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从章来腰间抽回了右手，缓缓地伸到自己的腰后，将校服裤轻轻往下一拉，浅浅地露出里面的白色衣物。

    章来抬眼看向镜子，依稀看到了用红笔划着一条竖线。

    “怎么啦？”

    章来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事干嘛在上面乱涂乱画？多不卫生啊？”

    陈莹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近章来的耳边，声音如丝如缕，轻声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里面写了什么字吗？”

    是一个字？

    这个字的上面是一条竖线？

    会是什么字呢？

    章来轻轻皱眉。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陈莹莹转过身来，面朝镜子。

    两颗紧实挺翘的足球朝向章来，微微撅起。

    她的双手轻轻绞在一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你自己看吧。”

    “跟你有关的。”

    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颤抖与羞涩。

    跟自己有关的？

    还能是哪个字呢？

    此时章来要是再猜不出，干脆再读一遍九年义务教育算了。

    不！

    是得先回去跟妙妙做同学。

    章来脸庞微微泛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热情所点燃。

    他的胸膛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这场面，他确实没料到。

    陈莹莹，实在太客气了。

    她的字迹清晰秀丽、线条流畅。

    把他名字中的“来”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每一笔，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人家都叫他“来”了……

    难道，章来还能辜负了她的这片诚意？

    镜中，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动。

    “我书包里有小气球。”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蝇。

    她双眼低垂，悄悄看着镜中。

    自己正穿着当时那套校服，满脸的羞涩与不安。

    仿佛是一朵初绽的桃花，在春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第一次和初恋走进这个地方的时候，似乎也是这幅模样。

    接着，她隐隐听到身后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衣物之间的摩擦声。

    毕竟这是一间更衣室。

    有人在此更衣，非常合理。

    她按奈不住好奇，偷偷从镜子里，看向自己身后。

    紧接着，她忍不住就要发出一声惊呼。

    惊呼声却卡在喉咙里，如同被突然截断的琴弦。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紧紧地覆盖了她的双唇。

    只听到身后的男人，轻声说道：“嘘……小声点，外面有人。”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瞳孔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

    陈莹莹“呜呜呜”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章来迅速松开了手。

    “你这个，不像他。”

    陈莹莹轻声说道，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她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章来似乎早有所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随时可以离开。”

    对于这种事，章来讲究水到渠成、顺势而为，绝对不会跪舔，也不会强人所难。

    陈莹莹，随时可以退出这场更衣室的遭遇战。

    自己大不了掏出手机，读上几篇论文。

    陈莹莹却轻轻咬着娇嫩的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两条马尾欢快摆动。

    章来看着她的双马尾摇得如同两条活泼的小蛇在嬉戏，忽然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熟悉。

    稍一回想，当年校花同桌被数学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似乎也是这副拼命摇头的模样。

    “我是想说……”

    陈莹莹牵起章来的右手，紧紧贴住自己饱满红润的双唇。

    仿佛要用自己娇嫩的唇瓣，去细细感受他手心的温度与纹路。

    “你要捂紧一点。”

    （此处省略聊天过程一万字。）

    ……

    将近中午时分，两人走出更衣室。

    陈莹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显得非常吃力。

    她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不适。

    奇怪的是，脸色却比刚才更加红润，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那红润的色彩，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带着淡淡的羞涩和微微的激动，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

    “都跟你说了，要不下次继续，你偏不听。”

    “还非得用嘴。”

    看着陈莹莹举步维艰的样子，章来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他的双腿其实也有些酸痛。

    或许是因为更衣室里没椅子，两人只能站着交流。

    女孩子一旦逞强起来，他也没有办法。

    嗯，就当是练腿了吧！

    女孩冷哼了一声。

    “聊天不用嘴用什么？”

    “你说不聊就不聊了？”

    “那我多没面子？”

    章来揉了揉鼻子，解释道：“这是面子的事吗？还不是怕你受不了。”

    闻言，陈莹莹扭头瞪了章来一眼。

    “你明明是怕我今晚不能直播，不能帮你亲戚涨粉！”

    章来尬笑了几声，其实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觉得不需要解释，陈莹莹就是在说气话而已。

    刚才，两人经过在更衣室的深入交流，已经基本达成共识。

    今晚开始，陈莹莹将一连十天，每晚跟纪小茹连麦PK，想方设法帮她引流涨粉。

    同时，她也给章来提出了条件。

    半年之内，她要是想跟章来见面，章来只要有空，必须出现。

    ……

    章来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扶着陈莹莹，慢慢走回原来的位子。

    幸好陈莹莹还在书包里放着一件连衣裙，不然要是还穿着刚才那套校服……

    说不清，真说不清！

    柜台的服务员妹子看到他们重新出现，明显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来。

    “莹莹姐，你没事吧？”

    或许因为陈莹莹是咖啡馆的常客了，妹子认得她。

    陈莹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

    “对了，我刚才从更衣室外面路过，里面有顶厨师帽，掉外面了。”

    “我不小心踩了一脚，可能沾上了一点点的脏东西。”

    “你得拿去洗洗。”

    说到这里，陈莹莹恨恨地剜了章来一眼。

    “要不你们就干脆再买一顶吧，算在我们账上。”

    章来神色自若，在一旁插嘴：“到底是我们不小心踩到的。”

    其实，用纸巾擦过了！

    擦得很干净了！

    最多还剩一点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谁让你不好好聊天，非要扭来扭去的？！

    这事我们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