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彩的水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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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俊燕青突重围 童威童猛遇剪径

    李俊、燕青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围墙下,飞跃过墙,到了墙外。

    那薛雕倒也是个能干的制统,就在李俊、燕青与护院血拚的短短一会时间里,就带着两千多兵将把太守府团团围住了。

    李俊、燕青冲出了墙内的包围,又落在了墙外更多将士的包围圈。

    李俊和燕青如两只陷入群狼的猛虎,左冲右突,狂啸猛扑。

    黑夜如墨,无数火把却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包围的官兵越来越多,太守府院内又有许许高手在不断冲出来,在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两人感到危机快速向他们步步逼近。

    墙内的包围虽然被他们强横地冲破,逃了出来,但没想到更大的危机却在墙外张网以待。李俊暗道,看样子今晚是群狼咬死虎,两人有可能要栽在这里了。

    火把如龙,照亮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数千手持长矛利剑快刀的将士,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要将他们两人生生冻结在这寒夜之中。官兵的喊杀声如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敲在两人的心头。

    李俊心念电转,忽生妙思,与燕青相视一笑道:“快快使用障眼法,跟着我杀出重围。”

    燕青会意,两人瞬间用上了障眼法,在几千官军中消失了。但两人要冲出包围圈,杀戮就不能停止,不断有官兵的头颅飞起,不断有官兵被三百斤重的包袱砸得倒飞,或被砸成肉饼,一会儿就倒下了一百多个。

    薛雕马上明白,李俊、燕青使用了障眼法,而明亮如昼的火把为李俊、叶青提供了方便,暴露了官兵的软弱处。

    李俊左手猛砸三大包金银,右手挥舞着腰刀,像死神的镰刀,快速地收割着官兵的性命。燕青挥动利剑,寒光闪烁,如同飞舞的毒蛇,闪电般点击对手命运的咽喉。

    两人并肩作战,如海潮涌起,势不可挡。火光中包围圈的薄弱处像是被海潮拍打着的沙滩,不断溃散。

    薛雕大急,急令官兵将火把灭掉。这样一来,官兵处在黑暗中,李俊燕青也处在黑暗中。薛雕想:这么多的官兵把李俊、燕青困在了包围中,他们是逃不出的,他们再能打,也杀不了几千官兵,累也要累死这两个梁山贼人。

    战场顿时一片漆黑,双方都是瞎子打老婆——估着干。但是薛雕不知道,李俊的眼睛是有夜视功能的,虽然看不到很远,但在一丈之内则能看得清楚,三丈之内看的朦胧。一灭了火把,就是李俊睁开眼打瞎子,单方面虐杀,占了大便宜。

    燕青舞起利剑,跟在李俊五尺之内,五尺之内还是依稀可见的,燕青保护了李俊的背面,让李俊全无后顾之忧,一心向前杀敌,开辟出通道就是。燕青也省得分辨方向,只跟在李俊背后冲。

    敌人虽众,但面对李俊不可匹敌的强大实力,和有目标的精准砸、杀,像退潮一样退得非常迅速。

    尽管李俊和燕青占尽了便宜,但敌人终归是太多,胡打乱闯也有不少的攻击落在李俊燕青的身上。二人所受的伤越来越多,但心志却越来越坚定。他们很清楚,只有拼尽全力,才有希望冲破这重重包围,才能活下去。

    一场生死之战,也是一场信念之战,一场韧劲与毅力之战。李俊和燕青,像两只契而不舍的猛虎,在夜色中顽强地厮杀,在血拚中寻找一线生机。

    李俊牢牢记住了火把灭掉之前包围圏的软弱处,一往无前地朝着一个方向砍杀,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杀出了包围圈。腰刀卷了,失去了利刃的作用,还不如装金银的包袱好用,李俊丢了腰刀,拉着燕青就跑。

    燕青被李俊拉着,感觉到脚不沾地,朝前飞跑,一眨眼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再转过几条街道,喊杀声就渐渐地小了,等到微不可察的时候,李俊长吐一口气说:“休息一下吧,我们安全了。”

    燕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李俊哥哥,你太厉害了,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就算每人有十条命也早就玩完了。”

    两人休息了十分钟,听到有喧嚣了,而且越来越大,就知道敌人在满大街搜索,正向他们走来。

    两人起身,还是李俊在前,燕青在后,朝着城墙方向走。到了城墙下,拿出钩索,爬上墙后再下墙,就出了楚州城。走了几里地,两人喘了一口气,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就追童威、童猛去了。

    童威、童猛出城之后,找了些枯技、干草茎,做成两个火把,用火石打着火,沿着官道走了一夜的黑路。

    时至天亮,官道进入一座大山。

    二人原来在梁山时,成天与山林打交道,此时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了在梁山时的生活,兄弟们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眼前。

    童威感慨地说:“原来在梁山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何等快活!自从安之后,过的就不是人的生活,这倒也罢了,还送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幸亏我们到太湖去了,又找到了比梁山更潇洒、理安全的云雾岛,重回旧时光景,只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再也活不过来了。”

    童猛道:“谁说不是呢,宋江哥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个招安毁了梁山大业,把兄弟命也收了个七七八八。

    公明哥哥出于对梁山的怀念,把自己葬在与梁山蓼儿洼酷似的楚州蓼儿洼。”

    “是啊,我想不通,他既然对梁山怀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却不葬在梁山蓼儿洼而要葬在楚州蓼儿洼。”

    “唉!他不是在梦中说对不起众位兄弟吗,是心中有愧,怕回到梁山来,无颜面对兄弟们的英灵哩。”

    “这就说的通了,只是这个招安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是无法弥补的大过。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也不必求全责备他了。”

    兄弟俩边边说边走,忽然听得一声哨响,几个大汉拦住大道,童威、童猛立刻明白,是碰到剪径的了。

    六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面目狰狞,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剑,刃片闪烁着寒光。如同一群恶狼,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很快就将兄弟俩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大汉身高八尺,肤色黝黑,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双眼睛发出饿狼一样的眼神。

    一个喽啰清了清喉咙,扯开嗓子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送上买路钱!”

    童威和童猛相视一笑,童威呵呵笑道:“孙子!打劫打到你祖宗头上,世上没有比这还好笑的事了。”

    童猛冷笑道:“记得这条路是我们梁山兄弟开的,什么时候变成是你们开的了,将天功据为己有不道德啊!”

    几个大汉一听童家兄弟的话,互相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为头的年轻大汉喝道:“胡说,梁山好汉早就被招安了,为朝庭作战死了十之七八,幸存的英雄们当官的当官,回乡的回乡,非富既贵,出门在外不是坐轿就是骑马。谁还会象你们一样穿着草鞋走到这深山老林来。

    你们两人扯虎皮做大旗,爷爷岂是吓大的,有本事就露一手出来看看。”

    童威道:“我是出洞蛟童威,我兄弟是翻江蜃童猛。虽然我们兄弟是水中蛟龙,不擅长陆地战斗。但这些年出生入死百战沙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不擅长陆战,但对付你们这们小毛贼,也绰绰有余了。”

    兄弟俩说完,各自拔出腰刀,背靠背就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