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风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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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过去江湖魅惑者

    几番刺骨的痛彻底消散。

    此刻,少年众人身后才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急促的喘息声能够清晰的被听见,颤抖的声音传进众少年的耳中:

    “来迟了来迟了……伤员如何!”

    弓着腰赶来,靠近时候紧急的刹住脚步停在詹一禾面前。

    坐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起身,詹一禾仰头看见赶来太医的脸。脸上清晰可见的汗珠,没人知道这是着急还是因为闷热。

    腿上的伤痛没在出现过,詹一禾倒是自觉,乖乖的举起左手回应眼前着急的男人。

    “伤员在这儿。”

    所来太医有四五,皆在后等待。

    “这……”在最前的太医神色疑惑,绕坐在地上的少女转了几圈儿,“见姑娘面色红润,身体健康,不知……”

    长久的保持同一个姿势,少女从未受伤的那腿有些麻木没有知觉。本想要起身,却双腿没了力气,被迫坐在地上。少女温柔的笑看着自己身边太过紧张的太医,摊开手指向的不远处冯明。她同男人将方才的事缓缓道来:

    “在大监派人去寻你们之前,这位略懂医术的酒仙已经帮我把受伤的骨头掰回去了。多谢各位,给各位添麻烦了。”

    环顾四周时候,目光碰巧经过一直在自己身后摇摇晃晃的少年。少女灵机一动,瞬间记起,再同赶来的众位太医求助:

    “若是不耽误诸位大人,我的这位朋友身上有伤。”

    在一旁待命的旁余太医接到命令向前,渐渐靠近江亭。

    有一上了年纪的太医一把拉住江亭手腕,静静扶上江亭脉搏。

    “你们去过太医院?”

    这老者松开握着江亭的手,往后退一步,嘴里冷不丁冒出来这话。

    已经渐渐有了力气一个人走路,讲话。江亭询问道:

    “您如何猜到?”

    老者恭敬的拂腰,回答他的话:

    “小公子你手臂上绑的这布条是出自谢太医之手。”

    听老者话语,少年低头看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条深蓝色仅有一关节宽的布条。若不是老者提及,江亭根本没有在意。

    “我与谢太医好似没有什么交集。唯独是在离开太医院时候他在同沈安告别?那时候我见得一眼。”

    模糊的记忆,当时并不清醒所以少年没有看清楚那谢太医模样。

    江亭这话同沈安说:

    “那是你的朋友,是不是谢太医还有什么嘱托没来得及说?”

    沈安靠近少年,手扶上他的胳膊:

    “应该不会,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通过这一根布条唤我们前去见面。况且若不是这位太医院的大人机缘巧合下出现,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猜到这布条就与谢太医有关。”

    沈安的话停在这儿。

    只听她身后,一少年“啧”声中有些不耐烦。

    被身后人吸引目光,沈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说话语中似乎忽略了身边有一位无所不知酒仙一事。

    身后少年走上前:

    “你们啊,还是太小看我。这深蓝色布条一事可以问我,我一概全知晓。”

    缓了许久的腿恢复正常,詹一禾站起身来下意识的靠在风折柳身边,追问向冯明江安:

    “所以这里面的故事是什么!”

    清清嗓子,冯明作势欲言。

    方才赶来的众太医也在察觉无事之后识相离开。

    大监多插一句,同风折柳说:

    “风公子,陛下在等您。”

    “知道了,请公公带路。”

    风折柳面无神色的敷衍一点头,示意大监走在前面,众人随即便能跟上。

    一路走,冯明走在江亭的身边,一手扶着江亭的另一只胳膊一手扶着詹一禾,

    四人并行,在后紧紧的跟住风折柳与大监脚步。

    风折柳给足大监面子,一直跟在大监左右。而他身后一直背着的,是江亭那柄金银弓。

    风折柳有意的加快些脚步,将大监带离足够远的距离给身后冯明腾出空隙。

    冯明同众人解释:

    “关于蓝色布条,有这样一说法。许多年前得武林中,曾有一女子容貌算不上出众,没有武功傍身,却引得众多武林中英雄豪杰为她相争。”

    “过去的江湖中还有这样一号人?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江亭追问冯明江安。

    冯明再往下言道:

    “那位女子你不清楚也是应该。毕竟没有哪个大侠多愿意提及自己爱而不得之人。”

    “那人是谁?”虽不知江湖,但詹一禾在一旁听罢还是这样问。

    冯明答:

    “那人名叫丁莲。算是邪魔教中在金银蛊之前出现的蛊者和。不过她与生来擅蛊之人不同,她所修行说的好听些成为蛊术,说的难听是称谓魅惑。”

    “魅惑?怎么解释?”詹一禾追问。

    “就是你所听到后心里第一个能想到的行为。见不了人上不了台面的方式引人。然后击溃那些防线低下之武林江湖中男子。”

    在心里措辞,詹一禾最终说出:

    “就是勾引喽?让那些自认为廉洁清高之辈卸下防备,得逞之后再甩了人家?”

    语气是疑惑的,但少女的心里是肯定自己这想法。

    等詹一禾讲出这粗鲁言语后,冯明肯定少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个意思。但因当年武林中,有被丁莲所迷惑之人穷追猛打过分轰烈,而丁莲死去以后,这些人为了在江湖上混迹时候自己的颜面,便将这种自己把持不住主动陷进去的沉沦竟毫不知耻的称为是那丁莲的鼓惑之术。所以,先前在遇见金银蛊时候你们问我这世界的蛊者,我从未将这位丁莲女子算进去。”

    江亭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蓝色布条,趁机插进去一句话:

    “所以你的言外之意,这位谢太医也是其中之一?”

    “嗯!”冯明点头认下,莫名出现的挑衅的微笑转头看向身旁少年,“同行这么久,终于聪明一次。”

    “先别急着调侃我!你接着说嘛!”

    少年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赶忙敷衍过去冯明的“嘲笑”。

    顺着江亭拉回的话题,冯明再言:

    “这谢太医的一辈子循规蹈矩。出生便是名医后人。儿时学医,年轻时像江湖郎中无二般在各国游荡四处行医救人。直到前不久时候的那次徘山擂,听他自已的意思来看,应该是为了亲眼真切的看那武林高手所以前往。估计他这向往一生的热闹江湖也就只有在见过沈安的那几个刹那闪烁出过某些光芒。不过这都是题外话。话扯回来,这谢太医据我所知并不是什么磊落之辈。为了自己的名声,那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消失在江湖中却闭口不提。”

    “那个女子去了哪里?”詹一禾对所谓谢太医以及曾经江湖丑闻并不感兴趣。而是瞬间抓住重点,问向冯明。

    不知少女所关心的事情为何飘的这么远,冯明还是耐心的回答她的话:

    “据世人说,生过一场大病,在家中养伤久久不出,有其好友前去探望,不曾出过门却竟也不在房中。”

    “后来从没出现过?”令人不解的怪异,詹一禾惊惶的看向冯明。

    此事尽知如是,冯明点头回应:

    “至此,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