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们总会在月亮上相遇的
瓦茨和罗莎莉恩没办法,只能选择先将约翰的记忆冻结,继续寻找办法激活约翰更早期的记忆。
回到约翰和尼古拉斯的学校,瓦茨博士现身,站在台上讲话。
“我是NASA的工作人员,此刻我站在这里,正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有和我一样,前往另一个世界探险的机会,不是吗?孩子们,去月球吧!请加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总局!是你,是你,或者可能......”他走到人群中,指着约翰说:“是你!”
年轻的约翰一脸茫然:“可我一点也不想去月球。”
瓦茨说:“你说什么?你不想去?”
“我为什么会想去?我在地球上很快乐啊。”
“一点都不想?”
“不想。”
两个人又去到各个时间点,去改变周围的环境,去现身说服约翰,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奏效。
两人倍感丧气地回到现实世界,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可他们却束手无策。
多次试验无效后,瓦茨和罗莎莉恩意识到这种现象可能与小溪有关,但是小溪到底做了什么呢?
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医生过来催促他们,病床上的约翰只能勉强维持了,很可能随时会离开。
瓦茨没办法,只能向总部求助,汇报了他们现在遇到的困难。
从总部的回复中,瓦茨拿到了关键的信息,约翰隐藏了病历。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大量服用增强型β-阻滞剂,而这种药对记忆有那么点儿副作用。
约翰并没有心血管疾病,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给他吃这些药,要的就是它的副作用,让他忘掉一些事......一些重要的事。
通过修正后的频率,他们可以跨过阻滞剂的阻碍,但是目前还缺少一件触发器,一个和那段失落的记忆有所关联的,真实存在着,而且存在感强大的东西。
这时出去透气的瓦茨闻到外面的尸体味道,突然想到在约翰的记忆中,那片空白的地方,也飘满了动物尸体的味道。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的二人,只能选择相信直觉,用尸体的味道去触发约翰更深处的记忆。
这一次,他们成功了,来到了约翰的童年时期。
在这里,瓦茨和罗莎莉恩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约翰的妈妈向后倒车,约翰被碾在了车下。
罗莎莉恩此时也明白了之前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约翰尼睡在一张双层床上。还有,约翰和妈妈告别去上学的时候,他妈妈没有叫他约翰,而是......
这个时候,画面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大喊:“乔伊!”
......
瓦茨和罗莎莉恩明白了一个令他们难以接受的真相。
约翰有个双胞胎兄弟,在一次车祸中,乔伊不幸去世。难以忍受爱子离世的母亲选择给约翰吃下β-阻滞剂,从此约翰变成了乔伊,而死去的那个人变成了约翰。
下一段记忆,乔伊向约翰安利《变形战士》,但约翰有些闷闷不乐。
乔伊说:“喂......你不会还在为火车那件事生气吧?别这样啦!”
约翰终于扭过头来,对乔伊说:“这不仅仅是那件事的问题!......你知道,妈妈一直都偏爱你!”
......
这些记忆,不管是瓦茨与罗莎莉恩,还是屏幕前的玩家和观众,看得都有些难受。
罗南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眼前的剧情,想起了老马微博上的内容,点起了根烟,
“这游戏......确实挺费烟的。”
再向前穿越,更远的记忆里。在一场欢乐的Party上,妈妈正带着约翰和乔伊挑选打地鼠游戏的奖品。
约翰和乔伊都想要小火车,但是妈妈选择把小火车给乔伊,而约翰只得到了那个他觉得丑的玩偶。
生气的约翰无视了妈妈让他别跑太远的叮嘱,自己跑到了无人的山顶。
山顶处有一根倒下的圆木,小约翰坐在那里,看着满天星空,若有所思。
约翰在那里坐了很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正当瓦茨认为这次的记忆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传来。
一个小女孩,散着步走了过来,一头红发。
约翰尼扭过头来,对女孩说:“你好!我是约翰尼,你叫什么名字?”
“......你占了我的位置。”
“噢!对不起,我没想独占这里的。”约翰尼说,“嗯,你愿意和我坐一块儿吗?”
“……你是来看星星的吗?”
“你也是?”
两个孩子肩并肩坐在圆木上,头顶是一片绚烂的星海。
......
“天上有兔子星座吗?”
......
“还有......月亮!月亮是它鼓鼓的肚子。”
【哦,对了,你告诉小溪那件事了吗?
——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的事呀。
——噢......告诉了。
——哈哈,那她怎么反应?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让我意外的是,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做这些怪异的纸兔子了。
——看见我留给你的兔子了吗?
——看见了。
——和我说说它吧。描述一下它。
——呃……它是黄色的,有点胖。
——还有呢?
——行了……它只是一只纸兔子而已。你有些反常,小溪。发生了什么事吗?
——约翰,告诉我,它是什么?
——......是一只纸兔子。
——和其他的兔子有什么不一样?
——它的身体是黄色的,其它部分则是蓝色的......
——就这些?
“你觉得天上的星星是什么呢?”小约翰尼放下了手,对女孩说。
“我觉得,它们是灯塔。成千上万的灯塔,闪耀着屹立在世界尽头。”
......
“刚刚打地鼠得到的奖品,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小约翰尼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毛绒鸭嘴兽。那个毛绒鸭嘴兽。
远处传来妈妈的喊声,约翰要离开了。
“......你的东西。”
“嗯......收下它吧,送给你了。”
“喂,你的包里,还有一个小沙袋......”
“也送给你啦。”
“......你明年还会来这里吗?”
“当然,你呢?”
“会的。”
“那,老地点,老时间?”
“嗯......如果你忘了呢?”女孩问。
“那么我们总会在月亮上相遇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