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识
卧房中,阎毅坐在榻边欲解衣襟,却瞥见站在一米之远处的小七,抬眸正对上她的眸光,便停下了解衣襟的手。
“你要看么?”阎毅玩味的问。
“嗯?”小七眨了眨眼睛。
阎毅起身,走了过来,近在咫尺。
“你打算看着我脱衣服么?”
小七惊,一双眼睛滴溜乱转,赶紧摇头,转身欲跑,阎毅一个闪身,双臂撑着木阁,将人锁在了身子与木阁之间,小七感觉有双眸子正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转了个身,眼眸流转不敢看他“我不知道我该睡哪里?”
“所以,你想睡我这儿?”
“没有,没有……”小七赶紧否认。
“我不介意”阎毅脱口而出。
小七苦涩的笑“男女有别,妖也不行”
“是吗?”阎毅忍俊不禁的故意逗她。
小七字正腔圆的回道“是呀!”
阎毅笑,松开了禁锢“出门左转,第一间”。
小七拔腿就跑,从背后抛出一个字“好”。
小七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眸光所及是新鲜的木兰花插在瓶子里,小七凑近,嗅了嗅“好香”。
房间比阎毅的卧房小了很多,但是却多了几分温馨,简奢纯朴的布置,有点儿书香雅阁之气,小七边走边打量着,床榻上放着崭新的床褥,已经铺好,整整齐齐的,床帐有两层,一层白色,一层淡绿色。
小七走近,掀开被褥,却蹙起了眉头,拽起被褥放在鼻息间嗅了嗅“居然有毒?”甩手扔下,转身欲走,又停住了脚步。
“我若没中毒?不行!”小七想着,若自己没中毒,明日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办法对付自己,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到底谁下的毒,初来乍到,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小七又踱步走了回去,一鼓作气上了榻,盖上被褥安静的躺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是什么毒,也知道会有什么症状,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反而更加的期待明日会是何种情壮。
翌日天亮,阎毅洗漱着,青竹候在一旁递过巾帕,阎毅接过,擦拭完脸颊,甩手又扔了回去。
“小七可起了?”
“还未”青竹接过帕巾,回道。
“早膳备好了么?”阎毅问。
“回公子,备好了”
阎毅抬步就走,门外的侍婢见他出来,赶忙行礼“小公子”。
阎毅挥挥手,径直来到小七房门口。
“咚咚…”抬手敲门,却未听见有响动,随即又敲了两下。
“许是还没起”慕青竹从身后走了过来。
阎毅转身欲走,走了数米之远,又走了回来,抬手用力,推开了门,阔步走了进去。
小七听到细碎的声响,便睁开了眸子,嗖的坐了起来,转头正对上迎面走来的阎毅,还有他身后的慕青竹跟两个侍婢。
“你脸怎么了”
阎毅震惊,快步上前。
小七假装不知,疑惑的抬手摸了摸,谎称道“许是过敏了吧”。
“过敏?你对什么过敏了?”阎毅追问。
小七摇头“我也不知道”。
“去请苏医师”阎毅吩咐。
小七掀开被褥,下了榻,对着阎毅挥挥手“不用请,没事的”。
慕青竹歪了下头,一个侍婢上前,送过来一面镜子,小七对着镜子看去,虽然早就有心理防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么?”
脸上密布的红疹子,大的小的参差不齐,像个癞蛤蟆,不忍直视,抬手赶紧捂住脸。
阎毅走过来,靠近,嘴角划过一抹笑,他的毒她都没事,怎么可能中这种毒,附在小七耳畔,小声的说“中毒了是么?你故意的?”
小七点了点头,没出声。
阎毅抬手拉起小七“走吧,去吃早膳”
小七一手捂着脸,一手由他拉着,屁颠颠的跟着,见他们出了门,两个侍婢凑到了慕青竹身旁。
“青竹姐,她的脸那么恶心,小公子居然不嫌弃她”
“就是…难道小公子真的很喜欢她?”
