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霓裳还是将信将疑，直到听见张建明的保证，这才说有时间去看看。

    这时的场面突然进入尴尬时期，几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张建明打破平静，拿起个水果吃着问道：“他是哪儿的人，以前是做什么的？”

    “怎么，你还想报复他家不成？”艾霓裳才不相信他是好心。

    张建明愣了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你还是以后问他吧，现在我也累了，让我去休息吧！”

    张建明耸耸肩，在前引路出去，而房里的几个长辈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最后还是艾峥沣化解尴尬，对张家人拼命的赔不是，张霞也帮自己的老公和女儿开脱。

    张家老太爷不想在多听，起身杵着拐棍说道：“这件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未来的方向如何也是他们自己的事。现在都散了吧，我也困了。”

    张观博和他的夫人搀扶着老太爷离开，艾峥沣夫妇都很无奈，互看一眼叹口气，先后的出门回房休息。

    再说周廷琰这里，到达军营时已是半夜，本来是应该被安排营房发军服的，可副官却偏偏给他找麻烦，让他半夜给马匹喂饲料打扫马粪等苦力活。

    周廷琰很憋屈，可不做又不行，只能听从安排去扫马粪，再喂马饲料，然后去铡草什么的。

    直接忙到天亮都没干完，就当他在辛苦劳作时，突然过来个大叔和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是穿着军装挂在那黑色围裙，到了马房看有人在干活，又在瞅了眼马匹和马槽。

    “这些饲料是你喂的？你是什么人，怎么来这里了？”年轻的那个到他面前询问，而那个大叔则是直接将马槽里的草料都给弄出来，也同时不高兴的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这么喂马可不行。”

    “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不太熟练，希望以后多赐教！”周廷琰起身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周廷琰，今天算是第一次入伍，望请以后多多关照！”

    “第一次入伍不是应该在新军营吗，怎么被分配到了马房来了？”那个年轻人也自我介绍道：“忘了给你介绍了，我叫曾希贤，那个是我爷爷，军里的人都叫他老曾头！”

    “你们爷孙俩都进军营，这应该不允许的吧？”

    “我们的事是一言难尽！”曾希贤将自己过来的经过简单一说。

    原来他是被抓壮丁的，本来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这是可以免征的，可地方官吏都互相勾结，那些有钱有势的官僚子弟和地主以及富农跟城镇里有钱的人家，哪怕是兄弟有七八之多，也都被规定不适龄壮丁给免疫了，而为了填补空缺，就设计抓捕穷苦人家的孩子充数。

    曾希贤就是被抓的壮丁之一，本来是要上前线的，幸好他爷爷老曾头懂得养马，想求军队放过他的独孙又不行，只好跟着一起入伍，在马房里喂马，也赢得了长官的特许，让他们爷孙都在这里服役。

    说完之后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可还没等周廷琰开口，老曾头就喊曾希贤干活了，他也只能无奈的说中午吃饭在聊。

    看着他们爷孙俩在忙活，周廷琰很是感叹，爷爷为了保护孙子，真是豁出老命了，同时也很奇异，这个曾希贤一见到自己就是一副自来熟，不过想想，应该是这里平时很少人过来，那个老曾头又不怎么爱说话，现在自己过来，他感觉终于有人可以聊天了，就直接开始倒豆子一般。

    现在自己是有段时间在这里多待了，也必须要尽快学会养马，否则搞不好张建明会过来找麻烦给你穿小鞋。过去跟着曾希贤后面学，他干什么自己干什么，他也没多说什么，还在干活当中询问开始想问的话。

    只是还不等回答，昨天带他的副官就过来了，一手搭后背一手捂鼻子，嫌弃马房的味道，停在门口大声招呼：“那个谁谁谁，你过来一下，说的就是你！”周廷琰拿着装了豆子的簸箕过去他面前询问，副官不废话道：“放下你手上的东西随我走一趟。”

    “又要干嘛？”

    “废话那么多干嘛，随我过去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先走一步，周廷琰放下簸箕，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上，里面的曾希贤有些担心他，可老曾头却要他别多管闲事。

    周廷琰一路跟随到达校场，这里有不少的士兵在操练，训练的场地上却是很简陋，就一些稻草人提供兵士们拼刺，还有一些是训练走正步，唯一强点的就属打靶训练，对于走单木翻越木墙和匍匐训练这些是几乎没有。

    两人到了一群人围观里面两人在训练的地方停下，副官立正报告道：“报告团长，人已带到！”

    话一说完，围观的人让开，里面的张建明和另一个被打倒的士兵都看过来，而后张建明将那士兵拉起，在对周廷琰招招手：“进来跟我过几招！”

    “你一大早的没事干，专门找我过来就是为了找我麻烦？”周廷琰蛋疼道。

    “你他玛德废话怎么那么多，团长叫你过去指点你，那是给你面子。”副官一把将他推进去，其他士兵都看起热闹来，一个个起哄架秧子，根本就看不起周廷琰。

    张建明看他被推进，也没怪罪副官，而是对士兵道：“给他一把刀！”

    士兵领命，拿过一把木刀递过去。

    现在是躲不过去了，周廷琰掂量了下木刀的重量，说道：“这就跟玩过家家一样有什么意思，要来就来个真家伙，你喜欢用什么？”

    众人一听都说这小子太狂了，张建明也有些不爽，叫人拿来两把带刺刀的步枪，冷声道：“昨晚我只是让着你，今天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就要冲刺过去，周廷琰赶紧摆手道：“慢着，着玩意我用不惯，你这里可有长木棍或长矛？”

    “事情还真多！”张建明也没拒绝，命人给他找来了红缨枪。

    为了防止误伤，周廷琰将枪尖弄折，而后在摆出架势招招手：“来吧！”

    “不知死活！”

    张建明提枪刺去，周廷琰竖枪格挡再顺势一扫，吓得张建明急退后用枪一挡，翻转过后弹开红缨枪，再次提枪刺过去，周廷琰左挡又还击，两人一时打的难分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