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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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螳臂当车南柯梦(12)

    “元赟兄,”刘驹翻了个白眼,“今日一见感觉你脚步虚浮,双腿无力,原来平日的功夫都用在了这上面。”

    “子曰:食、色,性也。”刘政一拍胸脯,“哥哥这身板,杠杠滴,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曲解圣人之言。”刘驹讥笑道:“当初就学时,不知授业恩师如何解读的?”

    “嘿嘿...,”刘政干笑道:“这是小弟自己领悟得来的。”

    两人说笑着进了客厅,刘鸾坐在主位上,正端着茶杯与郑玄、田丰二人低语。

    看到刘驹二人来到,刘鸾放下茶杯,郑重说道:“千里,本王一把年纪,也不怕康成公与元皓笑我,今日就倚老卖老,教训你几句,想必不会驳了本王的面子吧?”

    “王叔说的哪里话?”刘驹一听就知道这三个老家伙也没闲着,肯定给自己做好了圈套,就等着自己往里跳了,“小侄一直敬王叔如父。”

    “做人能如千里这般不忘根本者,当真难得。”刘鸾先是给刘驹送了一顶高帽,接着说道:“你与两位侄媳结缡以来,已有八个春秋,夫妇和睦,相敬如宾,我心甚慰。只是你膝下儿女稍显孤单,止得两个男儿,每每想起,本王不胜唏嘘。”

    “小侄今年刚刚二十有六,来日方长。”

    “胡闹!”刘鸾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千里你不要忘了,长社刘氏一脉只剩你一个男丁,如今你功业既成,富贵无比,如何不思索多多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此身已许国,无暇顾及私事。”

    “难道你欲让两位侄媳背负善妒之名?”刘鸾见硬的不行,就改了方向,“梅儿家世不显,还说得过去,你可知琰儿乃是大汉才女,声明显于当世,若是传扬出去,蔡大家面皮上须不好看。”

    这就有点上纲上线了,刘驹还没来得及回话,郑玄一边点头一边发话了,“济北王所言甚是有理。老夫北行之前,曾与蔡伯喈透露口风,你猜伯喈如何说?呵呵呵...,”郑玄卖了个关子,捋着胡须笑道:“伯喈让老夫极力促成此事,免得背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康成公,你可是号称一代儒宗,怎么撒谎也不脸红?’刘驹真的无语了,以势压人不成,那就换个说法,这还是具有铮铮风骨的‘汉儒’么?

    无法反驳,那就装哑巴。刘驹低下头,一副唯唯受教的样子,看的刘政一个劲的捂嘴巴。

    “无极甄家找上老夫后,”田丰也不闲着,在一旁助攻道:“曾与仲德、公台、文若、奉孝、子布等人商议,皆觉得大将军应慨然允诺,成此美事,免得外界风言风语,述说两位夫人的不是。”

    ‘我靠,田老爷子,不愧人称刚直敢言呐。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康成公、元皓,”刘鸾又拍了下桌子,准备发威,一抬头正好看见自家的一个婢女在客厅门口探头探脑,立马喝道:“什么事如此没有规矩?”

    婢女小心翼翼迈进客厅,朝众人一福说道:“王妃让我带话给王爷,那件事情,”说着抬眼瞟了一下刘驹,抿了抿嘴道:“大将军夫人无意阻拦。”

    “哈哈哈...,”刘鸾得意极了,夫人外交果然不是盖的,笑着笑着那料一沉脸说道:“你下去吧。”

    婢女急忙施礼退下。

    “哈哈哈...,”刘鸾又笑了起来,“千里,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今日本王就替你做主,答应下这两门亲事。”

    刘驹很想猛扇自己几个耳刮子,刚才怎么就那么口不择言,说了那句‘敬王叔如父’呢?如果不答应,既便刘鸾不说话,郑玄跟田丰也会跟他提起,‘原来大将军是这样敬王叔的?’

    “王爷,”郑玄、田丰悄悄对刘鸾伸出大拇指点了点,“真乃高人也。”

    “哈哈哈...,”刘鸾压抑不住得意,又笑了起来,“千里,王叔大老远巴巴的赶来,连杯水酒也没有么?”

    得,话全让你说了。刘驹低着头说道:“酒宴早已备好,正等着王叔吩咐。”

    “可以开宴了。”刘鸾大手一挥,霸气侧漏,“上酒,上好酒。”

    ‘咦,刚才是谁训斥我只知道喝酒?’刘政面对这样的老爹,只好使劲按压胸口顺气。

    刘驹转过身,就要叫人,却见典韦在门口偷乐,沉声喝道:“山君,你亲自去厨房,让他们上菜。”

    “诺。”典韦的黑脸登时更黑了,想我堂堂大将军护卫统领,武猛将军,主公竟然让我去做传话的活计?

    “让你看主公笑话,活该!”许褚在一旁得意的挖苦道。

    “许仲康,想讨打不是?”典韦冲他挥了挥拳头,转身急忙去了。

    “好你个济北王,眼里还有朕这个天子吗?”刘协咆哮着,把面前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推到地上,“无故远离封地,私下结交当朝权臣,济北王,朕要撤掉你的封邑。”

    皇后伏寿轻轻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对刘协展颜一笑说道:“皇上,今日不同往昔,何必为一点小事发火?”

    “大汉王爷蔑视皇权,”刘协粗重的喘了口气,“难道朕发泄一通也不可吗?”

    “陈王刘宠被袁术暗算,”伏寿叹了口气,“陛下闻知,不也是就那么算了。河间王刘陔滥杀无辜,被大将军治罪下狱,陛下何曾发怒?”

    “朕手无兵权,如何为陈王报仇?”刘协恨恨说道:“河间王纯是咎由自取,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刘康,竟然暗害朝廷官员,实在该杀。”

    “济北王年纪已老,”伏寿说道:“曾与大将军有旧,前来邺城落足大将军府也是应有之义,陛下何必耿耿于怀?”

    “大汉礼制,藩王不奉召不得私离封地。”刘协也知道自己对眼下的诸侯王们就是个鸡肋,但有些话不吐不快,“若是不在眼前倒还罢了,如今济北王就在朕的都城,是可忍孰不可忍?”

    “吾先前说过的,”伏寿浅浅一笑,“济北王年纪已老,只是去大将军府歇歇脚,说不得明日就来朝见陛下。”

    明知这是安慰的话,刘协发泄一通,心气也平了,就顺着这话说得:“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