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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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翠西的结局

    “伏地魔。”翠西终于开了口,“伏地魔……要复活。他对自己很不满意……直到芬兰之后,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你是指他发现了邪神们的存在。”布兰说。

    “没错。”翠西说,“我一开始接到的命令是接近你,布兰。因为你杀了他的蛇,他很生气,想让我接近你,和你相爱,然后在一个晚上给你斟一杯毒酒,或者在床上拧断你的脖子。”

    “翠西……”瑞贝卡想说话,但翠西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了下去。

    “芬兰之旅后,他的计划变了。他想要以一种全新的形式重生。他联系了很多人。我不知道,我没资格知道那么多。他给了我一个命令,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搞到我旁边这个东西。有用。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必须去做。”

    “所以你找上了萨穆尔。”布兰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我,是斯内普。”翠西说,“他找到我说,可以帮我完成伏地魔的任务。他再三劝说我,说他有强力复方汤剂,有人造可控的默默然,默默然可以抽出来,而萨穆尔什么都不会记得。”

    那个小男孩,克莱尔·欧·奈尔和千面之神普罗索普恩的衍生物、下级种族结合生下的禁忌之子,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只需要把它带出来。”翠西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小男孩。她用的是“它”这个代词。

    “了结它吧,翠西。做正确的事,为自己而活。如果你体内有什么诅咒逼迫你去做,告诉我,我帮你祛除。一切都来得及。”布兰规劝。

    “对不起。”翠西终于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布兰知道哪里出错了。伏地魔要复活。他扫了一眼后方那些倒吊着的人。欧文、安吉拉、麦格、斯普劳特、弗立维、特里劳妮……

    没有哈利·波特。

    “我没有阻止他。”翠西说,“我是那么害怕……他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我猜是校长办公室。他直接跑了过去……我看到了。那里的咒语可以直接把我秒杀。”

    “已经完蛋了,翠西。”布兰疲惫地说,“那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但你这里还有可挽留的机会。”

    “没有了。”翠西说。

    她掐住了小男孩的脖子,小男孩恐惧地试图挣脱,但却莫名地挣不开。被倒吊着的人们纷纷掉下。他们围成了一个圈,虎视眈眈地把翠西围住。

    “不管伏地魔要它干什么,我都可以直接杀了他。让伏地魔的美梦当场泡汤。”布兰说。

    “布兰……”麦格气喘吁吁地说,“那个男孩……邓布利多亲自关押了他。说是要转移他。但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

    “因为母爱。”翠西回答,“克莱尔·欧·奈尔是如此地爱她的儿子,尽管这个儿子曾经让她的亲生女儿疯掉。我感受到了她的意志。她是如此地想要见到他一面。”

    “你把克莱尔怎么样了?”欧文厉声质问。

    “我去了一趟爱尔兰;在伏地魔的命令下,当然。她已经看了一遍她女儿的记忆,正准备自杀。我告诉她,她的生命里还存在救赎,她可以忘掉这一切,忘掉所有关于这个小男孩的记忆。她给了我。我把它们融进了一瓶魔药里,喝了下去,加上复方汤剂、缓冲剂、疗神剂和被切碎的宁神花。

    “这就是斯内普的强效复方汤剂的配方,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感受到克莱尔炽热的母爱,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东西一直把我当妈妈。”

    布兰汗毛都立了起来。极大的危险正在靠近;他深吸了口气,说:“没时间解释了翠西。”

    他举起魔杖,旋转了一圈,对准了小男孩。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道黑雾凭空出现,小男孩尖叫一声,出现在了瑞贝卡的怀里,萨穆尔出现在了小男孩原来的位置,而翠西看到了这一切,把萨穆尔拦在了她身后。瑞贝卡嫌恶地扔掉小男孩,往翠西走去;黑雾贯穿了翠西的胸口,抓向萨穆尔,又生生绕过萨穆尔,重新抓向地上的小男孩;布兰下意识击中了黑雾,黑雾顿时消散,留下一只老人的手,掉在地上。

    “不!”

    瑞贝卡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冲上去抱住了翠西。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翠西轻轻地说。

    布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蹲下来,手忙脚乱地从兜里往外掏东西。各种各样的,可以治疗的魔药。自从上次埃里克就这么离开后,他特意准备了一堆类似的东西,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救人。

    “愣着干嘛啊!过来救人!”他冲欧文夫妇和教授们吼。

    他们也连忙围过来,一边翻找着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谢谢你们。”翠西说,“你们所有人都在为我的命忙活。这让我很开心。但是这不值得。”

    “这值得。”布兰一口否认,“既然我根本阻止不了计划了那么久的伏地魔和科马克,根本改变不了结果,我也得能救一个是一个。”

    翠西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笑眯眯地介绍每只猫头鹰的作用,让布兰给她一个五星好评;好像她下一秒就会煞有介事地点评布兰做的烧烤如何如何,趴在瑞贝卡的耳边说悄悄话;好像她下一秒就会跳到桌子上,大声吼着敬自己二十八年的处女生涯。

    “不用为一只无脚鸟感到悲伤。”她小声说,“如果你们有哪怕一点这种情绪的话。”

    布兰松开了手,绝望地抬头。瑞贝卡当场昏了过去;其他人都是满脸悲怆。

    翠西的生命已经流干了。在黑雾贯穿她的那一瞬间,在她决定为萨穆尔挡下那一击的那一瞬间。现在支撑她的只有她的意志。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意志。10月底的风吹过脚底的草坪,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有时候你就是不知道答案。”翠西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时候我们有那么多问题……但你一定会找到的。你们一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