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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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惨戚戚

    “哇塞,就这样带回来了?”

    “你想的不会是一伤一残狼狈而归吧?”尉迟解吐槽道,雍龙已经被关进玻璃房内,身上只剩下裤子,而他的胸口处也如其他人一般,生长着一枝荆棘,不过只有一点绿芽。

    “你的……魔法还是什么的,好像不太管用?”尉迟解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问道。

    颜某人的视线停留在那棵倔强的嫩芽上,这是长出来的五棵,前面四棵发芽后没多久便枯死了,这棵算时间长的了。

    许是嫌进度太慢,颜某人一手按在玻璃上,霎时间光芒大盛,那些荆棘开始疯长,很快便缠满雍龙的上半身,他本人也被这阵剧痛疼醒。

    睁开眼时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但是痛觉占领了大脑皮层的高地,他的脸马上就扭曲起来,同时龇牙咧嘴着,毕竟太痛了。

    尉迟解难视地把视线转向一边,这血斯呼啦的场面还是太不人道了。

    “你们是什么人?乌洛波洛斯?”

    “哇哦,您居然知道,”颜某人的手依旧按在玻璃上,“那么鄙人便不再多做解释。”

    雍龙真的很想说他只知道乌洛波洛斯这个名字,其他一概不明,但这个情况下说出来真的会让人尴尬。

    雍龙也在心中梳理着线索,可以肯定的是第三区警察局内有内鬼,他也是被内鬼带到这里,而且还有胸口长着的荆棘,这些荆棘生长的时候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很快他对自己接下来的想法感到惊恐:这东西长大以后不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我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嗯……很可能不行哦。”

    颜某人笑着回答道,雍龙只是叹了口气,垂下头不再言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玻璃房的灯都暗了下来,雍龙也知道是时候了。

    他两腿蹬着墙壁,凌空而起,夹着胸前那一大丛荆棘硬是扯了下来。

    “嘶——哇好痛好痛好痛——”血液顺着伤口流出,好在流的不是很多,那处被寄生过的地方也被根须搅得一塌糊涂,从伤口处还能看见里面还有许多根茎断裂在里面。

    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墙角上的监控器还在一闪一闪亮着红灯,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阻止他,他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拽着铁链把自己升上去,张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让它脱臼,使用拇指脱臼法把自己的手弄了出来,另一边也如法炮制。

    结果是他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浑身都在疼,就像被面包车来回撞了似的。

    他在思考要怎么弄开那面玻璃墙,周围也没有明显的门,他伸手在玻璃墙上敲敲打打,又试了试异化力,却发现自己的异化力用不出来,而一个普通人也没办法赤手空拳的打破一面钢化玻璃。

    但是特化者的身体素质要远超一般人,雍龙更是其中佼佼者,他脱下仅有的裤子缠在胳膊上,攒足了劲一拳打在玻璃上,理想中的碎片一地并没有发生,或者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他自己甩着手痛得龇牙咧嘴。

    见此方法行不通,雍龙穿上裤子躺在地上,决定先休息一会,静观其变。

    很快有人冲过来,显然是通过监控器发现雍龙在做什么,来者穿着一身睡衣,仅在外面套了件白大褂,他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雍龙,提着急救箱赶进来,在他的手接触到雍龙时被他紧紧抓住,反手摁在地上。

    “先让我给你包扎伤口,这样大面积创口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容易感染。”

    但雍龙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把他绑到这里,而且还注意到周围还有许多房间和这里一样,关着一个人,并且胸口上长着一棵荆棘。

    还有不少人是他眼熟的面孔,是S.C.M.B通缉的嫌疑犯。

    “你们抓我有什么目的?”

    “你要是知道了就彻底走不了了,还想听吗?”

    “那你还是别说了,出口在哪?”

    “你走不了的。”常生的脸被摁在地上,眼镜被挤到一边,“先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哦谢谢,但不需要。”雍龙挟持着常生站起来,他需要这种痛苦,他也在享受着这种痛苦,实在是有点病态了。

    常生被雍龙挟持着走了一段路后,见雍龙脸色愈发凝重遂解释道:“这些人有一部分是自愿的,还有一部分是逃犯,并且我们可以保证这项实验并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机能。”

    不过路过装有阿诺尔的疗养舱时,一把厨刀从墙那边捅穿进来,雍龙大眼瞪着那把厨刀,出声道:“你们这的装修是豆腐渣工程?”

    常生也看呆了,只见那把厨刀在墙上切割出一个可供人出入的出口后,一只脚踹开了那块高强度的复合材料,从中钻出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正是危封,他旁边还跟着古斯塔夫森,不过古斯塔夫森手上提着被打晕的子诺。

    两两对视,危封挑眉问道:“你怎么在这?被他们绑过来的?”

    “显然是这样。”雍龙的视线停留在那把厨刀上,感到一阵恶寒,危封见常生还在看那块缺口,抱歉道:“不好意思哈,找不到进来的门,便出此下策。”

    “其他人呢?”

    “你说机器人和那群半大小伙啊,都在外面躺着呢,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那家伙强的过分啊。”危封叹了口气,走到雍龙边上,脱下外套递给他:“穿件衣服?”

    “不了谢谢,血会弄脏的。”雍龙松开常生,外面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进来,还有尉迟解的悲鸣,但很快也被打断了。

    “那肯定很痛。”危封听这声惨叫感叹一声,后打破玻璃罐,拽出阿诺尔,她现在还处于休眠期内,并不能感知到外界的波动。

    把阿诺尔扛在身上,危封询问道:“和我们一起走吗?”

    雍龙忙不迭点头,跟着危封顺着来路离开,走到一个较为开阔的房间时,能看见尉迟解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但胸前凹下一大块,肋骨粉碎性骨折了好几根,现场还站立着的除了危封一行四人便是房间中心一个扎着小马尾的男人,他对面是颜某人,这房间的天花板被打碎了,上面是组织内其他人在探头探脑看着。

    男人看着十分高大,身高约有一米九以上,也是白色头发,可能和危封一样年龄大了头发也白了。

    从那个人的站姿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强得要命。

    “阁下是商店的人?”

    “我不是。”男人回答道:“但我是他朋友。”

    “真稀奇,能从你嘴里听见朋友这两个字。”危封自顾自往下放着滑索,让古斯塔夫森先下去后他再把阿诺尔放下去,“到你了,抓好绳子哦。”

    雍龙乖乖走过去,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离地一百来米高,绳子就真的只是绳子,最多往腰上套一圈,看得他两眼一黑,“我好像有点恐高了……”

    “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来吧,让叔叔抱着你。”

    “我好像不太恐高了。”雍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绳子在手上缠了两圈,蹬着外墙一点一点走下去,危封在上面看着,看着雍龙剩下的十来米直接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噢,希望这孩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