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无理要求
冯仑全然不管他的要求有多么令人为难,他只管下达命令,至于手下的人如何完成,他不关心,只看结果。
“若你做不到这件事,那你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任何价值,而废物,不值得活在这个世上。”冯仑丢给荆溪白一个瓶子,“这里是万蛊噬心丹一年份的解药,一年后你达到练气后期,我便接着给你解药,你若达不到,就好好体验一番肠穿肚烂的痛苦吧。”
冯仑说完,又如来时一般,从窗户离开。
荆溪白再度涌起想要杀死冯仑的心,但她只能遏制。
还不是时候,只要她一天没到筑基,就只能受制于冯仑,更何况冯仑如今已成为筑基修士,荆溪白想要除掉此人,更是难上加难。
同时,荆溪白也疑惑冯仑为什么会要求她夺得宫门大比的前十,难不成前十的奖励中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但仔细一想又不大可能,冯仑已经筑基,这些针对练气期的奖励,他压根就看不上才对。
荆溪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心中疑惑暂且放下。
经此一事,荆溪白也没了休息的心思,脸色有些阴沉地沉思。
本来荆溪白对这一次宫门大比的成绩是可有可无的,但是有了冯仑这横插一脚,她却是不得不争取进到前十。
实际上前十荆溪白也不是毫无希望,她只是担心如果她进入前十,对冯仑没有了利用价值,冯仑是否会立即痛下杀手?
荆溪白她不敢赌。
必须得想办法找到反制筑基期的手段!
荆溪白心中一沉,恶狠狠地想道。
次日一早,直冲天灵盖的钟声响起,荆溪白扶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真心希望能换个叫早的方式。
稍作洗漱后推开门,正好看见了拉着一张老脸好似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小老头。
“黄管事早啊。”荆溪白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小老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冷哼回道:“俗话说笨鸟先飞,你笨就算了,还如此懒怠,起得比我一个老头子还晚,当真是无可救药。”
荆溪白不服道:“我哪里笨了,我才接触炼丹多久,就能炼制出一阶丹药,怎么说也算是一阶炼丹师了,倒是你新选的那些弟子,可有我一半的天赋?”
“不过是矮个子里拔高个,有什么可骄傲的?像你这样的,在灵丹殿里丢个石子,随便都能砸到比你强的。”
小老头虽嘴上看不起荆溪白,可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她炼丹的天赋的确高,就是成功率太过邪门,要么一出手就是极品丹药,要么就是一炉废丹。
“既然你说你能炼制一阶丹药,就炼制一炉给我瞧瞧。”
荆溪白闻言,立即拿出储物戒中的材料,十分熟练地炼制出一炉众妙丹,而且今日运气不错,还是上品众妙丹。
荆溪白喜滋滋地将炼好的丹药捧到小老头面前,供他检验。
小老头的脸顿时黑了,他忽然想起荆溪白昨日送的也是这众妙丹,恍然大悟,气得跳脚:“丢人,太丢人了,你这一阶炼丹师,就只会炼制这……这丢人丹药?”
“这众妙丹怎么丢人了?食、色,性也,我这众妙丹不仅造福了一城男修,而且还为修真界的出生率做出极大贡献,”荆溪白为众妙丹鸣不平,恨小老头不懂它的价值,“您若不信,大可试试,必定让您重振雄风,再生八个!”
小老头面上一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到处看了看,见柴火堆上有一根趁手的木棍,当即捡起就要揍荆溪白。
荆溪白拔腿就跑,被追得抱头鼠窜。
要不是打杂的弟子来干活了,这两人一个要保持管事的威严形象,一个要当高冷仙子,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小老头不情不愿道:“既然你能炼制一阶丹药了,这小丹房以后的一阶丹药,都交给你炼制吧。”
“恐怕不行。”
小老头怒目圆瞪,“你再说一次?!”
荆溪白赶紧解释:“我这不是要抓紧修炼,好参加来年的宗门大比么。”
“就凭你?”
小老头本来还挺不屑,随意探查了一眼荆溪白的修为,却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已经到了练气后期!
练气后期,的确能在宗门大比时有一战之力,运气好的话得个前五十也不是不行。
然而荆溪白接下来又道:“而且我还想闯入前十,夺一个‘无极魔宫十大内门弟子’的称号,给您长长脸。”
小老头:“呵呵。”
“您这是什么意思?”
“笑你痴人说梦,自不量力的意思。”小老头朝荆溪白翻了个白眼,“有这白日做梦的功夫,还不如快滚去炼丹——若哪天你被其他弟子顶了下去,就别怪我将你逐出小丹房。”
荆溪白在小老头这碰了个软钉子,只能苦哈哈地进炼丹房里炼制丹药。
白天炼丹,晚上修炼,就这样过了几日,荆溪白成功学会“辟谷丹”的炼制时,小老头丢给了荆溪白一枚玉简。
“这是什么?”
“看你近日表现不错,赏你的。”小老头状似不经意道。
荆溪白好奇地将玉简置于眉心,灵识探入其中,随后双眼猛然亮起,又惊又喜地看向小老头,激动道:“黄管事!”
“看我做什么,这【三煞阴符剑阵】可不是好学的,你先得分别祭炼蕴含风煞、血煞、尸煞共三种煞气的阴符,才能将其印在三把灵剑上,可极大提升灵剑威力,所形成的剑阵,更是能爆发出莫大的威能……”
小老头原本还在滔滔不绝,可见荆溪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顿时像卡了壳一般,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小老头才干巴巴问道:“怎么?”
荆溪白摇了摇头,示意小老头接着说。
小老头轻咳一声,正色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小丹房出去的弟子,我将这门秘法交给你,只是不希望你到时候输得太过难看,丢了我的脸!”
荆溪白哪里不知小老头只是嘴硬心软,很是感激,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让您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