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更深处之人存在
女人被带至君王面前停下,侍卫粗鲁的踢踏她的小腿至其单膝跪地。
“陛下,白堤娘娘带到。”
“既然是死路,何必再唤一声娘娘。”女人没打算在此刻再挣脱,但虽跪地却也丝毫不松口自己的气魄。
盯着女人望向自己的眼睛,君王不语。
对立面的二人与江水前辈亦是没有参与这看不清状况的局面。
此刻,沈安带付远与二位少年人赶来。
四方会面。
众人视线随即转移,锁定沈安带来的男人身上。
君王大怒:“抬起头,让朕看看!”
他知道被沈安带来之人的身影如此熟悉,正是自己亲信的将军。
“付远,付大人,付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好叫朕失望!”
“陛下,”武将抬眸,深邃眼睛中透露绝情,“臣,自入国以来忠心赤胆碧血丹心,功绩百万不可胜数。臣对陛下没有半点不净。”
“那你告诉朕,为何他们替朕清剿宫中叛离者时候会把你带到朕的面前来!”秦礼自始至终没有派人跟踪沈安,当亲眼看见沈安所带回的答案时内心深处最不想要的结果却就如此昭然摆在了面前,君王无法接受,“朕问你,你为何在此!为何背叛!”
付远避开而答:“臣想问,陛下为何信这群少年。”
君王眼中动摇:“你不认这罪名?”
“不,臣认。”付远从容答,“他们没有抓错人,臣去茶楼就是要夺取比那盐更有价值之物。”
“你看不出这是骗局?为何要去?背后之人是谁?”君王不信眼前亲信会背叛至此,甚至鲁莽至极。
“这散播谣言之人是詹一禾,她是世间横空出道儿的才女。宁可信其有,臣愿意赌,自不会放弃这个敛财的时机。”
“朕问你,背后何人!”君王听其避重就轻,在此逼问。
“再无他,只此臣一人。”将军自若到一看便是伪装,但奈何无论如何问都不愿说出背后之人。
“荒谬!”君王扯着嗓子怒吼说道,“你让朕如何信?你当初入城是为了潜藏在朕身边谋贩私盐之利!”
江亭悄悄挪脚步移动到詹一禾与冯明江安中间的位置,低声真诚的问着:
“这个说法好像也蛮通啊,为何秦礼硬是不信付远。”
詹一禾摆手身前,手又附上下巴来回摸索,仔细斟酌:
“我猜要么这位将军是忠臣,忠诚于闻取城始终为百姓。要么,在小陛下心里这位将军不够聪明,想不到贩私盐这般好赚的买卖。”
“我选一。”站在江亭另一侧的冯明同样抱着双臂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据我所知,付将军不是愚笨之人,但更不是一己私欲者。他不会为眼前的一亩三分利昧自己良心。”
“你很了解他嘛。”依旧是隔着一个江亭,詹一禾再答冯明的话。
“还行吧,入折柳的伙之前在江湖上打过几次照面。”
“他人怎么样?”詹一禾再问。
冯明答:“还行。同为失意人,我去烈都考察国情的时候碰巧撞见他在那儿冲烈都陛下讨要一官半职。”
“考察国情?”詹一禾半信半疑,“你?”
“啧,”冯明目视前面君王与将军的对峙,亦未看向女孩儿,妥协回答,“说个你爱听的,路过烈都,进去招摇撞骗两日攒些银两赶路,这总行吧……”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你。”詹一禾脸上满意的笑容,脑袋不禁摇摇晃晃,“你胸怀宏图大志,那烈都我听都没听过,料你也定然看不上。”
“话可不能乱说啊小贵人,”冯明答,“我可不是冲钦符城才选择折柳。在下是因为他,才有这钦符。”
“知道啦!”无奈这话听多了耳朵生茧子,詹一禾本就是打趣儿,便笑着认下冯明的话。
二人说话归说话,却默契得没有一人扭头看过彼此。
“那里的君王给了?”左右望望,江亭终于是逮到个机会插话,大眼睛眨巴眨巴望向冯明,等他回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当然没有,”詹一禾没有回头,但能很轻易的猜到这问题的答案,便抢先了冯明一步说出这话,“烈都的皇帝要是真给了官职,那还有闻取城什么事。”
几人的交谈越发放肆,声音音量忘记控制,惹来在前稍微挡住他们的公子。
风折柳退后几步,停到詹一禾与江亭之间:“付远前辈为何会在你们的目标范围内?”
“我们二人先一步到茶楼布局,那时候锵锋已经在外设防,随时准备拦截所有将会提前离开者。原先我是打算跟江亭一块儿再去排查剩下之人中是否仍有人行为心虚怪异。那是正好沈安和罗莲姑娘赶到。于是我二人便留下,沈安追上的付将军。”
“嗯,沈安有她的定夺。”风折柳懂詹一禾言外之意,“可现在那将军就要交给秦礼,看来再找机会同沈安问清楚也与我们再无干系。”
“我想是因为付远本就不愿逃。故意暴露的人要么是心虚,要么是为了隐瞒下更深处那看不见的影子。”詹一禾微微侧过脸,借着火把的亮,用余光看向身边人。
完整的听过三人方才交谈,江亭答:
“我选其二。”
“那更深处之人是指?”江亭惊愕看向少年少女,目光来回在几位好友身上转圈。
少年不语,因为没法衡量笃定。
詹一禾皱起眉头立刻看向江亭:
“方才小陛下穷志不舍的逼问,这付将军却一句没说。他只口不提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小陛下也问不出得话,看来这麻烦迟早又得落在咱们头上。”
风折柳看向身边女孩儿:“你觉得秦礼会将付将军交给沈安审?”
“不是沈安,主要是你。他相信的一直是你,在他看来我们是你对我附赠品。”詹一禾看得清楚,早就摸清楚小陛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