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谁让你修仙的
繁体版

第49章 厨房三件套

    别小看这些东西,这可是每家每户必备的厨房用品,个体不大,价格也不贵,买起来不心疼。

    更关键的是装油的油罐有了,装盐的盐罐有了,装调料的调料罐不能只买一个吧,辣椒粉需要一个,胡椒粉需要一个,孜然粉需要一个……光曾兰花知道的调料就有一百零八种,家庭常用的也有不下十种,你单单买一个,其他的调料往哪放?

    爱做饭的你,光想想这些就够糟心的。

    买!

    必须买买买!

    这样才能抚平你这颗食人间烟火气的心。

    价格反正便宜。

    但是买多了,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曾兰花见曾大武猜出来了,也不含糊,但是她还是得藏着掖着点,因为她这个年纪,才九岁,很多方面太吃亏了,有话都不能直说。

    有些话放在她十九、二十岁的时候,她能够直接说出来,“我要卖的就是厨房三件套。”

    九岁的她只能说,“我见妈做饭的灶台上缺这些,就想着能不能烧一套出来,希望妈能用得上。”

    说出来的话还得拐弯抹角,可怜兮兮。

    曾大武听得点头,“不止你妈这里,你阿娘那里也用得上。”

    曾大武走街串巷卖陶,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业务员,作为一个合格的业务员,往往能从一些小事上嗅到商机。

    曾大武觉得不只他家,其他家也用得上。

    他的直觉就是:这个一个商机,至于大不大,他现在还不能预见。因为他刚成为业务员,阅历和见识摆在这里,不容他预见。

    他内心有些激动地看向沈师傅,“你说,这可不可以批量生产?”

    曾兰花只是抛出了一个引子,后面接下来的具体事项曾大武同志都在考虑了。

    沈师傅皱眉,“别看这些罐子小,它们可不好烧。”

    他说的不是做,而是烧,曾大武这个业务员兼生产厂长顿时明白了,这些罐子的难度在于怎么烧制。

    只要不走极端,陶器的烧制都好烧,也就是说,只要器皿不是太大或者太小,在这中间,是很容易烧出来的,很容易得到成品。

    水缸因为体型巨大,在烧制的时候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很容易导致塌腰、裂肚或者开底。

    水缸的价格也昂贵,一个可以顶上二十几个菜坛子,烧坏了一个不得心疼死。

    这些小罐子烧坏了一个倒是不用心疼。

    “它们难的不是在于火候,火候对它们来说倒是其次,只要不用猛火……”沈师傅继续说。

    对于拥有火灵根的曾兰花来说,火候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不是学会了控火术嘛,最近已经能够运用得炉火纯青。

    “它们难的而是在于摆放,油罐和盐罐大一点,还好说,调料罐个头小,叠放在龙窑里,极容易倒塌,它自己倒了没什么事,还会祸及到其他。”沈师傅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曾大武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很大的问题。

    因为要批量生产,他绝不允许塌窑的出现。

    塌窑是很恐怖的,有时候中间的一两排倒塌了,会祸及一大片,导致下面的全塌,龙窑是依据地势所建,从低到高,梯形结构。

    曾兰花也很清楚,要是仅仅下面的塌就好了,至少上面的陶器是好的,但是在一个窑里,会发生连锁发应。

    就像发生火灾的时候,刚开始只是窗帘被点燃,人会想着拿点钱拿点房本,但是几分钟之内整个屋就能全部烧起来,其实屋子里面易燃的物品也就那么多,按照燃烧的速度算,至少得要半小时,这个时间足够人逃到屋外,消防员也能及时赶到。

    但是他妈的,会发生轰燃现象。

    塌窑跟这个也是同样的道理,会发现轰塌现象。

    这一次,沈师傅为了要烧这三个罐子,把土坯放在陶器之间的空隙里。

    要批量生产,当然不能这么干。

    在曾兰花的回忆中,景德镇烧瓷,需要把瓷器的胚体放进一个匣体中,匣体起到保护的作用。

    陶器之所以没有瓷器金贵,就是因为它粗犷,它烧制的方式也粗犷,曾兰花觉得不能这么干。

    烧制的过程太繁琐了,也就失去她制作厨房三件套的意义了,因为成本上去了,价格也就自然而然就高了。

    厨房三件套,她以后是用来走量的,价格上面她是有控制的,不能太高,太高了,爱做饭的你,也就用其他东西代替了。

    她要让它们不可替代。

    “那怎么办?就没有办法好好烧吗?”曾兰花展现了她作为好奇宝宝的优势,“沈叔叔,你以前不是在景德镇烧过瓷吗?”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沈师傅一脸懵逼。

    “我再想想。”沈师傅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会伤小朋友的心。

    ……

    第二天是周六,曾兰花跟着父母去窑厂玩,她主要是想去龙窑看看,有没有什么更简便的方法把小陶罐烧出来。

    在小陶罐外面装匣体,有些得不偿失了,小陶罐值多少钱,匣体值多少钱。

    走到半路,她远远地看到了江山爸,这个因为给妻子治病欠了三千块钱外债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发旧的薄袄,袄子上的几个破洞露出白花花的棉花。

    过了清明,原本天气应该热了,但今年倒春寒特别严重,这个时候还得穿棉袄。

    人在等人的时候往往会给自己找点事做。

    江山爸就这样蹲在路边,抽着随身带着的旱烟丝,抽着闷烟。

    他吐了一个烟圈,看见了曾大武,忙站起来把烟掐了。

    曾兰花想着他应该是想来说一下还钱的事情,关于钱的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江山爸不想去家里说这事,想着曾大武每天会去窑厂,便在去窑厂的马路上等着他。

    曾大武也看出来他有事,远远地和他打招呼,“江山爸。”

    江山爸拍了拍刚才因为蹲着薄袄上的褶皱,力求自己看起来更好一点。

    这男人该死的尊严啊。

    “我寻思着你今天要去窑厂。”

    曾大武还赶着牛,便把牛绳交给曾兰花,“江山爸,你找我什么事?”

    余香拿钱的那天,曾大武不在家,等他回来后,余香把事情跟他说了,他是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