诉我,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跟你说什么?”沈知夏跃下,快步逼近云庭。

    苏云庭撇撇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沈知夏忙说:“你难道忘了,到底是谁把你带到文鼎峰,幽梅雪苑的?”

    苏云庭道:“是师父,师父把我带回来的。”

    “你这家伙真是一个白眼狼”沈知夏双手叉腰,扭头离开。

    不出十个呼吸的时间,沈知夏又回来了。

    “两位师兄,告诉我嘛,你们在商量什么,我太想知道了。”沈知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挤出了三两颗金豆子。

    傅慎行道:“藏经阁第三层有一本针法注解,你把那东西拿过来,我们就告诉你。”说完,还和苏云庭击掌。

    “好!你们等着。”

    半个时辰后,沈知夏贼头贼脑地进来,怀里揣着一本黄皮书,放在桌上,“好喽,快告诉我吧!”

    苏云庭将书收起来,傅慎行一本正经道:“师父去视察所有弟子的修炼情况了,你说你如果不在,会怎么样?”

    “你们两个!”沈知夏尖叫一声,“怎么不早说?”

    说罢,快步跑出去。

    沈和羡将文鼎峰都视察一遍,看之前身体健康,看之后严重风寒,气呼呼地坐在桑梓旧地,把最年长的徐师兄叫到跟前骂了一顿。

    沈知夏赶紧把夏云浮叫来求庇护,夏云浮刮了一下沈知夏的鼻子,责备道:“你以后也要好好修炼,跟慎行和云庭多学学,别整日跟其他弟子嬉笑打闹。”

    “娘,哪有啊。我也有很努力地修炼。”沈知夏吐了吐舌头。

    “好了,快回去修炼吧,别让你爹气上加气。”夏云浮瞪着她。

    “是。”

    夏云浮走向沈和羡,柔声道:“小徐,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师娘。”徐师兄忍不住露出喜色。

    沈和羡“啧”了一声,“我正在训弟子呢,你来捣什么乱?”

    “什么训弟子?你平日里也不管他们,今日心血来潮,多半是被其他师兄挤兑了吧?”夏云浮道。

    沈和羡忍不住闭上眼睛,心想着又被她猜对了。

    “小徐,这确实不怪你师父。你作为文鼎峰年纪最大的弟子,要起到带头作用,对其他不上心的弟子,要多多提携,相互扶持。”

    “是,弟子遵命。”徐师兄答道,便要离开。

    “站住!”沈和羡低喝。

    夏云浮看了他一眼,讶道:“怎么了?你还有事情啊?”

    徐师兄看了一眼师娘夏云浮,发出求救信号,随后恭敬地低下头。

    沈和羡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问你,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认真修炼,一心向道?”

    “回师父,弟子,弟子天资愚钝,修炼......”

    “天资愚钝?说起来你还挺自豪,是吧?”沈和羡起身,“今日我去巡视,你在干什么?哎呦,沐浴,喝酒,十里飘香,好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