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 查叛徒艰难惊险
此时,莲蓬湖上空那柔弱的月光与煤油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大头领养伤的病房轮廓描绘出来。病房附近爬满了不知名的葛藤藤。将病房的茅屋上空覆盖,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在上空。
就在这关键时刻,四头领刘撇嘴携着宝刀进来,亲眼目睹了蒙面黑衣人,制服刺杀大头领的凶手杨毛驴子,随夸奖一句,“真乃英雄豪杰,那利索的身手如何了得,”立即向蒙面黑衣人要求,“把凶手交给刘撇嘴处理……”
一句话没有说完,门口冲来了黑压压的人群,兄弟们把他们三人围到中间,已分辨不出谁是凶手了。
那本来就昏暗的煤油灯,在众人遮挡下,更加昏暗了,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哪个知道是谁?
在愤怒的兄弟们眼睛里,只有为大头领窦义德报仇的决心。
他们带着愤怒地高声大喊:“打死他……打死他……替大头领报仇!”
这个蒙面黑衣人是谁?
关键时刻出现了,兄弟们一个个用好奇渴望的眼神望着大头领窦义德。
此时,连夜空里的星星都被感动了,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
黑衣人搭救大头领有功,是兄弟们心目中的英雄……
这时,凶手杨毛驴子被四头领刘撇嘴摁跪在地,他趴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只顾保命,哪里敢抬头。再加上是夜间黑暗,兄弟们没一个看到凶手的真面目,哪一个也不知凶手是谁?
刺杀大头领那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兄弟们都争着观看新闻。
所以,越聚人越多,简直乱套了,好似一窝蜂。
“谁有那么大胆子刺杀大头领,”
兄弟们在桑巴拉脸的吼叫下,辨不清是谁,他们只知道对准凶手,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口里喊叫着:“打……打……打死他……打死他……”
二头领桑疤拉脸心里害怕,众人动怒,面对刺杀大头领的杨毛驴子。再说,大头领窦义德没死,如果清醒后,肯定要审问出个结果的。
杨毛驴子面对的是残酷的刑法。如今自己该怎么办?
此时,桑疤拉脸心急如焚,如坐针尖,心想,如果杨毛驴子忍受不住刑法的折磨,把我们的“两杀两得”计划全部抖出?
那桑疤拉脸是背后主谋,必死无疑。
这时,兄弟们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充满了红色血丝,喊叫着:“一定要惩罚凶手……”
桑巴拉脸有多少个脑袋被他们砍的。
突然,大脑神经闪出一股强烈的自保欲望,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哪里顾得上杨毛驴子,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此时,忽见白云自园林城渐渐升起,越积越厚,有如汪洋一片,有如大地铺絮,又好似堆积的白雪。把月光挡住了,透过夜间的缝隙,在病房茅屋上投下许多“星星”,走在夜间的茅屋内,如同漫游于银河之间。那实在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心理。
于是,桑疤瘌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以一个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头领刘撇嘴手中夺过宝刀,对着杨毛驴子的脑袋,一刀削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项上滚落下来,紧接着鲜血喷出一丈开外。
而后,把宝刀甩到地下,擦了擦手,向围在大头领身旁的兄弟们喊叫一声,“真**他**妈**的气人,没想到刺杀大头领竟然是这个王八蛋,辜负了桑疤瘌脸的信任,”
“杀的好!杀的好!”
兄弟们哪里知道,桑疤瘌脸内中藏着阴谋,惩罚凶手是假,丢卒保车是真,只有齐声欢呼,“为大头领报仇……”
二头领桑疤瘌脸终于清除了自己害怕的人,如今没人知道那些抢班夺权计划的秘密了。
他可以随意表演表演了,谁能说自己不忠于大头领呢?
不过,他的举动却是超出反常,立即走向大头领,弯腰伸出一只胳膊托起大头领的背部,亲切地问候一声,“二弟护驾来迟,让大哥受惊了。”
“唉!”
大头领叹了一口气,又能说什么呢!
但是,作为大头领不是傻瓜,明知二头领桑疤瘌脸杀人灭口,可是,事已至此,人头落地。
按照规定,刺杀大头领理应处死,桑疤瘌脸杀死凶手并没错。再说,从内心来说,早想把他们二人拆开,对桑疤瘌脸的举动不作回答,既不感谢,又不表扬,也不动怒,只有用手推开他那伸出的手。
一阵微风吹来,一望无际的芦苇翻金浪,一团团的芦苇花随风飘扬,仿佛一个个黄色精灵在舞蹈。
这时,大头领窦义德向蒙面黑衣人喊叫一声,“感谢救命恩人,让窦义得和大家看看英雄是谁?”
