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检查?表白!
“斗气世界”两天爆更两万字,几乎顶的上其他作家一个月的输出。可收藏和推荐却寥寥无几。
偶尔几个评论清一色的批评,说这小说完全是大白话,一点艺术性没有,味同嚼蜡。
薛敬道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挫败感满满。
他无聊地翻着系统,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文学性更强的小说。无意间发现抽奖转盘下的成就点余额竟然变成了3。
这破系统,也没个提示消息,成就点是怎么涨的?如果知道方式,那想个办法刷刷成就点,多攒几次抽奖机会,可比写小说方便多了。
他疑惑不解。不过只要10成就点就可以抽一次转盘,倒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
挂着的企鹅发出咳嗽声。敬道翻身坐到电脑前,发现一个女孩头像发来好友申请,网名叫吴法吴天大美女。
这名字,一看就是吴言。
吴言还摆着老师的架子,礼貌性关心了几句,就下线了。
小薛同学一边盘算着心里的检查,一边想着吴言千娇百媚的样子。
他眼睛一亮:这个切入点似乎不错。检查就这么写吧!
几天的时间里,薛敬道几乎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哪都不去。倒是跟同学混的挺熟。
在初三(1)班大多数同学的印象里,薛敬道木讷内向,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学习也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的。有时候碰到别人欺负,还需要周瞒替他出头。
可自从拥抱事件之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自信和混不吝的气质。
薛大少倒是想出去跑跑见见世面,没办法,实在是囊中羞涩。
不过他突发奇想,自己的课本没道理不能录入到系统中啊——于是利用半天时间,把能找到的所有初高中教材全部翻了一遍。
行了,以后上课书都不用带了。他有些得意。
当然,穿越过来之后他就没听过几节课。不是上课聊天睡觉就是索性根本找不到人。
薛敬道调座位以后,左边是个满脸青春痘的小瘦子,叫田晨;另一边坐着个女生,叫魏思瑶。
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相反,田晨一张嘴根本闲不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而魏思瑶文文静静,没有事情绝对不随便讲话,很像以前的薛敬道。
值得一提的是,魏思瑶身材发育很早,她也因此有些自卑,常常故意驼着背,让自己的身体曲线不那么明显。
因为这点,经常有男生对她开一些不轻不重的玩笑。甚至很多女生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就是她不爱说话的最主要原因。
薛敬道偶尔不逃课的时候,就是跟田晨聊个不停。田晨兴趣极广,而薛敬道更是多了二三十年人生阅历,聊的东西从天上到地下,从微观世界到宇宙洪荒,五花八门不带重样。搞得魏思瑶开始偷偷听着他俩说话,连课都听不进去了。
而周瞒经过了拥抱事件之后,好像承受能力瞬间提高不少。还专门跑来让薛敬道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就把它当成一个意外。
这个女孩在正常情况下,挺通情达理的。
薛敬道其实都快忘了。既然人家小姑娘都不在意,他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周瞒还专门对他说,他们俩还是好朋友,不能因为调开座位就相互疏远。还试图想要和薛敬道拉钩。
薛大少拒绝这种幼稚行为,但嘴上满口答应。
家里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薛母知道了儿子被周瞒扇耳光之后,又是气又是心疼,也不舍得再追究儿子逃课的事。
这位母亲在骨子里觉得自己家孩子是最完美、最宝贵的。你家周瞒再是小公主,也不能对我儿子动手啊。
这天早上,看完了小说数据、正垂头丧气着的薛敬道准备去上学,被薛母叫住了:
“儿子,今天是不是你上台做检讨?”
“哦,是。”
“检查写好了吧?带了么?”
“嗯!已经写好了!”薛敬道想到自己写的检查,终于恢复了一点状态,有点开心起来。
“那就好,快去吧,别迟到了。”一提到检查,儿子竟然有些兴奋。薛母以为是自己看花眼。
“态度一定要诚恳,把你最真实的想法写出来,记住了么?”薛母放心不下,叮嘱道。
敬道信心百倍:“放心吧,等我凯旋!”
“……初三(1)班薛敬道,在自习课上和异性同桌打闹,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经学校研究决定,记大过处分一次。下面由薛敬道上台做检讨。”教导主任戴着一副老花镜,站在主席台上念了半个小时稿子,最后才提到检查的事。
全校师生站在操场上,本来听得昏昏欲睡。听到最后一句话,纷纷清醒过来。读检查对中学生来说是一件大事,上台者常常接受的不是鄙夷,而是无数羡慕眼光。
要放在其它任何一个中学生身上,当着整个学校的面做检查,都会是一件压力非常大的事。难免哆哆嗦嗦,磕磕巴巴。
可是,薛少爷这种场面见太多了,甚至没法让他有更多感觉。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不快也不慢。
他嘴角微微向上,在特意做过的发型加持下,显得阳光又帅气。
把校服当作披风系在脖子上,浅咖啡色的内衬沉稳而温暖。缓缓张口,声音稳的像一位老播音员: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初三(1)班,薛敬道……”
在他刻意停顿下,台下竟响起阵阵掌声、叫好声。
校长皱了皱眉,忍着没说话。
“……人们常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又说:‘贵朝闻夕死,况君前途尚可。且人患志之不立,何忧令名不彰邪?’。我今天要做的,就是站在这里,‘改过’且‘立志’。有人要问了,改的什么过,立的哪门子志?对我来说:既已‘人生聚散如弦筈’,那就‘莫对新花羞白发’。古之君子尚且‘寤寐求之’,‘琴瑟友之’,若‘南国佳人’有‘桃李容华’,我辈虽富于春秋,却也难免争一争那‘红绡’与‘缠头’……”
他这一番话,实在是把肚子里的墨水搜肠刮肚一番,全铺出来了。他目光流转,看向台下某人。
别说同学们听的云里雾里,就连校长老师等人都似是而非,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继续读下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何错之有?我确实有错,错的是虚度了年华,浪费了光阴;错的是把永不复回的青春日夜倾注于书本试卷的微末秋毫中。宝贵的是知识,不是书本;我们要通过的是人生,不是一场场鸡毛蒜皮的考试……”
“我确实有错。当我‘数着壁上报时的自鸣钟’,却没能对你说出那一句话;当我见到‘明媚的白昼坠入狰狞的夜’,却不敢拉起你颤抖着的手;当我‘凝望着紫罗兰老了春容,青丝的卷发遍洒着皑皑白雪’,我又岂敢‘荫蔽’你‘藏匿在星群中的面孔’……”
阳光透过叶缝打在敬道肩上,他的脸一半幽暗,一半光辉:
“‘问世间情为何物?其中更有痴儿女。’‘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各位,‘我什么都没有忘’,‘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想把完全的自我与热烈揉碎在每个无言的梦境里……”
他自信地笑着,抬手斜斜指向台下某个方向:
“吴言,我想与你三餐四季,共度余生!”
第二外国语学校……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