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惩叛徒紧急行动
这时,莲蓬湖的夜,漆黑一团,在此刻即将结束,却被闪电激破,被雷声填充,被雨水充盈!雨,有闪电的照明护送,有雷声的壮胆护行,因此,在溶入大地并与土壤合二为一的瞬间是轻快的!
果然杨毛驴子心慌了,立即举起手中的宝刀,架在独龙的脖子上问:“你是谁?快说……”
独龙却不慌不忙,一只手提着杨毛驴子交给的布袋,一只手用两指夹住宝刀,轻轻地往外一推,不紧不慢地道:“哎呀,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头领那么快就忘记了。兄弟是新来的,二头领桑疤瘌脸家的亲戚。”
“二头领家亲戚,”
杨毛驴子就喜欢亲戚,说实话,如果大事成功了,需要有人抬桩,自己正感到人手不够呢,随问:“但不知什么亲戚?”
“唉,”
独龙见问,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心慌,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又在想着对策,不能说知近的亲戚,太熟悉了会露陷的,即编了个瞎话道:“我啊,与二头领是驴尾巴吊棒槌拐弯亲戚,沾亲带故懂吗。听说五头领很有才干,有可能要当大头领,”
五头领杨毛驴子最喜欢听奉承话,听了独龙的一番奉承话,心里特别高兴,“嗷,不是直系亲属,怪不得不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独龙闻听杨毛驴子好像在哪见过,吃了一惊,心情紧张起来,马上又镇静下来,既然是亲戚见过是正常,赶紧编造谎言,“我们是见过面,您是贵人多忘事。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兄弟曾给五头领倒过茶水。”
“倒过水?”
五头领杨毛驴子把宝刀插进刀鞘,拍了拍脑袋,“嘿嘿!有些面熟……”
“面熟……”危险并没解除,独龙紧握拳头,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杨毛驴子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哪能想起来呢,不会往独龙身上联系,因为脑袋刚刚砍掉,不可能再复活的。
独龙心想,想不起来就对了,如果想起来了,那麻烦就大了。一颗紧张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想起来了,你是……”杨毛驴子不敢确定。
“哎呀,”独龙心想,坏事,真的认出来了。
此刻,现场气氛十分紧张,紧张得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他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选好有利地形,随转身到杨毛驴子背后。这是黑夜,干掉,扔到大湖里喂鱼。
就在独龙即将背后下手时。
杨毛驴子突然否认了自己的说法,感到此人像独龙,可是,自己刚刚砍掉脑袋啊。那是不可能再复活的,只好否认自己的眼神,立即改口。“不,好像一人,”
“像谁?”
独龙心想,危险并没有解除,肯定说长得像独龙,如何解释?
此时,他急得额头直冒冷汗,赶紧想办法离开杨毛驴子,否则话越说越多,稍微不慎,或者提出的问题,回答不出,吞吞吐吐,他肯定怀疑。
眼见就要露馅,就在关键时刻。
“五头领!”
一名土匪慌慌张张,气喘嘘嘘赶来了,老远地喊叫着:“二头领让你赶快过去,”
“二头领找啊,”
五头领杨毛驴子虽然站着未动,并没打算离开的意思,不过,喊叫声却打消了他的问话,抬头问了一句,“他在那儿?”
“哎呀!真是谢天谢地,”
此时,独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立即催促,“五头领赶快去吧,二头领可能有急事,”
独龙估计对了,五头领杨毛驴子本想说,“你长得很像刚刚杀死的大兵独龙,你到底是谁?”
关键时刻,那位土匪,由着急地催促起来,“他在大头领养伤的房内,是商量压寨夫人之事,赶快去吧,”
“在大头领病房……”杨毛驴子因兄弟的催促,打消了追问,帮独龙解了围,说了声:“先走了,”
他虽然有些怀疑,可是,时间紧迫,不能影响大事,只好改日继续追查,即向独龙交代一声,“明天我找你继续聊,先把布袋提到大厅,等本头领过去查看,”说完快步走去。
此时,独龙惊吓出一身冷汗,真怕杨毛驴子继续追问,再问就要露馅了。
他已经做好搏斗准备,紧握拳头即将背后下。如果真的冲上去把杨毛驴子干掉,扔掉湖里喂鱼,那就坏了大事。
一场虚惊终于过去,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而后回头瞅了瞅乔义艇,已经不见踪影,他什么时间走的?
自己根本不知道,随骂了一句,“妈的,比兔子跑得都快,”
其实,乔副官见独龙与杨毛驴子周旋,他怕引起怀疑,早躲开了。
因为,他没有更换衣服,国民军的服装,怕认出来麻烦,所以,以急着大厅会餐为名,到马圈偷马去了。
此时,独龙没了乔义艇做伴,一人提着两颗脑袋往大厅走去。
黑夜继续加深,天空越来越黑,兄弟们统统聚往大厅,整个莲蓬湖一片寂静,好像沉沉入睡了。
独龙来到大厅,酒宴还没开始,不过酒菜已经摆好,不知在等待什么?
