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父去世
“怎么回事,手机打不通?”她用手比划着,周阒接到信息摇摇头:“没有吧,我解了静音了。”说着她往裤带里一摸,眼睛放大,还好,掉椅子下面了,没丢,但好巧不巧,手机屏幕向下,屏裂了。
“这,”她有些尴尬的看向时芙。
“几点结束?”时芙有些困了,这几天跟老师做设计熬到凌晨,早上又要敢早八,真的困。
“快了,还有自后一场。”周阒周阒有些抱歉,她第一次参加辩论挺紧张的,今天下午室友还被老师叫走了,时芙在,问过后时芙答应了她,说实话挺感动的。
时芙坐在靠着她那个战队的地方。
辩论很精彩,虽然周阒代表的反方输了,但这场辩论让在场的人都感到热血沸腾,这是青年人的力量。
“啊,输了。”周阒有些气馁,她叹了口气,两人并肩走着,路灯将她们的身影逐渐拉长。
“还有下次,越战越勇!”时芙给她比了个大气的姿势。
周阒笑着点点头:“你今晚不住寝室吗?”她吃着刚买的手抓饼。
时芙摇摇头:“公司刚刚起步,我暂时分不开身。”
“行吧。”
“送到这吧。”
“注意安全。”
回到附近的高楼平层,大概150多平,装修呈法式风,又有几分新中式风,混装的。她一个人住算是够用。
从包里拿出iPad看了看设计图,经过对比,果然天丝料子换成涤纶的,这下面的人不用想就知道谁,如意楼才注册不久,服装设计师,面料师等专业人士很少,她让最亲近的下属盯紧了。
她一边看着公司的报表一边看着老师布置的作业,某果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有些意外的看着手机屏幕:“喂?”打电话的正是刘蕴清。那边迟迟不出声。
“妈?”
“芙芙。”抽泣的声音传出,时芙立马站了起来:“怎么了妈?”她母亲是个很理性的女性,作为一名法官,理智是她最根本保持的态度,她从没在她面前哭过。
“你爸,被……人杀害了。”刘蕴清断断续续说,时芙愣住了“妈,你说的……是真的?”她不相信的向外跑去。
刘蕴清没再说话,“我这就赶回去!”时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小姑娘,我要收车了。”司机无奈道。
时芙对着二维码扫了码,车内顿时响起某个支付软件到账1000元,司机立马启程。
“师傅快点去机场,麻烦了。”时芙局促不安的说道。她看着路边呼啸闪过的浮光掠影,鼻尖涌上一股酸涩。
值机柜台前她飞快的跑过去:“麻烦帮我……定一张最快到沈城的航班。”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很抱歉女士,今天的航班人数已满,明天最近的一班在8点20分您看可以吗?”时芙有些浑浑噩噩的点头,转身的那刻她捂住嘴,眼角已有泛泛泪光。她走到航班站的机场大厅坐在上面给刘蕴清打电话:“妈,最近的航班没了,我得明天回去。”她高铁火车都看了,不是时间不赶趟就是无票,内心有些崩溃。
“妈,我爸怎么样了?”她小声的低泣着。
“不知道,正在抢救中。”刘蕴清手捂着脸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时信忠已经在抢救室5个小时了,她没敢告诉时芙。
“妈,我爸……我爸是怎么……怎么被。”她说不下去,极力克制着自己。
“下午部里要开会,你爸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等到书记去找他时才发现大门打不开。”
时芙的鼻尖酸涩,她用手扶去眼中不断滑落的泪痕。
挂了电话,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爸爸。”她小声的抽噎。
夜晚的机场十分的平静,过路没有往来的人,航站楼的玻璃上是清晨第一班航班落地的影子,影子打在时芙脸上,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整理了仪容,镜子中的她很憔悴,用清水冲洗干净后素颜上了飞机。她的皮肤底子好,画的淡妆和素颜没区别。
飞机上她才有幸小眯了一会,昨夜一宿没睡,现在头昏昏沉沉的。
“一大。”她看着母亲发来的医院,及机场门口早已等她多时的宋应章,快步走去。
医院急诊室内,她被告知立刻前往病房。
越往深处走她越是不安,一群人低着头站在外面,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是她父亲的秘书。“秦叔叔。”
屋内一片沉寂,病房的窗帘被拉上只有清晨微微透进病房里的光,看到她时广仁等人都没说话,带着张妍等人走了出去,时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一顿。
“爸爸。”时芙扑在时信忠的病床前,她闷在被里大声的抽泣“爸爸……”看着眼前的父亲毫无声色的躺在病床上她看向时母:“妈妈,我爸他还在对不对……他……还在。”声音越说越颤,眼圈周围泛着红。
刘蕴清没说话,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时芙看着她,她的脸上暗淡无光,平日里有神的眼睛变得像是黑洞,身上穿着职业休闲正装,病床旁的椅子上挂着灰色短袖正装。
“你在这里陪着他,”刘蕴清沉声说道。
她推开门走出去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蕴清,你来。”时老爷子带着她走到走廊的尽头:“信忠是我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剧情还是上演了。”刘蕴清看着他:“爸,什么意思。”她极力的维持着自己。
时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没说哈,李婶前来扶着他,刘蕴清见他的态度忘记了这是医院“爸!”
时老爷子脚步一顿,没过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走,时广仁在另一边扶着他,目光微冷。张妍却走到刘蕴清身边:“大嫂,这里是医院。”她的话仿佛是警告,瞥了一眼她便随着时广仁走了,时家的人走后同时信忠交好的人走到她身边。
病房门被推开,时芙站在门口:“秦叔叔,我爸怎么回事。”
秦秘书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时间不知怎样开口。
“秦叔叔,你说吧。”
望着女孩坚毅的眼神他看向刘蕴清那边,见没有什么便道:“我去给时局送材料时,办公室门推不开,半天没听到声音,我和几个同事找了开锁的工人,门开的时候我们都楞住了,时局趴在椅子上,腹部有明显的刀伤,刀还插在上面。”他没继续说,时芙从他的眼神中读懂。“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