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不如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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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出游遇险

    “等等我,等等我!”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来了一条小船,胡胖子,正站在船头大喊。

    看到胖子来了,江放的那条船慢下来,将胖子接了过去。“江放,我说你走也不招呼兄弟一下,想私逃啊!”

    江放也不再隐瞒,“原本以为很难给和父母说清,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阻拦,昨天晚上才说的今天正好随大哥的船队出去,没来得及告诉你,只是你这火急火燎的是?”

    “这甜水湖又不是你二郎一人的,哥哥我来凑热闹不行啊?”胡胖子理直气壮。

    “哦,你可是说通你家那个倔强的老头了?”

    “什么我说通,我可没那本事,不过有你帮忙自然不是难事。”胡胖子笑着。

    “此话怎讲?”

    “我请了徐先生去说动家人,加之有你同行有个照顾他们也就同意了,很得意吧。”胡胖子脸上的酒窝都开了花。

    江放也不再问什么,想来这个从小甩不掉的尾巴注定还要跟着自己。这倒也是,有个伴儿也轻松一点。“二郎,你说谁是小尾巴,我可比你先劈开……”,江放不等胡胖子说完就一把按住他的嘴巴“你真是个大嘴巴,小心风闪了舌头!”现在他们知道甜水湖的人多少都有几下拳脚功夫,喜欢驾船斗鱼,如果都知道真有修行的人那还不把整个甜水湖搅翻天,那就安宁不得。

    胖子耸耸肩回到船内递给江放一个包裹。这是徐沁园让胖子转交给江放,里面放了一本很薄的书,书名《丛林故事》,里面写了十几个故事有听过的也有没有听过的。看到一把不足盈尺短剑,剑身泛着淡淡清光就知道是好东西。里面还有四瓶瓶花露,这花露膏江放也是有吃过不少,制作花露膏是祖父的拿手活,就是甜水湖也有不少种植药草的人以及江放都会制作,此次出来自己也带了些。看到江放的疑惑胖子解释“这是徐先生让我转交给你,估计是北湖先生的临行馈赠,剑呢我也有一柄,我的书呢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没有花露膏。”说完就打开自己的包袱,里面也是一柄不足盈尺的短剑和一本名叫《混沌广记》。

    这下换成江放愕然了,胖子的《混沌广记》记载着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情,杂七杂八传说,笑话,修行常识什么都有,江放的书就十几个故事。

    “不要看了,这故事初入学堂的小孩都能说出来一些,我看也不是没用,看着解乏也不错。”胖子笑道。

    船队一直面西南河道而行,两人无事可做也就躺在竹席上睡觉。只是他们着是睡觉的模样,却在吸纳混沌气。胖子使用磁石里蓄积的混阴混阳之力在成人礼之前几天就劈开了混沌气,根据胖子的说法,江放知道了劈开混沌气的原理。混阴混阳之力同时导入混沌世界,利用截然相反的两种力量对撞产生的力量强行撕开混沌气,而一旦撕开的裂缝便是中和后的混沌气,但不同于体内的混沌气它会逐渐生长,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的差别。胖子现在还没有让混沌气中混沌金力,木力,水力,火里和土力沉积下来。一部分木力,水力和会在漂浮在空中,大部分沉积下来,而混沌金力,土力完全沉积称为源藏世界里的土壤,混沌火力雨水力在空中各占一半。

    江放现在能够看到一个灰白的圆形光盘,那是吸纳大量混沌水力的结果。看着这些进步,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不能将引源导气术与呼吸融合起来始终不如意。这些天也还是有思索到的,自然呼吸时有停顿和快慢缓急的节奏控制,而引源导气术是控制混沌气力源源不断的吸收,没有中间停顿。呼吸的间隙是人的自然本能,引源导气术通过呼吸和皮肤来感受和引导。现在不能解决并不代表以后不能,他还有的是时间去实验。

    花露膏,顾名思义有花朵和露水研制而成,用老祖宗的话说制作花露膏就是半个蜜蜂,只是加工方法不同。花露膏最大的优点是能保持花原材料的香味,制作可单独一种花,也可集中合并制作,可食用,可打开瓶盖熏染衣服房间。江放决定等出去什么时候能安定几天就吃掉着花露膏,虽然花露膏对身体没有直接的好处,但长期食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和调理身体,北湖先生送这花露膏不能辜负老人的好意。

    第二天正午方才到他们此行的第一站,越溪镇。

    越溪镇,在甜水湖外两百里多的地方,是甜水湖西南支流汇流在横江的一个小镇。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相对对甜水湖这里的人更有生意头脑。船队只是这里进行交易的的很小一部分,小镇人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贸易和货物运输无疑是这里的支柱。渡口船只紧靠着,中间分出三条水道,岸边车马相连,商铺林立。

    “真是个热闹的地方!”胖子感叹道。

    “这只是一个小地方,比这大的城市不知何几?”大郎道,“你们刚才看到的岸边很多成群的人,在这镇里也有不少,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是这里数量最多的不是买卖人而是他们这些运输的镖师。”

