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林国良出身不好，但是老夫要说，英雄本来就是起于微末，这个有什么问题，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本身思想就有很大的问题，你先去调查一下，林国良能不能让别人信服，就明白了，炎国有一句老话，其身正不令而行，要是林国良没有赢得手下已经人民群众的支持，他早就下来了。“”

    听到这里，周国眼光深沉了下来，没有赞同，没有反对。

    “天神药公司是怎么回事，张海燕每年给西南捐款数亿元，全部用在军工方面，这次是因为她女儿的事情，所以受到了牵连？如此这般，林国良这个人有什么让人信服？”

    戴老呵呵冷笑：“这句话，你应该让方总来问我，而不是传达，天神药公司的问题，我这里不能回答你，毕竟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是我可以考虑你，对于这家公司的调查，是三个国之利刃要求的，你去直接去问钟老他们，你会得到答案。”

    周国眼光闪烁了一下：“这是他们的要求？怎么可能？”

    张海燕被抓走，高总就告诉过他，就是受到了她的女儿叶寸心的牵连，也正式如此，西南方总大怒，才站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是龙脉基地的命令？

    当然，以周国对戴老的为人了解，他不会撒谎的。

    “要真是龙脉基地的命令，到底谁在说谎，高总？”

    周国跳过了这个敏感的问题，没有再提问，点了点头。

    不理会周国黑着的脸，叶老眯着的眸子锋芒闪烁：“第一个问题，你当校长先生这么久了，用了多少公费送学生出去深造，有多少人愿意回来了，你统计过没有？”

    “第三，你调查过其他人的意见吗，还只是问高总五个人的意见？这个五个人的意见，是基于自己的位置发出来的，能代表个屁啊，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不是吧……”

    沉默的叶老点头鼓掌：“说得好，老戴同志，周国，现在轮到来问你三个问题了。”

    周国与戴老对视片刻，然后开口：“不管是谁问，都是一样。”

    “第三个问题，你是代替自己问的吧？”

    啪的一声闷响，戴老将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他这个代号白玉的谦谦君子，怒了。

    “第二，那些公费出国学成的学子，最后成为白眼狼，你使用了处罚措施没有，有没有什么后续？”

    叶老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周国抓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要将茶杯捏碎了。

    “周国，整顿，是工作，也是战斗，不管什么年代，要让人真正服从，从根源解决问题，都需要一定的手段，林国良是挑着最困难的方向去努力，他就是一个好同志，而周国挑着担子来做工作，就算你有专家，又有什么用。”

    戴老呵呵冷笑：“这就是社会上所谓的专家理论，总是不能让人民群众信服了。”

    “我敢来这里，就不是挑着工作来做了，我也不怕得罪人，要是林国良同志从事的动作，最终目标是团结同志，为什么高总等人，一直在反抗，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很多人都站出来了，这是很严重的内部问题，对于内部问题的解决方式，这又不是战争年代了，我觉得要以民主与和稀泥的方式进行，比直接整顿好得多，况且，还是在这样敏感的位置上，进行开刀，因此，我怀疑你们两位老了，人老了思想就出问题，历史上的汉武帝唐明皇，年轻的时候那个不是英明神武，老了有怎样？老死不死就是贼啊，要是两位不能正确掌管大船的航道，就让你们从大格局出发，让出位置来吧。”

    周国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越来越急促，阴森着的脸色，没有了丝毫表情，就好像病床前的太子，威逼老去的皇帝。

    “整顿，自然有人捣乱，这是人性的弱点，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再捣乱，最终所有反对者消亡，这是人民的胜利，如果你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要再做什么学问了，你侮辱了学问两个字，还不如去西北，看看农民怎么耕田。”

    ……

    “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整顿工作，就是从我们的组织开始，整改不怕实拍，整顿，失败，再整顿，再失败，再整顿，这是历史的逻辑，也是人民的逻辑，你这个专家天天躲在办公室，做死学问，又有什么作用。”

    医院。

    “孩子，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你你是一个不能妥协的民主战士，战斗，失败，再战斗，直到最后的胜利到来，这是你的使命啊，孩子，你不能就这样在半路，就搁下不敢了，捣乱的人还藏在你的身边，需要你去解决他们的思想问题，我们三个国之利刃，都会支持你的工作，将所有捣乱的人，都抓起来，他们要是无法胜任自己岗位的工作，你让他们下来就是，你有这个权力的，孩子，你先醒过来，看看你爷爷，我是你的亲爷爷……”

    看着林国良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以及沉淀出来的沧桑，一声声呼唤的林老，当真是心如刀割，难以自己。

    这个孙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算他没有父母疼爱，也会同情穷人，为此，还经常与自己这个爷爷作斗战，差点将家里都搬空了。

    前几天，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爷爷就站在面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充满了赤子的情怀，跟他们汇报着自己的工作，他说，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将整顿事业，进行到底，这是历史的趋势，他自己没有死心……那天，他那种书生意义，充满抱负的挥斥方遒，让林老释怀不已，这几天没有见，孙子已经踏入鬼门关了，他还是被拖死的，这让林老怎么忍受得了。

    他每一声呼唤林国良，内心就生出一股怒火，他恨不得将背后的人都拉出来，将他们都铲除掉了。

    “孩子，我们林家以你为骄傲，你不应该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小时候你最爱听爷爷讲故事，你听……35年秋天，同志们进入草地，很多人得到了胃病……老班长的眼睛闭上了，……我要将鱼钩送到博物馆，让我们后人都瞻仰它，这是一枚金色的鱼钩……”