两个侍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闭嘴”慕青竹生气的嚷了一声,愤愤不平的阔步出了卧房,两个侍婢小跑的赶紧跟上,不敢再言语什么。
慕青竹走过来时,只见小七一人坐在那里,兴致盎然的吃着美味佳肴,殊不知,是小七故意支走了阎毅。
小七自顾自的吃着,全然没理会脸上的难堪,她更知道不支走阎毅,狐狸也不会露出尾巴。
“小七姑娘公子呢?为何就你自己?”慕青竹走近,阴阳怪气的问。
小七转脸,咽下嘴里的食物“你家公子嫌我的脸太恶心,吃不下去,走了”
慕青竹微微一笑“姑娘自己,可吃的下去?”
“吃的下,吃的下,挺好吃的”小七饶有兴致的拿着筷子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食物,慕青竹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婢上前,开始撤桌上的饭菜。
小七举着筷子正要夹菜,却被一把收走“公子都不吃了,你还吃什么吃?”
“也不照照镜子,好意思在这吃”
两个侍婢恼的怼着小七,小七索性撂了筷子“得,我也吃饱了,想收就收走吧”。
小七起身,离桌,迈步走了。
身后的慕青竹握了握拳头,恨恨的看着小七的背影,手指微微一动。
“哎呀…”小七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的小七,慕青竹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小七居然灵力这么低。
小七吃痛的捂着摔伤的臂膀,瘫坐在那里,她知道会疼,也知道慕青竹的偷袭,可她偏偏就要将计就计,为的就是要给阎毅看。
慕青竹假装好意的赶紧走过来,搀扶上小七,假惺惺的说着“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平的地,还能摔个大跟头”。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还挺疼的呢”
“快起来吧”慕青竹拉着小七起身。
“谢谢青竹姐姐”小七客套的说着,挪步欲走。
一个侍婢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拉过慕青竹,瞬间拉开距离“青竹姐姐,你扶她干嘛,你看她那脸,多恶心,快离她远点儿吧”
小七苦涩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青竹姐姐离我远些吧”抬腿走了。
回到卧房,就见阎毅坐在桌岸前喝着茶,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样,抬眸见小七走了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你就是这么解决的?”
小七走近,坐到他对面,抬手提壶倒了口茶“别着急么,还没到时候呢”
阎毅身子前倾,蹙眉凝视着小七“先把你这脸处理下,还真是…”
“恶心”小七接话。
阎毅抿嘴,表示赞同。
小七却摇头“那不行,这是证据”
“你这个证据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别留了”阎毅锁着眉头,抬手一挥。
小七嗖的起身,跑去照了照镜子“唉,你给我弄回来,谁让你去掉的?”说着又跑过阎毅跟前,扯着他的衣襟不放。
“你给我弄回来”
阎毅暼眸,注视着她“弄回来,怎么出门?”
小七惊,倏的松开了手“出门?去哪里?”
“带你在邺城好好逛逛”阎毅说着,抬手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有没有捉妖师,危险么?”小七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担心的问。
阎毅笑了笑,放下茶盏“当然有了”
小七走了两步,一屁股坐下“那还是别逛了”。
“这么胆小?”
“这不是胆小胆大的问题,打不过人家,还出去招摇什么呀,还是躲着些吧”小七絮絮叨叨,很有自知之明。
阎毅笑她长了记性。
“你若不跟我出去,府里也未必安全”阎毅说着挪步朝着门口走去“把衣服换了”。
小七想了想,也对,阎毅不在,慕青竹还有那些侍婢应该也不会放过自己吧,估计也踏实不到哪去,蹭的站起身子,快跑跟了上去“等等我”。
阎毅回头瞥了一眼“衣服”
小七笑了笑“不用换了,这也挺好的”
阎毅不语,继续走着,小七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突然他却停住了脚步,挥手让小七湊近,阎毅转头,附在她耳畔说道“晚上回来,我帮你收拾她们”。
小七摇头,尴尬的笑着说“不用,不用,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些女孩子不太好吧!”
