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斯坐在桌后写着一份红角文件。

    看到乔南来了，将文件放在桌上。

    乔南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这是机密文件，还用了奇怪的符号书写。

    他之所以只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仅是因为他知道这东西是机密，而是已经记下了上面的所有内容。

    机密才有价值，不是机密他还不看呢。

    看不懂只是暂时的，他的信息学，数字分析能力可不是摆设，加密而已，小看谁呢。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不要用这种事来挑战他的专业好吧！

    凯奇斯也看到乔南瞟了一眼，对此还算满意。他之所以知道乔南进来还等他走到眼前，才把资料放在桌上，就是为了吸引他看。

    用了这种新式加密技术，再也不怕情报泄露了，没有密码表谁也看不懂。

    好在乔南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如果能进来就把眼睛放好，那就更好了。

    上一个乱看的人，他已经帮他把眼睛放好了，保证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查尔斯对此深有体会，他升职坐的位置就是那个倒霉蛋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凯奇斯面前永远把目光对准脚尖的原因。不是别人调侃的地上有钱，虽然他表面上也是这么和别人说的。

    “你知道的，现在是特殊时期。这片营地都在我范围警戒之内，你和查尔斯的话我都知道了。我十分欣赏你的态度，现在王国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能接受吗？”

    “我能问问这是什么任务吗？”

    “你也算是能量供给库爆炸案的经历者了，对间谍的重要性有深刻的了解。而且你机敏聪慧，清新俊逸，忠君爱国，身份清白，低调行事，明哲保身，实在是一个人才。”

    “眼前战争虽然要失败了，但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我们需要有人去帝国，为将来的胜利打下基础。”

    虽然凯奇斯的漂亮话说得很好，但让人干的不是什么好差事。

    乔南知道没有什么选择，但还是打算挣扎挣扎，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我已经超凡觉醒了，初始能力很好，如果能留在国内，必将成为高阶超凡者，这样才能为王国做出更有价值的贡献啊。间谍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派其他人去吧！”

    凯奇斯内心抽搐，这小子居然说得都是实话。还挺有自信，连必将成为高阶都说出来了。可不是每个有自信的人都能成高阶超凡者，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你的途径特殊，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不，我留在国内对王国更有价值。以我的才华，留在国内才能发挥我的价值。去了帝国，要想得到情报，职位，像我这样的外国人很难往上爬，还得为帝国添砖加瓦，我怎能愿意。”乔南的声音依然沉静，言辞却有些激烈了。

    凯奇斯感觉很无奈。要不是优秀的间谍需要自我意愿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乔南也没什么把柄牵挂，他直接就赶鸭子上架了。

    “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生命教派斗争严重，你很难有成长的机会，帝生命教派在帝国反而发展得很好。你去了也有更多成长的机会。要是你是哨卫，我怎能舍得让你远赴他国。身份问题，我当然会给你安排好的。”

    “至于才华，在哪里都是有用武之地的，间谍只是你的隐藏身份。借助帝国的平台和人才研究，有了什么成果，及时地传过来，还能窃取帝国的知识技术，有了这些功劳我都可以给你折算成稀缺高阶的超凡资源。””

    这也确实不错，乔南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反应过来，教派斗争哪有间谍危险，知识技术本就是可复制的超凡资源，永远都不会贬值。受制于人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过的。

    凯奇斯也许是看到乔南的犹豫，知道他被说动了一些，又加了把火。他不是想走高阶超凡的路线来为国效力么，若是他真的有能耐，哨位所作保也未尝不可。

    “国家对于人才的培养不留余地，预备高阶培养的青练名单，哨位所也有举荐资格，哪怕是间谍也没关系，虚拟一个哨卫所的秘密身份即可。只要你有那个资格！”

    说了这么多话，这恐怕是凯奇斯的底线了。乔南心里无奈。

    “资格，有什么评判标准吗？”

    呵，小子还拿捏不了你。

    举荐资格，在哨位所的体量面前无足轻重，想举荐多少都行。至于被采纳，主要还得看被举荐的人是否有资格了。

    哨卫所只是保证被举荐者有被公平对待的资格，这对很多有资质的人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机会了。竞争者中，不是谁都有后台的。哨位所这个背景非常硬，但他的性质决定了他不能做出违规行为。

    “没有标准，但哨位所保证你有被公平对待的资格。只要你有才华，王国的青练名单一定会有你的名字。”

    “好吧，争取早日到达高阶，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再找你报仇。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呵呵，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这个卧底除了你，我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莫非是因为我的途径。”捧哏嘛，谁都会。

    “没错，王国的生命教派的斗争太激烈了，革新派的一些人打算去帝国发展，你也会是其中之一。”

    “你要混在其中，传递革新派的研究进展和研究资料。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有才华，那么，在这个新领域内必将有你的一席之地。王国在这一方面也有些知识技术，会单独给你，帮助你掌握团队的一些话语权。到时候你若真能引导研究方向，我还会给你一个新的安排，到时候你就能回来了。”

    凯奇斯对此并不报有太大的希望，这些撤离王国的人都是受不了争斗，想专心研究的人，乔南再有天赋，也不过是刚觉醒的超凡者，知识技能与这些人差的远。只要有情报常传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帝国的局势复杂，而你只是一个学术分子，我还会给你提供一些特别的帮助。王国在帝国内也不是没有话语权，并不是你一个人在单独战斗。”

    “你的新身份是帝国克维尔子爵的独生子查理.克维尔，这次战争中你会负责接应从王国离开的革新派，他们的人手不足，你又是自启命能者途径的超凡者，以你的身份想办法混进去应该不难。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新身份。你的形象也要做出一点改变，这个我会帮你的。还有一些小技巧你也要学会。你是个真正的学者，做好你份内之事，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凯奇斯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递给乔南。

    “啊，从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你只要注意言辞，把对王国的衷心埋藏在内心深处。表面上没有任何破绽。明白了吗？”

    “是，长官。我明白了。”

    “呵呵，不用叫我长官，就叫前辈好了。你的名字从此也不会再出现在纸面上，但王国会永远记住你的贡献。取个代号吧。”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没有名字的。重新取个代号的话，就叫我水生好了。”

    “呵呵，你的代号还真是独特啊。”

    凯奇斯无语，感觉乔南取的名有点拗口，早知道自己取得了。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有人会带你去完成契约仪式。”凯奇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是，前辈。”乔南低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