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赵怒王幸,郑锐刘焦
一处队率大帐。
许多人聚集在这里,商讨着什么。
“你是说,那个徐离一言不合就鞭挞了老陈,直到现在还在昏迷着?!”
赵队率面露惊怒,从座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他只听闻这人冷厉无情,却没想到上位第一日,就敢跟所有人翻脸。
这毫不留情的三鞭子,可不止是抽在老陈一个矿卫身上,也是抽在了在座队率的脸上。
“刘李二人也去过了他的大帐里,看样子相谈甚欢……”
王队率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也是心情复杂,他们没想到这绊子刚安排好,就被拔除了,还似乎引来了三人的抱团。
“任他们三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赵队率一拍桌子,大为恼火,但己方终归是占据人数优势的,他眼神转动,试图寻找着什么机会。
“不能指望派过去的矿卫了。”
“那个徐队率亲自下矿,指点了矿奴们挖矿,哪怕只有几个矿洞,也是产量不菲。”
王队率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地说道。
“没了他们几个也不打紧,只要我们互通有无,将九人数量集合到两处,便能轻松胜过对面了!”
赵队率想清楚了局面,眉头微微松开了些。
“嗯,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风浪。”
王队率赞同道。
“对了,那个刘子忠有什么动作吗?”
他忽然像是又想起来一件事,紧忙转头问道。
“我们一直轮流派人在外面看着,他从徐离那边回去后,就没有几乎再出过大帐了。”
一名队率回答道。
“那就好,只要他这边没有变故,我们还是稳赢的。”
王队率心思略微放松了些,自己这边还是很难看到输面的。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
便是开始饮酒作乐起来。
……
窄道上。
李石祥有些颓然地走着。
这几日,他终究是没能等到徐离的结盟邀请。
想来。
是刘子忠手中的那个什么秘密,彻底挤掉了自己本就渺茫的机会。
对此,他全无办法,谁让自己只是个刚刚提上来的队率,又没有那般好的运气,碰到什么珍贵的秘密。
比起徐刘二人。
他这个靠下属上位的队率,简直就是那个最普通的了。
而李石祥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低头走路的时候,身旁快步路过一名矿卫,正是分到徐离帐下的其中一个。
……
“你这是带来了你家王队率的意思?”
大帐内。
徐离看向走进来的矿卫,他还记得这人是先前最早倒戈的,说出赵队率之流怎么怎么样的,后来被络腮胡打断了。
“不敢。”
“现在是徐队率麾下,只是念着旧情,帮王队率传句话。”
那名矿卫垂首拱手,恭恭敬敬地答道。
“他也想与我结盟?”
徐离颇有些好笑地说道。
“是,王队率说,他虽然是在老人那边,但能与徐队率这样的年轻才俊结识,才是他真正的荣幸。”
那矿卫将话传达完毕,便立在一旁。
“好,我知道了。”
徐离微微点头,便挥手让人出去了。
“是。”
那矿卫不敢多待,径直转身离开大帐。
徐离看着那人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不管对方队率是什么缓兵之计,还是真想要暗地里结盟,他都是无所谓的。
对方无法提供给自己什么价值。
先前又没有什么交集,现在还是竞争关系,对方这条后路,自己是不会给他留出来的。
结束了这次逢场作戏。
徐离继续起了自己的功法修炼。
明日便是期限了。
这几日来。
他除了指点了一下矿奴们,顺便制作一些碎砂带回来,是大门不迈,一心苦修功法,眼下总算有了一些成绩。
徐离做过粗略计算。
一枚碎砂含在舌下,能供他修炼十个时辰,一个时辰增涨一点功法经验,一日也就是十点经验。
眼下。
自从他【吃饭】达到高级,有了{朵颐盛宴}的效果,便能够直接吞食一整粒碎砂。
这让原本缓慢的功法进度,大幅度提升了!
在不浪费的正常消化下。
一粒碎砂需要一个时辰,一日就是十粒,总计一百点功法经验。
徐离看向光幕,上面显现了近几日的力修成果。
【灵鹿吐纳术:一层(971/1000)——{嗜血暴走}淬炼精血,消耗血气可入暴血状态】
“那十分温和的锻血浴液,也不能说是毫无用处,至少帮我多提升了不少经验,与碎砂两相叠加,倒也如愿即将突破了。”
徐离松了松肩膀,欣慰道。
手底下矿洞的数量增多,也让他获取到更多的锻血浴液,那些用作选拔的多余矿石,说到底还是入了上层的口袋。
现在只需等待明日突破。
便要与刘子忠去探寻他手里那个,被郑颂都惦记着的秘密地点了。
想着这些。
他起身走到床铺前,闭目修养起来。
【睡觉经验+1】
……
翌日。
丁丑矿区已然热闹起来了。
这是选拔期限的最后一日,大概的结果已经可以推测出来。
赵王二人的暗中操作,让他俩聚集了不少的血矿,俨然是最佳人选了。
“我们就要提前恭喜二位了!”
“是啊,恭喜二位队率喜升丙字大寨!”
一众队率和矿卫齐齐向前,簇拥着中间的二人,喜气洋洋道。
“哈哈,多亏各位谦让,我赵某人是不会忘记大家的情谊的,日后若有机会,定会有所报答。”
赵队率扬着手,说着场面话,满脸都是喜悦兴奋的神情。
“同喜同喜。”
王队率也是抱拳回复着,只是他的眉宇间还是有着一丝愁云,因为这几日他一直没有见到那道身影的出现。
看上去。
那个徐队率似乎与世无争,但从其先前的诸多表现猜测,他应该不是那种放着机会不去抓的人。
他心中思索着这些,却也只能挂着笑意,将那一点忧虑淹没在人潮里了。
……
矿区最上层。
“那个小刘还没有动,是我猜错了吗?”
郑颂立在这里,遥遥望着底下的血矿搬运状况,眉头微皱道。
“还没到最后期限呢。”
“你不是说,那个家伙总是小心过了头,这次也难免要拖延到最后一刻。”
一身绸袍的钱管事,双手拢在袖子里,颇为稳健地作壁上观道。
“嗯,也是。”
郑颂没有再操心,他仅是眼神锐利地盯着下面喧闹的氛围,默不作声。
……
而此时此刻。
大帐里的刘子忠。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他也是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