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我是要成为及时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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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谁是大英雄?

    “王法?王法就是他们定的,你还指望他们给你讲王法?”宋疆一脸无奈。

    宋清愤愤地道:“他妈的,高太尉怎么比晁盖他们还流氓?他有什么能耐?”

    宋疆道:“晁盖他们混的是江湖,就算再怎么流氓,还是要讲一个义气的义字。高俅、蔡京他们玩政治的,才是大宋最没有底线的一群人。”

    宋太公问道:“我好像记得蔡京是当朝太师,高俅是太尉,他们要是不讲底线,那大宋岂不是很危险?”

    宋疆道:“这算什么?听时知县说,当今赵官家也没有一个做天子的样儿。整日里嬉戏玩耍,酷爱蹴鞠,高俅的太尉就是因为一脚蹴鞠踢的好,被破格儿提拔的。”

    宋清对宋太公道:“老爹,你看看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我抢了蔡京老儿的生辰纲,算不算替天行道?”

    宋太公沉吟不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宋疆道:“替天行道?你也配?我跟你说什么才是替天行道!不久前陕西延安府出了个故意杀人案,海捕文书发到咱们郓城,我看了案件经过,才知道世上真有急公好义的古侠士之风。”

    宋清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弟弟连一个杀人犯都不如?我起码是只劫财,不害命。”

    宋疆道:“你那里知道,这被通缉的人名叫鲁达,原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一员提辖官。只因市面上出了一个仗势欺人,残害民女的镇关西,鲁达看不过去,三拳便将这个镇关西打死在街头。他救了金翠莲父女二人,自己情愿舍弃前程,浪迹天涯。这才是替天行道的真汉子!”

    宋清问道:“你们抓到他了吗?”

    宋疆道:“这样的英雄好汉,别说我不会抓他,就是他被别人抓了,只要我能相助,我还要放了他呢。人家毫无私心,急人所急,这才是大侠风范。你们几个抢完生辰纲,私自瓜分,留着自己挥霍,还敢说是替天行道?丢不丢人?”

    宋清问道:“你少在那儿教育我,现在讲究英雄不问出处,银钱不问来路。有钱的孙子是大爷,无钱的大爷他三孙子。”

    宋太公举起拐杖骂道:“你这臭小子,不长进。满脑子都是什么价值观?你身上哪里还有咱们庄户人的精气神?”

    宋清道:“你也别光骂我一人,三哥前段时间在郓城娶了一房新媳妇,他都没有回来禀告您老人家,我要是不说,您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宋太公一听,立刻撇下宋清,将目光看向宋疆,嘴里一连串问题。

    “你小子什么时候娶的媳妇?怎么不跟我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是为无后也。你常常把孝义二字挂在嘴边,就是这么讲孝义的?”

    宋太公顿了顿,见宋疆低着头不说话,立刻把语气缓和下来。

    “你娶的是哪家女子?家里什么成分?啥时候带回来给你爹我瞧瞧?”

    等他一连串问题都问出口,宋疆才慢悠悠地道:“这桩婚事其实是一个错误。我忙完手头这些事后,会写一封休书,将这个女人休掉。”

    宋太公急了,问道:“刚结婚没几天,有什么缺点不能忍受,非要闹到休妻的地步?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

    宋疆无奈地说道:“我本来也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可是有一天我早起准备去衙门,她迷迷糊糊中伸手在枕头边摸了几下后,突然来了句‘老板,你没付钱呢。’我当时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宋太公一脸不解,正直地问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宋清冷笑道:“这种女人不正经,之前肯定在秦楼楚馆里待过,不然怎么会在早起时让人付钱?”

    宋太公这才有些明白,问道:“这女子是……是那种人?”

    宋疆点点头,默认了下来。

    宋太公突然瘫坐在地,嚎啕大哭道:“造孽啊,我宋家累世清白人家,今天竟然娶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子做了我宋某人的儿媳,他日到了地下,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宋家的列祖列宗?祖宗们要是问我一个治家不严的罪,我该怎么跟祖宗们说呢?”

    宋疆道:“老爹,我只不过是道德问题,小四才是要掉脑袋的犯罪问题吧,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重点?”

    宋太公边哭边骂道:“你这个逆子懂什么?小四大不了浪迹江湖,凭他敢抢生辰纲这件露脸的事,江湖上的人谁不敬他三分?而你呢?猪油蒙了心,竟然娶一个清倌人进门,乡亲四邻知道了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咱们淹死?你老爹我以后都没脸上街了。”

    宋疆作为新时代青年,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他开解宋太公道:“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你不往心里去不久行了?”

    宋太公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老子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没想到临老被你小子败坏了家门。你去写一张状子,我过两日就去衙门里诉你忤逆,咱们断绝了父子关系,省得你小子连累我。”

    宋疆大感意外,问道:“老爹,你没事吧?小四犯罪你不断绝关系,我只不过是生活作风问题,你就不依不饶?”

    宋太公道:“我大宋以道德立国,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你身为县衙押司,不想以身作则,为民垂范,反而自甘堕落,寡廉鲜耻。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家门,我不想再看到你。”

    宋太公怒目圆睁,让宋清撵宋疆出去。

    宋疆眼看家里待不住,只得出了门往郓城而去,临别前还在嘱咐宋清,让他尽快带着赃物赶紧转移。

    从宋家庄到郓城县,路程不近,到了县里,天色已晚,宋疆肚中饥饿,在小饭馆吃了酒肉晚饭,这才醉眼惺忪地往家走去。

    到了门口,伸手推门,那门却被人从里面拴上了。宋疆拍了半天门,才看到阎婆惜面色惶恐地过来开门。

    “押司几天不来,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就这么醉醺醺地突然登门,我孤身在家,心中害怕,还以为是歹人上门呢。”阎婆惜娇滴滴地说道。

    宋疆道:“你天黑就栓门,待在家里不出去,还算是恪守妇道。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后要贞洁自守,做一个贤妻。”

    阎婆惜撒娇道:“人家知道了,押司不要这样板着脸,人家害怕。”

    宋疆道:“你以后别惹我生气,我自然不对你板着脸。咦,这廊下怎么有一双男人的靴子?”

    阎婆惜脸色大变,嘴上却狡辩道:“这是衙门的快靴,是押司你的鞋子,整个郓城县,除了公门中人,还有谁有这样的靴子?”

    宋疆将信将疑,可是酒意已经上头,也不再多想,累了一天,往榻上一倒,呼呼大睡起来。

    阎婆惜立刻从楼梯下的阴影里将张文远叫了出来,道:“小张三,赶紧穿好衣服滚吧,这厮在家,我不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