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平凡之约
三人直接席地而坐,叶枫也与其熟络了起来,坐累了,义舒和叶枫直接躺了下去,秀才本是文雅,此刻也似孩童般不计较的跟着躺了下去,此时三人都叼着叶枫摘来的狗尾巴草,两兄弟枕着手,秀才倒好,枕着竹简,米酒枕着叶枫。
“师父说找项平哥就行,以后就要你照顾我们哥俩了,我们哥俩也不怎么花钱,但是等我长大了,挣到钱可以给你很多钱。”义舒义正言辞的讲着。
看着星天,项平笑着温声说道
“好!”
一大两小带着对未来的向往,无限憧憬,没有了迷茫,当他们坚定的准备行动时,前路的迷雾正在缓缓散开。
这一刻,三人都有着默契,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内心的悠远悠扬。
星隐月稀,初阳正起,天色微亮了起来。
三人站起身来,往项家院子走去,越走越慢,项平满是踌躇。
“项平哥,赶紧的,有啥好想的。”
被两个小家伙逮着就往前去,此时项天笑和项母已经在灶屋里准备着猪头,排骨,鸡鸭,没有鱼甚至没有螃蟹,那几条鱼和蟹被项天笑偷摸放回了涅阳河,跪了好一阵搓衣板。
“爹,娘。”项平声音磁颤的喊出。
“项平?你可回来了。”项母放下手中的菜刀,走了出来,一瞬间红了眼,走上前去正待抱去,看着儿子身上的绸缎宽袍和自己手上的油脂停了下来,项平直接上前抱住项母“娘…对不起,以后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项天笑本也在忙碌,此时站在灶屋的门前,在身上擦着不存在的污渍,前面曾说着的收拾和责骂一点也没有出口。
“爹!”
“回来就好。”项天笑回道。
其乐融融的团圆,小山村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项平回来的事儿一天就传开了,十里八村的人都上门送礼,来混个脸熟,媒婆更是踏破他家的门槛,看着高大儒雅随和的项平全都哑了下来,欢乐也总是短暂,三天一晃。
“爹娘,此次回来是为了义舒,当然,现在多了叶枫,我想把他们接到城里去,跟着我…读书,能赚到钱,酒鬼师父走了,他们跟着我也有人照顾,出去见见世面。”
“也好,照顾好他们两兄弟,还这么小可别让他们吃了亏。”虽然两兄弟年纪小小,心智已然有些成熟,但在项母眼里就是纯粹的小屁孩儿,没有多做挽留,儿子过得很好,也保证多回家看看,偶尔寄些钱财回来,他们老两口也并不打算去城里。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出去跟邻里聊天,听他们的夸赞,她已经很知足了,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儿子有多优秀,此刻只是慈爱的看着儿子,礼了礼他的领子。
马车上,来时一壶酒,去时一壶酒。
看着项父项母的挥手告别,叶枫也挥着手,他恍惚着,有些羡慕,义舒单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此去不知经年,兄弟俩换上了新衣裳,他却不知项平所说的读书,挣钱是何含义,像云先生一样?
叶枫从小生活在村里,最繁华的莫过于街道,见过最大的世面估计就是炼世的画面了。
马车里米酒此时确是躺在了项平的宽大袖袍里,眯着眼睛蹭着他手臂。
它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很吸猫。
傍晚,终于到了镇上,找了家非常有名叫做福来客栈的地方住下,直接花了一两银子,看得叶枫和义舒震惊心疼不已
进了客房“项平哥,虽然你很有钱了,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啊。一两银子可以够我们花一个月了都。”
义舒义正言辞的说着,摸着背后的真丝棉被,他的眼底有着向往,更多的是心疼钱财。
“没事,你项平哥本事大着呢,这点儿钱不算什么。”
一阵敲门声想起“客官,吃点儿什么吗?”
“一斤牛肉,两个家常菜,再来一碗青鱼汤。”
“好嘞。”
叶枫此时也抚摸着被褥,绕着客房转了起来,看着墙闱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花卷,还有着美人出浴图,叶枫直直的盯着,只觉得好白好嫩的肌肤,不似地上的人能有的,看得出了神,他也只在月卿尘身上看到这么白的皮肤,但也没有这么嫩,可是,她应该死去了……
“小子,看什么呢,小小年纪,就看美人了?”
“项平哥,真的有人的皮肤能这么白,这么嫩,这么好看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皮肤吹弹可破,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多的是,比这破壁画好看千倍,万倍!”
“真的吗?”叶枫向往道,他觉得美好的事物就应该去追逐,以后定要多多看美人。
“到时候,有你看的,走下楼去转转!”
三人下了楼梯。
“架,架……”
一群模样凶悍的人招摇过市。
“掌柜的,交保护费了。”为首之人手拿一柄阔刀,挥臂一舞,起一卷风浪吹开地面的尘灰,雌性的声音与气势完全不符,后面的小弟全都对着街边和客栈里的女人吹着流氓哨,不过并未动手。
“这…大人,不是昨天才交了吗?”
“哼,老东西,赶紧的,别逼我动手!”
客栈的伙计和两个打手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站在旁边动也不动,以前客栈和野苟帮有过约定,所以每次都是一个帮众过来取钱,从未有过越举的行为。
“你俩站在这。”说罢把米酒交给了叶枫
“好!”
项平走上前去温和的声音响起
“诸位,朗朗乾坤之下,行此倒行逆施之举,不可为,不可做啊。”
“哪儿来的野小子,满口文绉绉,找死?”苟剩横刀一指。
项平摇了摇头。
看到如此装逼的行径,苟剩直接摇马冲来抬刀劈来,项平高大,刀劈下来时,瞅准时机,一掌横拍,荡开阔刀,正蹬而去踢于马胸。
马儿一声嘶鸣“吁~吁……”向后仰身,马背上的苟剩直接背摔了下来,几个驴打滚,拿着阔刀的手有些颤抖,明显是透劲伤着了手臂肌体
“兄弟们,上!”苟剩尖声嘶吼。
马喽们一听,全都架马提刀或斧砍来,项平穿梭于各个马匪之间,游刃有余,或拳或掌,手刀劈砍,一会儿便打趴下了所有二十来个人,哀声遍野,站起来的人也都只敢拿着武器在旁边警惕着没有再上前,马匹也被放翻了数匹。
“愣着干什么,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