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临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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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归忆

    天刚刚破晓,黎明的光辉洒满整个荒芜之城,不少人走出家门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此刻,石台处,我和易坚已经坐在这里一整晚,准确的说是我坐了一整晚,易坚是半夜的时候回来的,现在还差何凡尔没有回来,只能希望他能够顺利回来吧。

    正当这么想着,石台处一阵光芒闪过,何凡尔顷刻间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他似乎是长大了?

    “我回来了,抱歉久等了。”何凡尔对我们说道。

    易坚瞬间做出防御姿态,随时准备还击。

    “喂喂喂,你干啥,一出来就要打我?”何凡尔惊慌道。

    “他应该是何凡尔。”我示意易坚放下姿态。

    “何凡尔?他不是个小屁孩吗?”易坚问道。

    “喂,你这样我太伤心了,什么小屁孩嘛,我以前可是.......咦,变回来了?”何凡尔说道。

    “看来你之前也是装的。”我说道。

    “那可未必,我确实是变成小孩子了,不过那是我挑战失败的惩罚,至于记忆,是我自己选择暂时遗忘的。”何凡尔说道。

    “你也是挑战者?!”易坚惊讶地问道。

    “对,我以前也是挑战者,而且走到了很高的层次,不过......哼,算了,往事也就不提了,毕竟我已经选择重新开始了。”何凡尔说道。

    “那么你的爷爷,我想也不是真的爷爷吧。”我问道。

    “嗯,他是我失败后遇到的第一个给我帮助的人,他的孩子也是挑战者,只可惜......”何凡尔说完摇了摇头。

    “难怪他会知道挑战者的事情。”我说道。

    “现在,我的已经和能力全部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一项能力,你们也知道,医师的能力。”何凡尔说道。

    “嗯,这是最好的,现在挑战应该通过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往下一层。”我问道。

    “你看胸口上的标记。”何凡尔对我说道。

    我低下头查看标记,发现标记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完全的形状现在只剩下一点,不过确实很真实的一点。

    “这是?”我问道。

    “刚开始没有参加挑战时,你的标记就会完全显现,这是你完全挑战成功后的样子,当年开始挑战的时候,标记就会消失,而每当你成功一次就会点亮一点,直到你完全成功。”何凡尔解释道。

    “原来如此,如果失败了会怎样?”易坚提出来关键的问题。

    “如你们所见,失败了就会像我这样,失去全部能力和标记。”何凡尔回答道。

    “那么现在你恢复能力和你再一次通过挑战意思是相互关联的?”我问道。

    “目前看来是这样,因为我并不知道失败后会怎样以及如何恢复,因为前辈们除了倒在路上,基本上活下来的便没有再去挑战的,他们已经失去了希望。”何凡尔解释道。

    “那么现在我们要如何去往下一层?”我继续问道。

    “只要激活你的标记就好,将你的标记和石台对应,用意念去沟通便可以进入下一层了,当然,现在还不急,我们还得回去看看。”何凡尔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便和易坚何凡尔出发返回医馆。

    “哎,这些家伙,太过于急躁了,说得好听去考察,结果把挑战都完成了,这样下去,后面的路不好走啊,哎。”老者在医馆对着天空中出现的光芒叹息道。

    整个荒芜之城都知道有挑战者过关的事情,全城上下都轰动了,待到他们回来时全城人都夹道相迎,这让他们都手足无措,不过还是很顺利地回到了医馆。

    但老者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许久。

    “啊,爷爷!”何凡尔激动地叫道。

    “哼!你还有脸叫我,怎么,现在恢复了,胆子也肥了,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谁知老者生气地吼道。

    “不是,爷爷,我......我知道错了。”何凡尔委屈地回复道。

    “这次是我的问题,是我太过于冒失主动触发了挑战。”易坚主动站出来认错。

    “你好意思说!这不过是第一关,只是给你们做做样子罢了,何凡尔我相信你很清楚吧。”老者怒气冲冲地说道。

    “知......知道,第一关确实只是做做样子,只是给我们激活挑战印记用的,其实我们无论怎样都会过关,时间一到自然就结束了。”何凡尔解释道。

    “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在里面待多久,一切终究会结束?”我问道。

    “对,只不过时间长短罢了。”何凡尔回答道。

    “那么在里面也会消失记忆,准确的说是被同化?”我再次问道。

    “怎么可能,在里面无论呆多久记忆都不会有半点消失。”何凡尔震惊地说道。

    “你遇上了?”易坚问道。

    “嗯,我在里面随着时间变化,记忆逐渐消失,若非我还知道我在参加挑战,可能永远被困在里面。”我回答道。

    “奇怪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何凡尔说道。

    “或许你的身上有些特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接着走下去吧。”老者说道。

    “那您.......”我问道。

    “我就不去了,我已经习惯在这里生活了,老了,不愿意再出去了,何况带着我不是个累赘吗?再说了,我也有新的帮手了,与其留着何凡尔这个跟狗一样天天只想出去的,倒不如留一个留得住的。”老者摇摇头说道。

