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发家从五亩水洼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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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野兔子换油

    “爸~”

    小男孩晃胳膊撒娇。

    “你不会,蕊阿姨会来,她上回端来的鸡汤,老好喝了。

    爸,我想薅蓝色的毛,当书签使,买呗,爸,买呗~”

    “这...”

    男子神情略显犹豫。

    沈青‘添把柴’道:“甭瞧鸡脖上有伤,那伤未伤及血管和颈椎。

    这鸡精神的很,还会啄人。

    要不然,也不会把喙缠住了。

    瞧瞧这鸡毛,甭管红的、紫的、蓝的、白的,都跟抹了珍珍粉似的,闪闪发光。

    做毽子、掸子、书签、插花,都能行。

    野鸡肉切成小块,加红枣、姜片、枸杞炖成高汤,汤鲜味美不说,还健脾养胃,特适合体虚者喝。”

    男子本就心动,听到‘体虚’二字,彻底不犹豫了,“这鸡,我要了,多少钱一斤?”

    “7毛一斤。”沈青把野鸡放到盘中称重,“二斤三两,1块6毛1,你给1块6就成,另饶你一点蘑菇。”

    “成!”

    男子付了钱,沈青把野鸡塞进麻袋,又往里抓了两把灰树花,方把麻袋递给男子。

    男子走后,临摊的大伯,见灰树花只剩一小堆了,忍不住问道:

    “小伙,你那灰树花只剩小的、断根的了,降价处理不?”

    清炒灰树花,鲜香至极,吃一次,保准就念念不忘。

    沈青刚摆摊时,大伯就相中了灰树花,忍到剩点底才问,是想捡个漏。

    “降啊,1毛5一斤,大伯,你想买?”

    “不买,拿东西换,成不成?”

    沈青看向大伯的小摊,摊上除了八角、桂皮、草果等常见香料,就是生姜、土豆、冬瓜、瓠子了。

    “可以换。”

    沈青称了摊上剩下的灰树花,有两斤一两重。

    跟老伯换了一捧香料、5斤土豆、两个瓠子,便收摊打算离开。

    瓠子,属葫芦科的,皮绿肉白,水分多。

    本身没啥味,适合裹面糊油煎,再加水、加青菜,煮成面糊汤。

    “小伙,这么早收摊,野兔、灵芝不卖了?”

    “卖啊!可腿都蹲麻了,却无人来问价,我去旁的地碰碰运气。”

    沈青背起背篓,拎着兔耳,进了天蓬街。

    杏香镇三天一逢集,集上热闹非常,蔬菜、谷物、农具、鞋衣、水果等,卖啥的都有。

    眼下,政策放开,除了个别商品,其余不用定额票,也能买到。

    沈青边走边逛,碰到需要的、价钱尚可的东西,就停下来买了。

    如白面、麸子、鞋袜、衣服、二手手电筒等。

    走至街头兜售肉、鱼、禽类区域时,背篓沉甸甸的,只剩三分之一空间了。

    沈青走到一猪肉铺前,摊贩长着一张肥头大耳的福相脸,身形高壮,胸前围了个皮围裙。

    嚓嚓---

    摊贩磨了下剃骨刀,“小伙,割哪块肉?”

    沈青扫了一眼铺子,五花、里脊、后腿、肋排等,却没瞅见猪花油。

    家里油罐见了底,他想整一副猪花油,回家自己炼油来着。

    猪花油,是猪肠旁边,由弯弯扭扭花状物,黏连成一大坨的肥膘,出油率达65%。

    昨个宰的野猪,浑身都是瘦肉,炼不出油来的。

    “老板,有猪花油吗?”

    摊贩正欲说‘没了’,余光扫见对方手中的灰兔后,立刻改口了。

    “有,还有一副,但留着自家炸油的。小伙,你这兔...是野兔吗?”

    “是啊!”沈青晃了晃兔子,兔子立刻蹬后腿,“昨个上山下活套逮的,身上没半点伤口。兔皮剥下做帽子,兔肉烧成麻辣兔丁,巴适得很。”

    摊贩咽了咽口水,他家媳妇烧得一手好兔丁,又麻又辣,特过瘾。

    “老板,那副猪花油,让给我,怎么样?”

    “不行,留着自家炼油的。”

    沈青见摊贩双眼始终盯着野兔,“我拿野兔跟你换,怎么样?

    一副猪花油,顶多1块5,这只野兔有四斤多重,你不吃亏的。

    猪花油易得,野兔子难逮,你若不同意,也甭耽搁各自时间,我去别的地问问。”

    说完,转身就走,摊贩连忙把人喊住,“换,我换。”

    咚---

    摊贩弯腰,把盆里的猪花油,扔到了摊板上。

    野兔,没野鸡稀罕,也没有绚丽的毛发,价格比家兔,高不到哪里去。

    能换一副猪花油,算是物有所值了。

    须臾,沈青拎着装有猪花油的麻袋,出了天蓬街,往西拐了五百米,走进了一家中药铺。

    一进门,浓浓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

    入目的是,一个长柜台,和数个嵌有无数标药名小抽屉的货架。

    柜台旁,几名学徒正按药方,抓药称重,病人则在一边等着。

    这时,一矮个圆脸小伙走向门旁,“您好,来看病,还是抓药啊?”

    药铺内有坐诊大夫,能看病、开方,再由学徒抓药,当然,自己带了方子来,也是能抓药的。

    “你这收药材吗?”

    小伙秒懂,朝纵向长廊喊道:“黄叔,有人上门卖药材。”

    很快,下巴长有一颗黑痣的瘦老头,快步走了过来。

    圆脸小伙识趣走了,瘦老头看向沈青,“小伙,你要卖啥药材?”

    “树舌灵芝。”

    说完,沈青作势要卸背篓。

    黄启仁(瘦老头)脸色一变,“甭卸了,药铺库存不缺树舌灵芝,你到邮局旁边几家店问问。”

    邮局旁边,开了几家草药收购店,只收薄荷、蛇床子、车前草一类常见的,灵芝、人参、三七等,是不收的。

    沈青动作未停,“话别说太满,先看看货,再说其它的。”

    烂大街的玩意,有啥好看的,“品相再好,也不会收,库房没地---”

    沈青从篓内抱起树舌灵芝的一刹那,黄启仁把话咽进了肚子里,“你...挖到灵芝王了?”

    在药铺干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品相完美、又如此之大的树舌灵芝。

    “嗯,是王。您估个价吧!”

    黄启仁眼珠一转,挤眉发愁道:“唉,近期行情不好,药材普遍降价了,似树舌灵芝这种太常见的药材,都卖不上价了。

    念你背着一个大家伙,来一趟镇上不容易,我愿吃点亏,按市场价买了它。

    4分钱一斤,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青语气淡淡,却又暗含威压,“上来就压一半的价,有你这样式的吗?

    当我来之前,没调查过树舌灵芝的市场价?

    按理说,个头这么大的灵芝,价格怎么着,也要比市场价高出一倍吧。

    这样,你出1毛6一斤,我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