阎毅眸光变得犀利,注目着小七“我是主子”。
小七愕然,不再言语,跟着阎毅出了门,门口有辆马车,阎毅阔步踩着杌凳,弯了下腰便上了那车,小七跟在身后,瞅了一眼车夫,是个壮硕结实的糙汉子,脸黑呦呦的,束着个蘑菇一样的发髻,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糙是糙了点儿,不过倒是很合身。
浅浅一笑,跟着进了那车内。
抬眸对上正襟危坐的阎毅,便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旁,闻得一声鞭笞,那车开始动了,小七一个不留神栽倒在阎毅的臂膀处。
阎毅抬手扶了一把,许是感觉到臂膀那沁凉的触感,小七慌乱的躲开,坐直身子“对,对不起”。
“没坐过马车?”
小七梳理下头发,摇摇头“没坐过”。
“嗯”阎毅应了一声,依旧坐的笔直。
嗒嗒的马蹄声,有频率的律动,马车行驶的很平稳,马车内很安静,两人静静的坐车,对视无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车停了,嗒嗒的马蹄声被嘈杂的人声取代,有货郎的吆喝声,也有人们熙熙攘攘的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声,声声不绝入耳。
“公子,到了”车夫恭顺的喊了一声。
阎毅起身,海拔太高,只能弯着腰,撩开帘子,踩着杌凳下了车,小七跟在后面,阎毅伸来一只手,小七看了看,扶着,踩上杌凳,下了地。
车夫牵着马转了个弯,跳上车,驾着那车嗒嗒的走了。
小七跟在阎毅身后,左顾右看,琳琅满目,熙熙攘攘,这里的店铺门面可比山湖村气派多了,街上的行人大都锦衣华服的,姑娘们个个绫罗绸缎,想必都是些贵族小姐们。
“有喜欢的么?”阎毅问了一句。
小七扯了扯他的衣袖,抬手用食指指了指,阎毅顺势看去,居然是用木头木雕刻的一些小玩偶。
可能没什么新鲜的,摊位前居然空无一人,眸光看过去,差不多一览无余。
两人挪步走了过去,小七上前,抬手拿起一个花瓣形状的小香炉,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香炉有一股淡淡的木兰香,香炉的花瓣也是木兰的形状,根茎做成螺旋状,底座是圆圆的,小七倒过来看,底座下还刻着木兰花样。
“多少钱”阎毅见她这般喜欢,开口问道。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小货郎热情的夸赞了一句“十两”。
“这么贵?”小七惊呼。
小货郎赶紧解释“姑娘我这可是上好的沉香木,又用木兰泡了七七四十九日,你看这花纹,这根茎,多么的栩栩如生,十两已经很便宜了”
小七抿了抿唇瓣,爱不释手的欲放下。
“拿着吧”阎毅抬手从腰间取出银带子,从内里掏出银钱,给了货郎,货郎美滋滋的接过。
“多谢公子”
许是今日第一单,格外的欢喜。
“姑娘再看看,可还有还有喜欢的?”
小七赶忙摇头。
阎毅转身迈了步子,小七抱着香炉跟在他身后,近在咫尺的距离。
“谢谢你”小七开口。
阎毅不语,迈步走着。
“等我有钱了,还给你”小七自顾自的说着,没发现阎毅停了脚步,硬生生撞了上去。
“你怎么不走了”小七上前一步,才发现阎毅的中指跟食指间夹了一只冰锥,像把灵巧的小匕首。
“有人要杀你?”