    “......爷爷咱们能别这样吗?”何凡尔有些尴尬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这一路上切记小心行事,何凡尔应该有相关的经验,他可以给你们做指导。”老者说道。

    “嗯,那我们就出发了。”我回答道。

    老者点点头,随即我们便转身离去。

    “爷爷,注意身体啊。”何凡尔回头喊道。

    “你走了我身体就是最好的。”老者没好话地说道。

    “忘了问老者名字呢,何凡尔,你知道吧?”我问道。

    “不知道啊,爷爷一直没有告诉我,估计他也不希望被人再一次知道吧。”何凡尔摇摇头说道。

    我没再问什么,等到我们再一次回到石台时,我用意念激活了标记,很快,石台再一次发出光芒,我们再一次被吸入石台,等到我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另外的地方,倒不如说已经到了第二层。

    “这就是第二层吗?”我喃喃自语道。

    “嗯,这里就是第二层,第二次来了呢。”何凡尔说道。

    “你应该很熟悉吧?”我问道。

    “嗯,就像昨天一般,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何凡尔伤感地说道。

    “走吧,我应该有同伴在这里降临。”我说道。

    “你还有同伴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参加挑战。”何凡尔问道。

    “嗯,我还有好几位同伴,不过在我来的时候分散了。”我说道。

    “你是不是来的时候没有互相靠紧或者牵手。”何凡尔问道。

    “嗯,没有人告诉我会分散,来的时候直接就来了,随后我就到了这里。”我回答道。

    “哎,谁啊这么坑,都不告诉你们详细信息就让你们来了。”何凡尔一手抚头一边说道。

    “嗯,他们都没告诉我们,我甚至以为他们都不知道。”我说道。

    “都是什么人啊,这样就把人坑过去了,哎!”何凡尔说道。

    “或许他们不是人,倒不如说只有一个是人。”我回答道。

    “?!还有鬼不成?你别吓我,你都是生活在什么地方啊。”何凡尔问道。

    “一个充满秩序的地方,一切都围绕着秩序展开,不过.......出了点问题,这也是我们来挑战的理由。”我回复道。

    “你是在哪一层啊?我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何凡尔问道。

    “你没有去过?如果第一层是荒芜之城,那我们那里应该不会是很高的层次,毕竟那里的生物生活水平有的还不如荒芜之城。”我惊讶地说道。

    “我最高去过120层,没有听说过你那里,有什么特征可以描述一下吗?具体的。”何凡尔问道。

    “如果硬要说特征,那么禁忌领域第八位的迷失之森,你知道吗?”我问道。

    “禁忌领域?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我没有去过任何一处,因为去那里的条件相当苛刻。”何凡尔一边回忆一边回复道。

    “那么你是在哪里知道的禁忌领域?”我问道。

    “我在一百层的时候听说的,而且那里的居民几乎都知道这个......传说。”何凡尔回答道。

    “传说?”我问道。

    “嗯,对,就是传说,他那里的居民说这个传说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包括我去接下来的二十层居民都知道这个传说,但没有人证实。”何凡尔说道。

    “能具体点吗?”我问道。

    “传说说,世界有八大禁忌领域,但每一处都无人可及,唯有去往禁忌的中转站才能去往禁忌领域,而每一处禁忌领域都是下一处的出发点,直到最后一处,据说里面有整个世界的秘密。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何凡尔说道。

    “嗯......看来我那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第一处中转站。”我说道。

    “什么!你来自那里?”何凡尔惊讶地问道。

    “我说的大概的意思,具体我也不知道,算了,这个问题暂且搁置,之后我们再考虑,现在我们得熟悉这个地方,然后尽可能去寻找我的同伴。”我说道。

    “好吧,我对这熟悉,那就跟我来吧,我知道哪里适合我们去。”何凡尔说道。

    随后我们便跟着何凡尔开始了第二层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