    果然如大哥所说这里的镖师大多个个体型魁梧慓悍,不修边幅,但一个镖师都是一样的服饰,手里拿着各式武器,张牙舞爪的。江放他们这支船队护送人员只是熟识的人临时拼凑起来的零散队伍。

    “我们今天先把药材交了,采办一些物品明日返回甜水湖,你们就四处逛逛吧,晚点回船队。”大郎叮嘱道。

    “胖子,我们的游历学习正式开始了。”

    “什么都不知道,先看看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和事情发生吧!”胖子回应着。

    转了大半天,除了新奇的东西,看到一个小店卖着很多文房用品,江放二人走进去,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些水路图。

    “胖子,这可是好东西,我们自小在水边长大,这是逃生的必备。”

    “老板,这水路图怎么卖?”高声叫道。

    “两位小兄弟第一次出来吧。”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你也能看出来?”胖子反问道。

    “哈哈,虽然这里是恒江,绝大多数人都有船队或者自己的镖师团,都是老船壳老马头,你说有何看不出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要买哪一张最合适?”

    “脾气不小呢,自然是买我们南渑国恒江水系的水路图为好,十个铜锭一张”中年老板也不恼。

    “你明摆着漫天要价欺负我们年小!”胖子不乐意了,从小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什么可花钱的地方,对钱财也没有什么概念,但以后花钱的地方不少。

    “实话说吧,我这店虽小,但并不是卖这地图为生,一年也难得卖出去几张,这也就你成本价高不了多少。”

    二人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买下。江放暗想不愧是要出来经历一下,看来以后要学习的事情多着呢。

    闲逛不久,前面一处一米多高的高台上正有人擂鼓。“现有一批货物要运送到栖凤山,实力强的镖师团护送货物,酬劳三百金锭。”

    顿时很多大汉向石台围拢,呼喝声,口哨声四处想起。

    “大风镖师团愿接此镖,哪位可与之一较高下?”上台的的一位白衣络腮壮汉提着一把大刀对着台下的人吼道。

    “越溪镖局要定了!”一位手握长剑的黑衣男子跃上石台。

    “这下没有我们的份了,让他们去狗咬狗吧!”一位青衣大汉说道。

    “谁说不是,凡是有大买卖,都是他们囊中之物,谁叫我们不如人家。”

    “风水轮流转,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青衣大汉回应道。

    此时人都聚集起来,江放才发现,这里大多数人都青衣,只是细节的装饰部位不同,只有少数镖师团的服饰颜色很明显,比如台上的大风镖师团身着蓝衣,越溪镖局身着白衣。

    “大叔,为什么你们很多人都穿青蓝色衣服,他们却穿白衣黑衣?”江放向那说话的大汉问道。

    “小兄弟,可要学着点,在江上行镖的人大多穿青蓝色衣服,是为了和水的颜色相近利于隐藏迷惑敌人,他们穿颜色鲜明的服饰那是他们在这一行颇有些实力才敢如此,是为了警告同行和沿途的盗匪。”

    “镖师团为什么敢于镖局争夺?”江放再次问道。

    “小兄弟问题不少,这镖局只要成立坐大之后就根深蒂固难以动摇,镖师团虽然不如镖局,但更善于散斗,因为没有镖局镖头抽成更容易招人,镖师团老大也抽成相对较少,人数总是只多不少,而且镖师团可以互相联合,镖局只能单独接镖不过可以请行外之人护行。”

    江放拜谢,便一旁观战,心里暗道原来这里面如此多的门道。

    “越溪镖局,我劝你们不要趟这趟浑水,这次让给兄弟,下次的大买卖有你处置。”

    “可以,先赢了我再说不迟。”那提枪的男子冷哼道,一个箭步跨出举枪便刺。那白衣汉子也不迟疑,挥刀砍去。台上打的热闹,台下吼的更是热闹。

    两人一上来就是朝对方的弱点下手,白衣男子直取对方头部和胸腹,白衣大汉挥刀栖身逼近专坎对手四肢。江放看得入神,因为自己在放马寺也管用长棍和长枪类似,那黑衣男子弓步站立极稳,护住下半身,长枪招架防止对方突袭面门。白衣大汉尽可能欺身近战,以攻代守,快速劈砍转移方位。

    两人来去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下面的叫好声不断。“越溪镖局,你们到底行不行啊!”作为底层镖师都不希望一家独大,不然他们只能捡些小虾米。

    白衣大汉快速劈砍之后转身到黑衣人后背向下砍去,那黑衣人斜跨步反手刺出,刀锋顺着枪杆滑下,白衣汉子一惊再进一步左手卧向枪杆拖刀斜转刺出。刀锋未至,那黑衣男子突然枪杆一松反踢一脚,只见长枪横着砸向白衣汉子面门。

    “还是越溪镖局更胜一筹啊!”台下的人冷眼道。

    “大风镖师团,这次让你失望了。”