蒙面黑衣人闻听喊叫,不敢怠慢,立即来到大头领身旁,拉下面具,双手抱拳向大头领施一礼,“我就是被五头领拴到茅屋柱子上的国民军大兵---独龙,”
“啊!”
大头领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救自己性命的恩人,是绑在柱子上的独龙啊!“快,快,快过来坐下,让窦义德好好看看。”
众位兄弟见此举动,没一个不激动地流出眼泪的,他们伸出大拇指,“真是好样的,独龙是英雄,在关键时刻救大头领有功,理应奖励,”
“独龙是救命恩人,”
大头领窦义德因心里高兴,强行支起身子,向恩人独龙道:“请托起本头领的后背,窦义德要坐起来,有重要的话说,”
独龙赶紧坐到床前,一只胳膊托起大头领背部,关心细致的道:“大头领慢点……”
“窦义德有一个要求,”大头领对独龙的举动感激涕零,救命之恩如何报答,“不知英雄是否答应?”
独龙见大头领向自己提出要求,不知什么要求,心想,自己救大头领是偶然,可是,他也救了独龙,否则,兄弟们容不下独龙的,再说,哪里是自己的立足之地啊!
当即表起决心:“大头领有话请说,独龙遵照执行绝不含糊,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独龙愿为大头领肝脑涂地,力所不辞,”
“唉,没那么严重,”
大头领窦义德见独龙知心,贴切,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恕窦义德直言,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窦义德愿与恩人八拜成交结为兄弟!”
独龙闻听结拜兄弟,真是求之不得,心想,一个即将被砍去脑袋的人,还有什么过高要求,只要有一个安身之地就行了,没想到幸运竟然降临。立即回话,““既然大头领有此意,恭敬不如从命,感谢大头领的厚爱收留独龙,”
“恩人答应了,”
大头领窦义德见独龙答应,不禁心中暗喜,即道出仪式,“可是,我窦义德身负重伤不能起床,如何面对苍天叩拜,举行结拜仪式!”
“这个好办,”
独龙想了想,只是做个动作,表示一下,遂想出办法,“大头领不用起来,就在床上双手抱拳作揖,独龙与大头领并排而立,席地而跪,面对苍天,一表衷心,而后大头领再受独龙一拜,也算完成结拜仪式。”
此时,茅屋外有两位执勤的兄弟,他们正在观看天空。一个兄弟说;月亮左下侧弧线不够圆。另一个兄弟说;因为月亮本身的亮度不一样,看起来不圆只是一种错觉。无法验证他们二人谁对谁错。
“这个办法不错,”
大头领窦义德立即点了点头,“不过,我窦义德还有一个要求,举行过结拜仪式后,恩人就不能再回部队了,”
“大头领的要求独龙答应,”
独龙闻听所言,真是求之不得,当即表态道出留下的原因,“独龙哪敢再回部队啊,因为,独龙杀死了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屠一刀,还有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从而得罪了两位团长,以致造成,有家不能待,有部队不能回的局面……”
二头领桑疤瘌脸见大头领与独龙结拜为兄弟,真有些受不了,起吃醋来,恶狠狠的道:“所以,你就来到莲蓬湖捣乱,”
他心想,如今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今晚的“两杀两得”计划,全部毁到独龙的手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时,桑疤拉脸纳起闷来,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还是依旧那么明亮,把莲蓬湖照得一片雪亮,树木、房屋、和道路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可是,我桑疤瘌脸怎么也弄不明白,独龙已经被五头领杨毛驴子割去脑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还在大庭内放着呢!
独龙不可能脑袋掉了会自己长上,莫非他与孙悟空一样,脑袋掉了再长出一个来,真的会变化。
再说,独龙是如何在关键时刻来到大头领病房的?而且正赶到杨毛驴子刺杀大头领的一瞬间到来,时间如此之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我桑疤瘌脸一定要查清楚。
不过,不能直接向独龙问明原因,只好采取旁敲侧击的方法问:“独龙,你被兄弟们捆住双脚和双手,而且用绳索吊到柱子上,房门锁着,另外还有两位兄弟把守,你是如何逃脱的?
再说;五头领杨毛驴子为了害你,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你们二人当即倒了两大碗,一饮而尽,难道蒙汗药失效了?
还有杨毛驴子刺杀大头领,咋那么巧被你救下?
难道你会变化?
请如实地道出,让兄弟们听听。”
“对,”
大头领窦义德闻听桑疤瘌脸所言,感到稀奇,也同意独龙道出真实情况,“恩人;请向大家讲讲是如何逃脱的?
如何得到消息搭救本头领的?免得他们疑神疑鬼,心里不服……”
“既然大头领,二头领和众位兄弟想知道独龙是如何逃脱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此事说来话长啊……”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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