    “……冻僵了的军需长，靠着光秃秃的树干，他一动不动，就好像雕像，身上落满了雪花……将军对大雪覆盖的需长用力敬礼，他似乎听到了无数脚步声，无数坚定的声音，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那

    会属于谁？”

    “零下四十多度，战士们冒着眼含狙击敌人，他们一动不动，最后冻僵在潜伏的地方，成为一座座丰碑，敌人的将军，对着他们敬礼，这样的队伍，谁也无法战胜得了……“

    林老动情说着一个个林国良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故事，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红色本子，打开：“爷爷一直喜欢写日子，这里面急着你小时候的事情呢，你看，爷爷一件件都记起来了，这样，将来爷爷去从事科研工作，看不到你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读，就好像你一直在爷爷的身边带着，没有离开……”

    林老罗嗦着双手，翻开了页面，用动情的声音一件件说着过往。

    “你小时候没有父母带，你也从来不问爷爷，唯一一次是4岁的时候，被其他孩子的父母骂哭了，哭着回来找爷爷，问爷爷你的爸妈去哪里了，爷爷撒谎了，说你的爸妈在天上工作，等你成大了，他们就回来看你了，就为了这个谎言，你4岁开始，每天都在问我，什么时候才是长大……”

    “你6岁的时候，你偷了爷爷所有在的金色勋章，送给隔壁没钱读书的孩子，告诉他们，这是金的，可以去换钱……”

    “3月1日，爷爷已经立下衣冠，要陷入沉睡了，实际上，是爷爷要去龙脉基地，从事科研研究工作了，国家需要我们林家，爷爷不能不走，那几天，你以为爷爷要走了，每天早上就在门口跪着祈祷，说你没有爸妈了，爷爷从四岁开始就骗我说爸妈在天上，其实我是知道爸妈已经死了，我这是欺骗爷爷，爷爷身体不好，我只是想让他开心一些……老天爷，但是我真的不想看着爷爷死了，我已经没有爸妈，不能失去爷爷了……”

    说到这里，林老老泪丛横，他依稀记得那个小小的身体，每天都在祈祷，他每天都不去做好小伙伴玩，总是缩在自己的脚下，听着自己呼吸睡着了，睡醒后赶紧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看自己是不是走了……

    “这是另外一本记事本，这是爷爷从叶爷爷与戴爷爷哪里，听了你的故事后，记录起来的，你看，爷爷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事情啊……”

    “五月1号，你去总务面试，成为整顿部门的骨干，会狼牙，整顿雷战外面问题，范天雷的天坑思想……5月8号，你冒险救了围困的人质，帮了东海厅的大忙，爷爷以你为荣……5号12号，你抓住了国际佣兵蝎子，开始整顿温天坑的问题……6月8号，你抓住了臭名昭著的马云飞，开始着手整顿夏岚的英雄注意问题，整顿火凤凰的问题……7月开始你被人针对，你告诉了爷爷他们，个人荣辱得失不算什么，你们要做的事情，代表的正义，正义的事情是任何敌人攻不破的，是吓不倒的……你写在自白书里，告诉了两位爷爷，一切为了未来的文明……”

    “这次调查天神药公司的问题，是你爷爷想不到的，你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还与K2的杀手拼命，将行凶的杀手，永远留在炎国的境内，孩子，你真的做到了知行合一，你对自己的同志，有赤子一般的情怀，甘愿给他们挡刀，爷爷刚来的时候，就有这个同志哭着说，你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如果你死了，他也不活了……你总说，要团结同志，没有对整顿的人，下死手，这是你性格的弱点，被他们利用了，孩子，你的事业还成功，你还要醒过来，继续努力。”

    “爷爷给你保证，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吃着百家饭长大，过了二十多年，真正快乐的日子，没有几天啊……”

    林老自语，呢喃，不断说着林国良从小时候，到长大后的所有人生经历，他说了很多很多，将站在旁边的所有人，都听得无比动容。

    动情的人，自然是牧主任以及他的助手团队，他们必须陪在旁边，随时观察，通过林老的话，他们脑海中，已经塑造出林国良出生到现在的形象。

    这是一个没有父亲照顾的孩子，他出生在功勋家庭，家人时代参军，最后，他也成为军人，成为林部长，他做了很多正义的事情，却得不到一些人的理解，他被针对，被要拖死在这里……。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我还以为，他不是文职干部而已，这是立了多少功劳啊，蝎子，马云飞，K2那些人，我听说过，害死了不少我们的同志，没想到，都被他抓住，甚至杀死了，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啊。”牧主任叹息，擦着眼泪，他终于明白，林老为什么如此的激动，如此的悲伤了，作为爷爷，他真的欠了这个亲孙子太多了。

    “主任，我觉得他太可怜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功盖当下了，他是那么的没有私心，那么的伟大，却躺在这里，被人孤立了这么久，以致快要死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龙脉基地德高望重的林老。”

    “林老也伟大，但我更共情林部长，他真的吃遍了人间的苦，还保持这赤子情怀，太难得了。”

    不少人低声交流，心中悸动，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甚至不敢听。

    好像他这样的家庭，放在别人的身上，要过的风光，上位，太容易了，而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