    那敲鼓汉子忙迎上去,“越溪镖局获胜,还请一起商议一下,我家大人有请。”

    白衣汉子捡起大刀冷哼一声走了下去,围观众人也散去。江放二人看得呆了,甜水湖的人少有这种歌硬功夫,就是鱼龙节上的比斗也略逊几分。

    二人回到船队,采购的物品已经开始装船。江放还在回味之中,胖子咋呼着“江放,看来我们两改多练习练习,这差距还不小,如果不使用混沌气我们遇上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知道就好,晚间就比划比划。”

    第二天一早,大郎托付了一位老船客带他们顺江而下向南渑国都城南渑城的方向而行。

    “大哥,为什么那些船队都不走,昨晚却热闹得很,一晚上船就走得差不多?”

    “王伯,这一路就托您照顾了!”大郎对着哪位老船客道。

    “小娃娃,水道行镖不比旱路,旱路行镖昼行夜息,水道行镖却是夜行息,除非逼近名号极响。”那王伯也不客气。

    “多谢王伯,有劳您了!”江放微颔首道谢。

    “铃铃来。”大朗对着那只有九岁的小姑娘呼道。

    “大朗哥哥,好久没有看到你了。”铃铃从船舱里穿出来。

    “来,铃铃。”大朗将一个蓝布小包递给铃铃。

    “这是什么啊?”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大郎抚摸着铃铃的小脑袋,转头招来江放和胖子,“这是江放,我的弟弟二郎,这是浩风。二郎,这是以前我给你讲的铃铃,王伯只有这个小孙女,你们两个也要好好照顾铃铃。”

    “你是浩风哥哥,好胖哦,我能叫你二哥哥吗?”铃铃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就会说话似的。

    “铃铃,当然可以,大哥可是很喜欢你,我早就想看看你了。”还没等江放说完胖子就笑开了花“铃铃,我有这么胖吗,这胖是福气。”

    铃铃却是瘪嘴鼓着腮帮。王伯看着也是面含微笑。王伯是一个水道行走几十年的老船客,五十开外的黑面灰发老汉,一人一条船身边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船上没有什么大件货物,只有一些生活用具。

    虽然是老汉年纪不小,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累了,江放二人也轮流帮助老汉划船,一路顺江而下,轻船快辑很快就超过那些船队。

    “有你们两个小娃娃我可轻松多了,铃铃也要快快的长。”王老汉了呵呵道。

    “王伯,铃铃很快就是会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说不定我们再回来就赶不了您的船了。”江放也很开心,这几天又这么一个小姑娘也不烦闷。

    “爷爷,铃铃长得很快的,再过几年我像江放哥哥一样大您就不用再行船了。”铃铃俏生生道。

    “好,好,好!”王伯乐满含着慈爱。

    船行两天,白天顺江而下,铃铃做饭的的炊烟如一条长龙缭绕在河道,江放有感外出游历刚开始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甜水湖了就取出骨笛吹上一段,曲名《望江》是老祖宗自己作曲:

    天际寥,人行远,往事如斯难故年。闲阁楼池,芷园夜寒春芳寂,独堪怜!

    尘心乱,路阑珊,了却旧梦镜难圆。停云漫卷,孤山晓雾秋凉意,犹徘徊!

    笛音低沉如诉衷肠,以前江放从无此感受,老祖宗总说没有经历过的情感融入是不能打动人的,不然怎么能是一首悲歌。三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江放这条船算是江里的一道风景,此时铃铃竟然潜着泪光“爷爷,我想父亲了!”

    “铃铃不哭,哥哥给你吹首欢快的曲子。”江放一曲完毕发现忙着安慰。

    第三天晚上老船客和铃铃以及胖子都在睡梦之中,突然江面灯火四起,几条船正奔江放他们这里而来。

    “快,抓住他们,想登岸而逃!”一个女子的尖啸声响起。

    “老大,都快到了渔溪水寨的范围了,他们插翅难飞!”一个喽啰吆喝着。

    此时江放正在江心百米深入吸纳混沌水力,外面的一切都无从知晓。正当他回神起身浮出水面的时候,一把钢刀带着寒光一闪而逝就射了下来。心头一惊知道坏事了,赶忙向王伯的船位处游去。

    “爷爷!”铃铃哭喊着。王伯第一时间将小孙女护在怀里。此刻,他们这条船惨遭池鱼之祸,已被三四条船围在中间。

    “老大,此时关系甚大,这几个若是走漏了风声就不好办了?”那个喽啰询问道。

    “全都带走!其余的全都捆起来!”那女子冷喝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二郎,不要出来,快走!”此时胖子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团团围住,早已乱了心神大声呼喝着,但他也明白他们只是偶然撞见还罪不致死但遇到强盗有理说不清生死难料,江放如果能知道他们的行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江放刚刚浮出水面就看到这一切,此时也不是犹豫的时候,打定主意就游了过去。

    “果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哼!还敢自投罗网,来人抓住他!”看着江放不走反倒迎了上来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