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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理起了个大早,他决定要送给白樱一件礼物,为此他需要动一些心思。
对于一个武学高手而言,最好的礼物莫过于一件趁手的兵器,虽然白樱有一件,但再送她一件也不是不行哒~
从储物间里把自己珍藏的最后一根槊杆拿出来,给白樱的礼物就着落在这根槊杆上面了……
这槊杆是何理小时候,师傅手把手带着他做出来的,师傅说自己的兵器要自己亲手做出来才好用~
作弓胎用的柘木劈开,剥成极细的篾,用特制的油浸泡一年有余,才能得到制作槊杆的原材料。
浸泡完毕,还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阴干这些木篾,再用专门的胶漆黏合成拇指粗细,才能得到一支槊杆的杆芯儿。
然后要给杆芯儿缠绳,缠好绳之后涂上生漆裹上葛布,晾干之后再缠、再裹……
如此制成的槊杆,坚韧轻便经久耐用,既有足够的弹性,也绝不至于绵软不受力,水火不能伤及,刀砍斧削不留痕。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慢、太贵,八岁开始做槊杆,十二岁才做好;当初开工了十七支,最后只做成了五支。
这五支宝贵的成品槊杆,两支留给何理自己,一支用来练功,一支是实战所用的开锋兵刃;
剩下的三支,其中一支奉给了师傅,后来随着师傅的棺木下葬了。
再有一支被妈妈拿去截短了些,当个长棍玩,毕竟她也练武,只是笨蛋妈妈练不出真气而已啦~
现在何理手上只剩这最后一支了,既然白樱是自己遇到除师傅外第一个有真气的武学高手,送给她岂不正好?
去书房里翻出师傅留下的武经总要,在这本书里找出了对蛇矛的记载,何理照着书画出了弯弯曲曲的蛇矛,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一枚矛头了……
矛头这个事情好办,因为何理家有一个很大的机械加工厂,加工厂里有全套的冶金、加工器材和专业人士,去加工厂里打一枚矛头便是了。
何理自己的槊和刀都是在加工厂里打出来的,古法打造的铁器或许听起来很有逼格,实际上却远远比不上现代科技的加持。
来到加工厂里,这个被何理习惯性叫做的加工厂的地方,实际上并不是普通的机械加工厂,而是一个……很高端的机械加工厂。
厂里的工程师听了何理的要求,看了看何理的图纸,把何理拍蛇蛇的那张照片放大在电脑屏幕上仔仔细细地观察。
最后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你想要的效果我们肯定能做到,用大马士革钢的工艺,在电脑上预先模拟一两遍就行了。”
“铜夹进钢里,就有金色的纹路,可以做出你想要的蛇身纹路;”
“镍夹进钢里,就有蓝色的纹路,可以做出蛇的眼睛;”
“两种不同的钢交错堆叠,就能有明暗色差的变化,可以做出蛇鳞的效果。”
听工程师这么说,何理挺开心:“大马士革工艺这么神奇吗?真的能完全做出蛇的模样吗?”
工程师对自己的技术以及厂里的设备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是手工锻打的话,这一条蛇的图案得堆叠锻打至少几万次,再厉害的铁匠都得一两年才能做出来,中间还不能出一点差错。”
“但是用机器的话,我在电脑上模拟两三遍流程,再交给机器自动操作,一个星期保证能成。”
这就是现代科技的威力,古代要顶级铸剑大师穷尽毕生精力才有可能打造出来的华丽武器,现代科技只需要一周就保证能成……
然后何理就喜滋滋的回家等着去了~
一周之后,三支矛头果然准时送到了何理手上,他拿到矛头的瞬间,整个人都呀嘛呆住了。
蛇矛完美地复刻了蛇蛇的一切特征,蛇身上的鳞片片片分明、清晰可见,鳞片间夹杂着金色的花纹、蛇眼蓝色的竖瞳惟妙惟肖,好漂亮的真·蛇矛。
这蛇矛绝不是虚有其表的工艺品,粉末冶金钨钢工艺打造的矛刃镶嵌在华丽的矛身上,削铁如泥。
何理拿着铜板试刀,割开五毫米厚的铜板就像割开硬纸板一样轻松,矛刃上连划痕都不留。
也唯有这样巧夺天工的兵刃,才算是没愧对加工厂里那套价值数亿的冶金实验室……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蛇矛组装好,拿在手里试了试手感,感觉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礼物,他兴冲冲地给白樱发消息:“我又冒出来啦!”
……
两个小时后何理的手机弹出了一个聊天窗口,白樱发过来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蛇蛇迷惑.jpg
何理把这个萌萌哒的表情包收为己用,然后才献宝似的夸耀:“我给你准备了一件超级棒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会喜欢的。”白樱无情拒绝了何理。
“我不管,我要去找你玩了,我现在就出发!”何理的脸皮足够厚。
白樱不搭理他了~
他也不在意,找了辆足够大的车子,把蛇矛放在车里,一溜烟儿奔向白樱家。
依然有管家等在门口,为何理打开白樱家的大门:“何先生好,白小姐在家。”
谢天谢地,这一次白樱终于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躺在樱桃树下的躺椅上了,因为整个院子里压根儿就看不到她。
樱桃树下的躺椅依然在,何理便躺在树下安静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凉嗖嗖软呼呼的长条条,会是什么呢?
从睡梦中睁开眼,他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竖瞳,稍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了:“是你呀,蛇蛇你好呀~”
蛇蛇好奇地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也不知这颗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何理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于是便仔仔细细的看这条漂亮的蛇蛇,一人一蛇安静地对视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樱才慢悠悠从别墅里走出来,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暗红的的吊带长裙被风吹起裙角,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
她实在是太美,以至于何理又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