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和詹妮进行得很秘密，有两次Richard说要去商场，要喝喝吉尼斯，他象征性地问华阿娜要不要和他一起去，但眼神里却满满都是“不要跟着我”，是央求也是命令。意思是“你何必呢，咱俩已经不行了，你何必阻拦呢？”华阿娜心领神会，她知道她跟着也没用，他还是会找机会去见詹妮的。所以她干脆给他方便。但是她会突然恶作剧地发视频邀请，Richard每次都不接，都要过好一会儿才反过来发视频邀请。他不接自然是不方便，他发邀请时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

    有一次他手里拿着一瓶罐头说他正在商场里采购呢。可是根本没有货架没有其他人。华阿娜说你给我看看是哪家商场，他就迅速挂断了。

    还有一次他说在阿伦的店里正喝吉尼斯呢，但只显示他自己，华阿娜说，“那好吧，我饿了，你帮我带他店里的饼卷菜回来。”，他又赶紧挂断了。等他回到家，并没有给华阿娜带什么，他说因为他想要在家做饭吃。

    又有一次他说去打高尔夫球，去那家只有会员才能进的球场，华阿娜自然不能去，他也就不需要问华阿娜要不要一起去。

    看他这么上心地去见詹妮，华阿娜觉得两人可能快要成了。那不知道Richard会怎么处理自己。悲伤吗？是的吧。可是悲伤太多已经麻木了。华阿娜只想Richard能够早点和她办离婚手续。离婚对于她并不是坏事。而且不论是英国法律还是西班牙法律，都是不亏待女人的。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充满了忧怨和遗憾，毕竟两个人本来是那么合适，那么的亲近啊！

    然而突然Richard却不再带华阿娜出去吃早餐了。他说想改变改变，还象以前那样就在家吃燕麦粥，煎鸡蛋好了。华阿娜立刻意识到Richard和詹妮谈崩了。一连几天都窝在家里吃早餐，自然是为了避开詹妮，不然正热火朝天的时候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去碰面了呢？

    差不多有十天都是在家吃的早餐，Richard实在是馋烤面包涂西红柿碎了。两人才又一起去街心那家咖啡馆吃早餐。Richard停好车，华阿娜先下车，Richard在后面磨蹭，华阿娜就自故自地走在前面，眼睛开始搜寻。詹妮仍然是老时间老位置和她的女伴一起坐着。她放慢脚步等着Richard走过来，且让他超过自己走在前面。Richard和詹妮互相看到了对方，却都没有反应，走得很近了，假装互相没看见都不可能了，两人还是一声不吭。詹妮低着头，Richard抢先进了咖啡馆里面，而且背对着外面。华阿娜故意说，“詹妮在外面呢，你俩今天怎么不打招呼了。”

    Richard就作势说，你想让我去和她说话，那我真去了。还作势要站起来的样子。华阿娜就不再多说了。

    这之后又是很多天彻底不去外面吃早餐了。华阿娜忍不住问Richard，你和詹妮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肯去外面吃早餐了。Richard支支吾吾地说，“已经结束了。”

    华阿娜当然心领神会了，什么叫已经结束了，那等于承认两个人交往过。是想说他和詹妮结束了，那他和华阿娜就还要继续吗？

    既然Richard和三个女人的交往都是公开的秘密，华阿娜觉得有话也不妨直说了。

    她问，“我感觉在苏西、希里亚和詹妮三个人中你最喜欢詹妮，为什么就突然结束了呢？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是给你要钱，你俩谈崩了？还是你俩做爱做不成？”虽然是这么问，但华阿娜倾向于认为两个人是因为钱谈崩了，才会这么绝裂以至于僵到互不理睬了。可是想当初，两个人那叫一个热烈呢。

    Richard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他曾经和詹妮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三人行的，玩得特别好。

    哈，难怪詹妮总是和那个女的一起，那个在街心咖啡馆外面往里看的那个女人一定就是另外那个女人了。

    华阿娜接口说，“所以你才最喜欢詹妮了。那你俩现在玩不了了吗？应该是吧，两个人都比以前老了，她脸蛋还可以，可是如果没了衣服遮盖，那个大肚子可能挺影响情绪的吧。你现在大概也没那么大劲儿搞三人行了吧？”

    Richard反驳道，“二个女人算什么，有时候还好几个女孩子一起呢，三个六个都搞过。”

    这也太欺负人了，华阿娜也呛口道，“那现在还有女孩子跟你吗？应该还是会的，但是你得花好多钱，请她们吃饭，请她们玩儿，她们才会陪你。如果不是，她们自然愿意找年轻男人过过瘾，凭什么会跟你？”

    Richard恨恨地说，“你真是聪明啊，你什么都知道啊！”

    看到Richard被逗起来了，华阿娜又接着说，“既然你有过那么多女人，却只和我结了婚，看样子你和他们做得都不咋样嘛？她们是不是激不起你的兴趣？”

    本以为会把Richard噎住，没想到Richard却说，“维克多利亚能，和她我就能。”

    “那你应该去找她，她在哪里？”

    “二百公里以外。”

    “你都是怎么认识这些女人的，也是在网上吗？”

    “没有，都是平时碰到的。”

    “就象上次在俱乐部那里的咖啡馆里你替那个女孩子买单？搭讪买单然后就勾搭上了？”

    Richard没接磋。华阿娜又说，“你以前说这儿的人你全认识，那你是不是和这儿所有的女人都有过关系。”

    Richard神气地说，“那是当然的。”

    华阿娜也不示弱，“那肯定都不怎么样，你已经约会过三个前女友了，你肯定是挑了你认为最好的先约会了，三个人也不过如此嘛。”

    Richard总算消停了，不那么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