土匪们一个个坐在桌子旁,有的站着,正兴高采烈地观看巫师为大头领祈祷表演。
他悄悄地把人头放到靠墙的一角,挤进人群观看。
这时,巫师表演的正起劲,他头戴扁鸭帽,浑身挂满了乱七八糟的灵符,花红柳绿,像魔鬼一般,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活捉妖魔快显灵,”
时不时的烧两张黄飚,手拿宝剑对着稻草扎成的魔鬼,胡乱地戳着……
独龙站了一会儿,并不是观看表演,他看看人群中有没有弟媳,从头至尾扫视了一遍,不见弟媳的踪影。
由于急着搭救弟媳,立即走出人群。
他来到大厅门前想了想,到哪里寻找呢?
她被两名妇人以调房为名挟持走了,大厅里除了一群年轻的光棍汉以外,哪儿来的女人?
能在男人堆里活动的女人,肯定是有来头的,二妇人莫非就是头领们的亲属?
或者临时来队探亲的?
他做着估计判断,对,就是头领亲属前来探亲的,哪里允许土匪们来人呢!
他很有把握地确定自己的判断,可是,她们在哪儿居住呢?
莲蓬湖人生地不熟,又是漆黑的夜晚哪里寻找呢?
此时,他突然想起,何不找人打听打听。
于是,他准备再次走向人群,可是,刚刚抬腿迈步,对面来了两人。
“大哥,”
独龙立即迎向前上去,喊叫一声,首先作出自我介绍,而后讲出目的,“兄弟是新来的,想打听个人,”
“找人啊?”
二人停止了脚步,一人道:“兄弟们都在观看表演,你却在这里找人,应该到人群里寻找,”
“不是,是两位妇人,”
独龙立即编了个瞎话,“其中一位是俺家的亲戚,不知她们居住在哪儿?”
“亲戚,”
一位高个子愣了起来,感到稀奇,对着独龙不住地观看,因是晚上,并没看清独龙的面目,不过,还是怀疑地道了一句,“怎么不认识你?”
此时,月牙悬挂在莲蓬湖的上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莲蓬湖岛上,大湖里偶然一声鱼跃,冲破黑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啊!”独龙闻听语气吃了一惊。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二头领桑疤拉脸,身后跟着五头领杨毛驴子。
他们正准备前去找大头领逼宫的。咋那么巧呢?
正好打听到他们二人,而且,是桑巴拉脸的婶母和杨毛驴子的老娘。
独龙今天死定了,你冒充谁家的亲戚不行,非要冒充二头领家的亲戚……
此时,独龙感到不妙,立即扭过头去,面朝黑暗处,把帽子压低,尽可能不让桑疤瘌脸看到脸面。
尽管如此,那颗心好似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不时地安慰自己,别紧张,别紧张,一定要保持镇静。暗中想着对付的办法。
不能胆怯,越是胆怯越是被怀疑,他当即转过身来,揭开二人的面纱,亲切的称呼,“嗷,原来是二头领和五头领啊,”
“嗯,”
果然二头领桑疤拉脸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一句,“她们是你什么亲戚?”
其实,桑疤拉脸也是冒诈。因为,独龙编瞎话,并不知道妇人是桑疤拉脸婶母,另一位是杨毛驴子的亲娘。
等于独龙是他们家的亲戚,按说自己应该认识,可是,为何不认得呢。
“她是……”
独龙心慌了,什么亲戚呢?
自己是突然出口应付,哪里想好,只有随便安置一个,“高个子妇人是俺二大爷的儿媳……”
此时,大厅前有一条波平如静的小河,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乎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二大爷的儿媳?”
二头领桑疤瘌脸清楚,高个子妇人是自己的婶母,立即掰着手指算了算,按照辈分自己应该喊叫此人堂叔,那么至亲至近,本头领怎么没见过此人,他肯定是冒充,随打起疑问:“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独龙闻听所言,心想,坏事,莫非高个子妇人是桑疤瘌脸家的直系亲属?
如果继续追问下去,岂不露陷了……不能让桑疤拉脸知道那么清楚,立即把话抢回,多绕几个弯,使他更加糊涂。
“哎,话还没说完呢,她是俺二大爷儿媳妇的,娘家兄弟媳妇的娘家姐,二头领,请想想,我们之间该怎么称呼?”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那么复杂,懒得去想,“真是驴尾巴吊棒槌---拐弯亲戚,”
他随大眼一瞪,恶狠狠的讲道:“你小子肯定是冒充,胆子不小啊,竟敢向老子攀亲戚,来人那!给本头领抓起来审问……”
预知后事
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