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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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婆婆

    风雷消散,清风徐来,峰巅云雾环绕。

    善水镇位于一座高山的下方,此高山名为太恒山,太恒山与附近的几座山峰相连,被称作太恒山脉。

    太恒山顶部流淌着一条洁白瀑布,如同一条银蛇般径直下流,直至山脚与其它几条流水相交,组成了一条湍急的河流,而这条河流被旧时的镇民们称呼为善水河。

    至于此河的名字是谁所取,又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名字,镇内无一人知晓。

    不过这些由来,对于镇民来说,倒也无所谓,毕竟也没有人会无趣到追根问底。

    善水镇很小,小镇周围皆是山脉,交通很是不便,所以即使风景优美,也没有什么达官贵人会愿意居住此地。

    正因如此,在善水镇生活好坏皆具,好在没有官府收租管辖,镇民们在小镇内生活的很自由;坏在小镇与外界存在鸿沟,并且小镇内没有赚钱的来源,镇民们大多都是以物换物,这也导致了一些生活资源的匮乏。

    甚至在叶清舟这位医师来到善水镇之前,镇民们生病后大多都是用的土方法来医治。

    这种土方法医治小病还算良好,如果碰到疑难杂症、大病疟疾,病患最后几乎是十不存一。

    正因为如此,当叶清舟这位医师初次来到善水镇,所有镇民都对其表示欢迎。

    再加上叶清舟这位医师医术高超,并且几乎不收取报酬,这样宛如活菩萨的行为,让叶清舟在小镇上的地位、名望拔拔高升,现在说是能一呼百应也毫不为过。

    这不,这些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的镇民们,一知晓叶清舟的孩子出生了,纷纷杀鸡杀鸭。为他们的大医师摆上宏大宴席,搞的叶清舟夫妇在收到请帖后,一阵的不知所措。

    当然,为新生孩儿摆宴席也是善水镇的一大传统了。对于这座仅仅千数人口的偏僻小镇,能有新人口的加入,便是件欢喜之事。

    叶清舟夫妇本来是不想参与其中的,但实在是抵挡不住镇民的热切邀请,只能无奈作为上宾,参与宴席当中。

    善水镇的镇门由木头制成,约有三人之高,模样很朴素,并没有雕刻花纹,显得平凡简朴。在镇门顶部正中间的位置,挂着一个大木牌,上面雕刻着“善水镇”这三个大字。

    小镇内的房屋整齐的排列在两侧,中间有一条石板路,宽度大约与五六人的肩膀相当,对于善水镇这样的小镇来说,已经算得上宽敞了。

    不过此时,石板路上布满了木桌木椅,原本的石板路变得拥挤不堪。

    镇内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此时都端坐在木椅上,视线对着镇门方向,安静等待着什么。

    “叶医师来啦!叶医师来啦!”

    随着镇门方向传来的两声兴奋地叫喊,街道上安静的氛围不复存在,激动的叫喊声、热情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街道,并且随着一名男子的出现,叫喊声达到了高潮。

    叶清舟踏过镇门,望向这人声鼎沸的街道,心中五味杂粮,不过最后还是淡淡一笑,伸手抱拳,提高音量说道。

    “在下夫人由于刚产下犬子,身体还需静养,所以此宴席便由在下代劳,请各位多多担待!”

    “哈哈,医师不用如此客气,医师夫人刚刚产下一子,本就不便出席,更何况这场宴席本就是我们擅自举办的,医师能够出席,便已是我们的荣幸。”一名举着拐杖,颇为年长的老者含笑说到。

    老者话音刚落,街道上除了孩童,其他人都纷纷笑着点头,有些还开口祝福起来,让这一整条街道好不热闹。

    在一阵阵祝福声下,那举着拐杖的老者引着叶清舟走向了唯一空着的位置。那位置最靠近镇门,木桌旁只摆放了四个木椅,而且无论木桌还是木椅都雕刻上了花纹,与其余其他木桌木椅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清舟上座后,环顾了下四周,有些疑惑说道。

    “花婆婆呢?她怎么没来?”

    听到叶清舟发问,坐在他身旁的老者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也有些不明地说道。

    “老夫也不知为何,花婆婆回到镇上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谁也不见。”

    叶清舟一听此言,笑容一收,面露疑惑之色,随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袖袍微微搓动思考片刻说道。

    “可能她老人家喜静,不习惯吵闹罢,镇长也无需顾虑太多。待到宴会结束,晚辈会去花婆婆住处,询问一下手臂何原由,顺便叩谢她老人家的助产之恩。”

    “那便劳烦医师了!”老者微微颔首,眉眼含笑。

    “镇长客气了!这本就是晚辈该做的。”叶清舟收起右手,转而抱拳行礼。

    随后二人便饮着米酒,聊起了家常,天色也在二人这一言一语中缓缓变暗。当太阳渐末时,宴席上的镇民们开始收拾起了残局,然后各回各家去了。

    叶清舟下桌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按照他与老者说的那般,去往花婆婆的住处。

    花婆婆的住所很偏僻,离镇门算最远的那一档,离太恒山却又是最近。这也导致她的住所周边几乎没有邻居,也许是年纪大了喜静,又或是居住久了住出了感情。在镇民的好生劝慰下,她仍旧没有想要搬离的意思。

    花婆婆的年纪很大,几乎是镇内年纪最大的一档了,同时人生经验也是极其丰富。因此,叶清舟才会找她作为接生婆,毕竟这镇子中也就数她接生次数最多了。

    穿过石板路,叶清舟神色平淡的来到花婆婆的住处,举起右手轻轻敲了三下木门,随后提高音量说道。

    “婆婆不用惊慌,是晚辈叶清舟,今夜冒然到访是为了感谢婆婆的助产之恩,希望婆婆能让晚辈进屋一叙。”

    叶清舟话音刚落便只听“啪”的一声,木门便从内被推开了,而花婆婆就站于门后,笑脸相迎。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进来以后记得将门关上。”

    说完花婆婆便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叶清舟见到此幕并没有丝毫犹豫和害怕,很自然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