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怎么回事？我们餐厅的人流怎么那么少？竟然不足平时的四分之一。”

    看着餐厅里的用餐人数，王肖瀚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餐厅里来回徘徊，想寻找原因。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拿着手机过来，快步走来，“经理，你看…你快看……”

    手机里正播放着一个视频。

    视频里，一个像墙一样的广告牌杵立在北食堂大门口，而橙橙就站在他旁边。

    广告牌五颜六色，很是醒目。上面写着很大的标语，“这顿儿吃啥？天天这样，好烦啊，那就交给天意”

    并且广告牌上还有一个按钮。

    接着，视频里的橙橙，按下按钮。

    瞬间，一楼二十几个窗口的标志和logo在连连闪烁，像是转盘一样，最终停留在一个麻辣烫的标志logo上。

    看完这个视频，王肖瀚直接急了，连忙走去一楼。

    至于为什么去一楼？因为这上面的标志都是一个楼的窗口。

    他一进苏大河的办公室，同样是餐厅经理的几位早已在此多时。

    王肖瀚直接怒气冲冲道：“老苏，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北食堂的几个餐厅共进退，怎么你这偷偷搞活动。”

    苏大河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昨天有个小伙子免费说要给我宣传，然后就这样了。”

    免费的？

    怎么可能，这老东西真当我们傻？

    该死，都耍心眼子是吧。

    这话一出，王肖瀚明显不信，冷哼一声，直接摔门而去。

    与此同时，楼下，一楼餐厅门口。

    “哥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在没有我陪伴你的日子里，请记得一定好吃饱饭……”

    洪七叶在此拍摄着视频，念完台词，她也按下了那好随机选窗口吃饭的按钮。

    “是小叶子妹妹，小叶子妹妹我是你的粉丝，给我签个名。”

    “小叶子妹妹，我天天晚上都看你视频，就为了能考上研，能不能现场鼓励我一句。”

    “小叶子妹妹，我喜欢你。”

    不少人正围观着那里，更是有人激情应援。

    “谢谢哥哥的支持，哥哥加油……”

    热情的回应后，洪七叶跟随着一行拍摄人员就走了。

    “连夜赶工出来的牌子，足足花了我一万块，真是心疼。”

    人群外，江宁看着一幕。

    心里暗自窃喜，一切都在计划中。

    旁边，沈兰杰不解道：“部长，你这样免费打宣传，我们赚什么去？”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江宁又极为认真道：“去给我联系校园墙、表白墙，我要花钱砸宣传。并且让外联部的人下课后，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转发进各个群聊，各个二级学院的大群，要让整个财院人尽皆知。”

    “好，我这就通知。”沈兰杰应下，虽然他不懂，但江宁行为让他大受震惊。

    之后，江宁走进餐厅，往人满为患的一楼洒了眼。

    轻笑着嘀咕，“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凑热闹？喜欢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要我的话，瞅一眼就走了，在这排队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走入拐角，推开两道门，进到了苏大河办公室里。

    没有客气，甲方的姿态必须要高高在上，随便坐下后，道：“怎么样苏经理，还不错吧。”

    “这效果太好了。”

    苏大河笑着，看着江宁，他是喜欢的紧。

    “那您以后……有没有想续费的打算？”

    “不是说免费的吗？”

    “对啊，免费，免费一天。您要不感兴趣，我就去找其他几个经理。”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苏大河摇摇头，苦笑着。

    当他昨天下午被套进来时，就注定了要被其他几个承包公司经理疏远和针对。

    所以，他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遥遥领先，要么退出食堂。

    于是，询问道，“多少钱？”

    “不贵，也就三万一个月，平均一天一千块，三十几个窗口，平摊下来，三十多块一天，很划算的。”

    听这个价格，苏大河松了一口气。

    别说现在了，平时一天的利润都不止三万。这个价格，他太能承受了。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去，而是一脸为难，“这个价格还是高了，再降降。”

    “三万不贵，况且我们卖的不是牌子，卖的是势头和影响力，那“疯马说车”、“小橙子”、“小叶子妹妹”几个都是我找来宣传的。要是我想，明天就让东食堂、西食堂、中食堂变成现在北食堂的样子，一楼乌泱乌泱的全是人。”

    说了那么多，江宁果断的起身，说着就要走，“既然这次做不成合作伙伴，那下次吧…”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直来直往吗？不知道砍价吗？

    苏大河一惊，而后又笑道：“开玩笑的，三万不贵，我现在就付款，先来一个月的。”

    “那好吧，我合同都带来了。”

    苏大河把合同放在手里，大致翻看后，发现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租赁合同，甲方按照乙方给的内容投放在广告牌上，多少钱，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任何多余的内容。

    然后，他就签字盖章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就这样，出门后，他上了上楼的楼梯。

    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江宁疑惑，“这是谁啊。”

    接通后，江宁恍然大悟，对面传来那个王肖瀚的声音，“你好同学，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聊一聊。”

    “好，没问题。”

    说着，江宁来到王肖瀚的办公室门前，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来来来，请坐请坐。”王肖瀚热情的招呼着。

    “不用那么客气。”

    江宁摆手拒绝，然后道：“既然你都了解了，三万一个月的广告位费，你能接受吗？”

    王肖瀚给江宁热情的倒了一杯温水，“就是那个类似于那个转盘一样的东西？”

    “对，可以把你餐厅里的窗口、乃至小餐厅的名字写上去，供学生在随机抽取。”

    江宁谈笑风生，“三万一个月，想要就签合同。”

    “合同？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说着，江宁又拿出一份合同给了王肖瀚。

    看后，王肖瀚摇头道：“你这个是租赁合同，并不是买断合同，也就是说你可以给任何一个餐厅提供这项服务。”

    “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自己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