阎毅眨了下瞳眸,甩手把冰锥斜角75度扔了出去,听得一声杯盏碎裂的脆音。
眸光所及,二楼一桌岸旁坐着一男子,棕色的衣襟,印着龍样的银线,面前的酒盅碎裂,此刻正眸光凝视着阎毅。
阎毅阔步而走,小七屁颠颠跟在后面,两人上了酒楼,阎毅掀起衣摆,潇洒的落坐,转脸眸光对上小七“坐”。
对面的男子也转了脸,蹙眉看向小七,这身打扮应该是将军府的侍婢装扮,他确信没有看错“什么时候侍婢也能跟主人坐了?”
小七不知所措,怔怔的杵着。
阎毅侧了侧身体,抬手拽着小七坐到自己身旁。
“阎毅,你什么情况?”对面的男子疑惑的开口。
阎毅却对着小七介绍道“宗龙,海域龙族”
小七惊,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她听说过龙族,在人族的说书先生那里,龙族可是水族之首,很厉害的存在,她想不到阎毅一条蛇居然能认识龙?
“小花妖,不用这么崇拜我,你的主子可比我厉害多了”宗龙抬手给阎毅拿了个酒盅,又拿酒壶给他倒了杯酒水。
小七转头看向阎毅,疑惑不解“蛇比龙厉害?”
“蛇?”宗龙惊,忍俊不禁的笑“他可不是条普通的蛇,他是……”没说出来,就被阎毅凛冽的眸光给瞪了回去,宗龙只得闷头给自己拿了个酒盅,倒了杯酒“
“是什么?”小七追问。
“尝尝这个”阎毅抬手夹了块东坡肉放到碗碟里,递给小七。
小七接过,却没有筷子,阎毅把自己的给了她。
“小二,来副碗筷”
宗龙吆喝一声。
“好唻…”小厮应了一声,麻溜的去拿了,片刻功夫就送了过来。
阎毅一筷子一筷子的给小七夹着菜,小七埋头一口一口的塞,吃的很是美味,宗龙看着眼前的主仆,心里竟是问号“搞什么?你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他”小七鼓着腮帮子吐出一个字。
“我朋友,小七”阎毅解释。
“朋友?”宗龙惊,呵呵冷笑。
小七咽了口菜肴,心里琢磨着“原来他把我当朋友,难怪对我这么好,有个这么厉害的好朋友还真不错”想着竟不自觉的笑了笑,又夹块肉塞进嘴里。
“玄凌没来?”阎毅淡淡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宗龙抬手夹了颗酥花生放进嘴里,咀嚼着,咽下去又道“去八方馆了”
“九尾狐族缺奴仆?”阎毅开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是要给他弟弟买个高阶的奴仆伴读”宗龙抬手又拿着酒壶给阎毅倒了一杯酒水。
“所以八方馆是卖奴仆的地方”小七在心里嘀咕着。
阎毅跟宗龙碰了一杯,各自饮干,宗龙又给各自倒满,两人只喝酒,都不曾动筷子,只有小七嘴不停的吃着,筷子不停的夹着,满桌的菜肴仿佛就是给她准备的。
“要不要去看看”宗龙提议。
阎毅看向小七,小七眨了眨圆溜溜的瞳眸。
“走”阎毅说。
两人纷纷起了身,宗龙从腰间取了一兜沉甸甸的银钱袋子,扔到了桌上,小七跟在两人身后,下了楼。
阎毅比宗龙略高一些,身型倒是差不多,两人并排走着,谈笑风生,那样子熟络的很。
小七跟在他们身后,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屁颠颠跟着,走了一段,拐进一宽敞的巷子,一处宅院门前驻足,八方馆几个大字磅礴的印在匾额上,宗龙上前跟门口把守的两个小厮说了什么,小厮们便开了门。
三人走了进去,进了厅堂,又有两个小厮迎了过来带路,坐着升降梯下了两层,穿过幽暗的长廊,终是见到光火,内里乾坤被照射的一览无余。
环形的廊边设置了一个个雅间,放眼望去几乎每个雅间都坐着人,三人跟着小厮来到一雅间。
桌岸旁坐着的女子瞬间起了身,挪步走了过来。
“阎毅哥哥?好久不见”玄凌眉开眼笑的热情招呼道。
“挑好了么?”阎毅开口。
玄凌的眸光却被阎毅身后的小七吸引“阎毅哥哥今日怎么带个侍婢出门了?”
