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平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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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河水里有邪崇

    出了庄子,

    张瑾瑜看了下周围的地界,也没有想再返回寒山上,庄子外车架和马车都已准备好,兵丁也都聚集在外,王夫人和众女爬了半天的山,早就有些劳累,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照顾着众人上了马车,然后命令宁边带兵启程,路上不停歇,直接回码头大营。

    张瑾瑜骑在马上,往身后庄子看了看,老远还能看看到邢家母女在院子里忙活着,会心一笑,江南也没有白来,竟然能遇到妙玉师徒,也是老天眷顾,俗话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本侯顺应天时,理当如此,妙玉妙玉,应该妙不可言,只是仔细回想妙玉好像,是在红楼之中,被歹人迷晕,而后在贾府中给侮辱抢走,最后死在海外。

    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么大的国公府,怎么可能歹人随便进入,就是衰败了也不可能大摇大摆进去,再者夜里的守卫和护院难道没有巡逻的。

    也不是不可能,贾府那时候可能,早已经衰败了,内部管理混乱,被有心算计或者试探,才有此难,罢了,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理应服侍自己。

    而卫军大营里的贾琏,在其他楼船上分个屋子,还别说因为船大,屋子也大,床更是不小,今日,睡得日上三竿才醒,洗漱完喝了点水走了出来,

    “来旺,死哪去了?”

    “主子,在这呢,二爷,您起来了,侯爷他们一大早就带兵出去了,咱们也不敢看,就在大营里跟着卫军的士兵一起吃了早饭。”

    来旺过来行了礼,忙给二爷解释道,如今可不是在荣国府,是在洛云侯府的地界上,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还指望二爷保个平安,侯府可不管你是哪家的人,犯了错照打不误,就是二爷跟来的亲兵,都是老实的跟猫一样。

    “嗯,知道了,你通知下弟兄们,来了一趟江南也不容易,今日咱们就去逛逛秦淮河,好好吃一顿,二爷请客,能去的就去,嘴给爷们管住了。”

    贾琏早就想会一会扬州瘦马,奈何在扬州吊丧,此事就放下了,如今姑姑和姑父已然安葬入土,妹妹也有了归宿,不要自己操心,至于家财,是想也别想了,但是不能白来一趟,贾琏心里的躁动,不安份起来。

    来旺自然知道二爷的意思,可是一听到是秦淮河,心里就像猫抓了一样,会不会有类似二奶奶那身段泼辣的女子,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二爷,您瞧好吧,跟着的人嘴必然严实,心中自会有数,二爷稍等,奴才把人喊到营门外等候。”

    来旺说完,抬腿就走了。

    贾琏则是回去换了一身儒服,还带了一顶儒帽,别说,还真有书生之气,然后带着银票就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

    到营门口,

    来旺昭儿等人早就等候多时,还从卫军那借来一辆马车,贾琏上了马车就直奔金陵城而来。

    金陵城内,

    不少酒肆茶馆,来此吃饭的百姓显得很压抑,说话也是处处小心。

    就是云良阁内,

    各书院弟子,小心围坐在一起,今年诗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举办成,选花魁也是中途而废,又闹出了白鹿书院的诡事,导致诗会最终没有办下去,可是众书院子弟竟然没有离去,反而延期把房间包了下来,云良阁云妈妈自然是没意见,让青楼的窑姐好生伺候。

    “哎,这几天你们都听说了嘛,?”

    “什么事,师兄,难道还是白鹿书院的事,不是说那里已经去了知府衙门的老捕快,和书院的护卫都出动了嘛,说是要封锁鬼气流出。”

    “是出动了,听说皇城司的人也去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白鹿书院弟子说,一到夜里,就有厉鬼的哭嚎声,所以只要太阳一落山,整个书院的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书院到了夜里一个人都见不到,都跟死了一样。”

    “不光如此,你们不知道,由于鬼气所致,今年的金陵城内的河水,可比往年的更加清冷阴森,镜湖上雾气升腾,好多人都看到了有人影在里面翩翩起舞。”

    周围的人,全部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真的不假,城里的水好像都比往年更加冰冷刺骨,镜湖却有雾气升腾而且有人影在里面,城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这才有了冤魂鬼气侵染河水只说,外面的人都不敢靠近水边了。

    二楼,

    宫怀玉坐在楼上看着秦淮河,若有所思,

    “南生,可查到了什么?”

    “回世子,太诡异了,竟然无人知晓传言从何处来,好像一夜间冒了出来,而且都是像百姓自己说的,分不清真假,可是城内之人却深信不疑,不知何缘故?”

    南生站立在身前,诉说着这几日查探的情报,宫怀玉也是不解,洛云侯都回来了,事情反而是愈演愈烈,难道还在试探,还有听说洛云侯出去了,

    “那码头卫军大营,听说洛云侯带兵出去了,去了哪里?”

    “回世子,洛云侯回来后就没有出大营,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家眷和手下鹰犬去了城外的寒山寺,据说到了那把所有香客全部给赶了出来,搞得怨声载道,不少人回来说了此事,属下就在茶馆听到的,想必不会错的。”

    南生把在茶馆听到的事说了出了,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更别提宫怀玉磨着茶碗的手,细细拿捏。

    洛云侯去了寒山寺,那可是江南最有名的古刹寺院,几乎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了寺院无非是烧香拜佛,祈求平安,洛云侯那双手可是被血浸泡的,他能害怕,或者他信这些,还是家眷有意,忽然想到了河水,起身站在窗边看向秦淮河买还是那样清澈见底,丝毫没有异样。“南生,陪我走下去,本世子想试一试这秦淮河的水,怎么冷冽了。”

    “是,世子,传言非虚,属下也去试了一下河水,确实如此,还专门问了不少老人,他们都说今年的河水冷的不正常。”

    “哦,有意思,去看看。”

    “是,世子。”

    宫怀玉心中更是好奇,一城的湖水罢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说道,当然自己常年在西北之地,干旱少雨,却没有江南湖水之多,果然是天下富硕之地,得江南者得天下,心底有那么一丝野望。

    二人,下了楼,

    在一楼大厅,看到不少恩客,书院子弟都围着在一块窃窃私语,神情都显得神秘激动,好似知道什么秘密一样,宫怀玉摇了摇头,就走出云良阁。

    到了门楼,

    贾琏则是带着仆人亲兵,大摇大摆的站在山门处,看着富丽堂皇的云良阁,心里难免激动,还别说,江南的青楼房子都别有一番妖娆。

    “古人诚不欺我啊,江南的青楼别有风味,今日,就要好好乐呵一下。”

    也不等他人,大步跨了过去,惹得不少人注意,宫怀玉自然也是见到了,愣了一下,仔细看过去,这不是荣国府继承人贾琏嘛,京城大比时候还见过此人,怎么来此了。

    看贾琏的样子好像急着去青楼找谁呢,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卫南生立刻警惕,

    “世子,可有”

    宫怀玉而后摇了摇头,没有解释,继续往前走去,南生无言的跟在后面,背着长刀。

    秦淮河离得不远,就在前面,此河水连通着镜湖,说来也怪,不管什么水到了镜湖,都是变得透明虚幻一般,宛如镜子一样。

    而且此湖水也有照应自己容貌,照心,正心之说,盖晴空万里的日子里,站在堤岸上看那一片湖水太过清澈太过明净,犹如明鉴一般倒映着蓝天,此湖名字自此由来。

    到了河边岸堤,俯下身子,宫怀玉把手伸往河水之中,可是被南侍卫一把抓住,

    “世子,还是小心些,河岸的老人说还是用捅打上水来再试一下为好,毕竟谁也不知道真假。”

    南生有些担心拽住世子,然后一指周边的花船。

    宫怀玉虽然不信,可是手始终没往下伸下去,看了四周的花船,那些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用水桶提上水再去用,即使岸边的人,洗衣的民妇都是打水冲衣,原来在岸边浆洗衣物民妇都不见了,

    “嗯,去找个水桶过来,”

    “是,世子,你们几个回去把水桶拿过来。”

    “是,统领。”

    二人身后的侍卫,听令而去,宫怀玉此时已经相信那些传言了,虽然没有试探水的温度,可是站在岸边,那种冷冽的感觉有些刺骨,如今入春多时,江南普遍回暖,怎会如此。

    等了一会,

    回到岸上,

    侍卫拿来水桶就近打了一桶水上来,宫怀玉走过来,伸头往里看去,就是普通清水,一眼看到了水桶底部,也没有所谓的人影阴邪祟在里,看过之后,伸手摸了进去,刚碰触水面,有一股冰凉的刺骨寒意袭来,把手完全伸进去,冻得手臂都僵直起来。

    宫怀玉大吃一惊,急忙缩了回来,暗道果然是冷,身后侍卫南生急问,

    “世子,没事吧。”

    宫怀玉甩了甩手,摸着有些僵硬的手臂,说道;

    “没事,桶里得水确实很冷,冷的有些不同寻常,告诉下面的人,小心一些,尽量不要靠近水边,这个温度下去,是要人命的,还有盯着城里风声。”

    “是,世子,您还是回去多休息,京城那边?”

    南生知道诗会早散会了,江南事了,还是回京城稳妥,

    “不急,洛云侯刚回来,好戏在后头,我还想留下来给侯爷捧个场呢,哈哈。”

    宫怀玉好似开怀大笑,看似轻松,内里也闪过一丝寒意,侯爷进城怕是又是一阵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