小七眸光看向女子,一身红衣,身姿妖娆,面若凝脂白玉,眉眼摄魄,红唇欲滴,看一眼便会沉沦。
“她是我的朋友”阎毅解释,跟着宗龙落了坐,还不忘拉着小七也坐下。
玄凌也走了两步坐下,仔细的打量着小七“阎毅哥哥怎么会跟个小花妖做朋友?”
“小花妖多好看”宗龙嬉笑着调侃了一句。
阎毅瞪了他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玄凌也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阎毅抬手抓了把干果递到小七手上,小七接过道了声“谢谢”。
玄凌跟宗龙对视,双双凝视着阎毅,阎毅的眸子却看着场上的奴仆,奴仆一排六个,站了三排,个个衣衫褴褛,腌臜的肌肤身体,最显眼的应该是双腕上那特质灵力镣铐。
小七也注目看去,眸光却被最后一排右边的第二个奴仆吸引,他挺值的背脊,坚定的瞳眸,在一众奴仆中显得格外有气节。
小七抬手指了指“他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玄凌惊,想着能跟阎毅做朋友的花妖灵力应该不会很低吧?
小七摇摇头,表示看不出。
“是白鹤”
阎毅解惑。
小七傻眼,白鹤这么高贵的妖族都沦落为妖仆,想她这么低贱的小花妖只怕连个妖仆都配不上吧,难怪玄凌跟宗龙会有那样的眸光。
“凌儿,这白鹤不错,很合适”宗龙亲昵的开口,眸光注目着玄凌。
“我知道,我又不瞎”玄凌傲娇的嘟囔道,站起了身子,抬手一道红色的光束穿过两排奴仆,折了个弯,打开了白鹤的灵力镣铐。
两个小厮上前,押解着白鹤出了一道门,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了几人眼前,宗龙甩手扔给小厮一袋银钱,小厮手颤了颤,显然份量很重。
收了银钱,两个小厮抬手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玄凌傲娇的走到白鹤跟前,打量起白鹤“有名字么?”
“请主人赐名”白鹤作揖行礼。
玄凌踱了两步,思虑着“白羽吧”。
“谢主子赐名”白鹤又作揖行了个礼,客套的像个机器人,再加上面无表情,当真是像极了。
出了八方馆,几人在前面走着,寒暄几句,小七跟白鹤在后面跟着,白鹤看向小七,小七也注目看向白鹤。
“你是小花妖”白鹤脱口而出。
小七点点头。
“你是那位公子的奴仆?”白鹤问。
小七摇头“不是”。
白鹤疑惑,小七接着说“你为什么会变成妖仆?”
白鹤叹口气,欲言又止。
“小七”听到阎毅的声音,小七抬眸看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她叫小七”白鹤喃喃自语。
阎毅抬手拉过小七的臂腕,两人阔步而去。
宗龙跟玄凌驻足看着她俩的背影。
“那个小花妖有什么特别么”玄凌问。
宗龙眨了下眼睛“没发现”
看了片刻,宗龙的脑子里又回漾起小七的音容笑貌,玩笑道“可能小花妖好看吧”
玄凌皱起眉头,撇撇嘴“阎毅哥哥绝不是重色之人”
宗龙笑,一副他不懂的模样,两人同时转身,眸光看向白羽,白羽乖顺的站着,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玄放那小子喜不喜欢”玄凌嘟囔一句。
宗龙笑,一脸宠溺“他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么?”
玄凌翻个白眼,瞪了宗龙一眼,两人转身,白羽跟在身后,三人朝着跟阎毅不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