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章 拉杆子组建队伍
一根芦苇很容易被折断,每当一阵大风吹过,它便低下头去。然而,大风过后,便又重新直立起来。看到芦苇们,便想起那些面对西霸天围剿的兄弟们,却依然坚强,他们团结起来不屈不挠的做着殊死斗争。
“吴团长回家去了,”参谋长边讲边走向神台边的墩子上坐下,“有事情向汪参谋长回报……”
“报告汪参谋长,”三连长乔义艇怎不明白意思,一口一个汪参谋长,“我们抓到一名探子,”
“汪参谋长?”这时胖墩明白了,来时舅舅曾经交代,如果见不到吴团长,见到汪参谋长也行,立即喊叫一声,“汪参谋长,您终于回来了,小的不是探子,是舅舅,不,是屠团长派来送信的差使,”
“嗷,”参谋长王麻子故意装作不知,“原来是江汉园林城保安团的屠团长,派来送信的信使啊,那信呢?”
“在这里,”三连长乔义艇立即从怀里掏出书信,呈给参谋长王麻子,“请汪参谋长观看,”
参谋长王麻子打开书信看了看,对着三连长乔义艇狠狠地训责起来:“怎么搞的,竟然把屠团长派来的送信人,当成探子给吊起来,”
“报告汪参谋长,”三连长乔义艇随即打了个立正,“王副官是冤枉的,因为,他没穿保安团衣服,穿一身农民服装,好像一个耍猴的艺人,怕是土匪冒出保安团的兄弟,所以王副官审问审问,”
“那后来……”胖墩开始告状了,“小的拿出书信讲明情况,还是不肯放过,”
“我们都不识字,书信上写的什么谁知道呢?”
“嗷,”参谋长王麻子讲出;“这就怪你自己了,不该乱穿衣服,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怎能怪他们,你为何放着保安团的服装不穿,非要穿一身土匪衣服呢?让这位兄弟受苦了,还不快快放下来松绑,”
“都怪舅舅疑心多虑,”胖墩埋怨起西霸天,“来时非让小的化妆成什么农夫不可,害得小的吃尽苦头,”
“啊,原来是屠团长的外甥啊,”参谋长王麻子故意感到吃惊,随亲自走向前来,为胖大个松绑。立即吩咐一声,“速速来人上茶,其他人统统退下,本参谋长要与屠团长的外甥单独谈话,”
“还是参谋长好,”胖墩摸了摸被捆麻了的胳膊,心想,怪不得舅舅安排,非见到吴团长和汪参谋长不得把信拿出,原来如此。
“坐吧!”参谋长王麻子用和蔼的口吻讲:“先喝口水,不用怕,既然屠团长派你来送信,一定有交代,此信非见到吴团长或者参谋长不得拿出,”
“不错,”胖墩心想,来时舅舅反复交代,是机密信件,非见到吴团长或者参谋长不得拿出,随点了点头,“舅舅是这么讲的,”
“为何把信交给王副官?亏得他不识字,否侧岂不泄露机密,”参谋长王麻子批评了一句,并讲出乱交机密信的要害,“你不知道自己犯了杀头的大罪吗?”
“参谋长饶命!”胖墩见参谋长说话句句在理,吓得浑身打颤,他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趴地连连叩头求饶,“参谋长饶命,参谋长饶命……”
“饶命,”参谋长王麻子装起好人,“亏得汪参谋长提前回来了,如果让吴团长和屠团长知道了,定斩不饶,”
“感谢参谋长不杀之恩,”此时,胖墩额头的汗珠往下直流,他怕泄露机密被杀头,这比刚才吊着还要难过。
参谋长王麻子采取逐步深入话题,“你都向他们讲些什么?”
“没讲什么,”胖墩用袖子擦了擦汗水,讲:“他们问小人拉回的枪支藏到什么地方了,”
参谋长王麻子看了一眼,问,“告诉他们了吗?“
“小的向他们讲了枪支弹药卸到地窖里了,”
“唉呀,”参谋长王麻子随随机应变,用套话的方式,训责讲:“怎能随便把实话告诉给他人呢?”
“报告汪参谋长,小的讲的是实话,也不是实话,”
“此话怎讲?”参谋长王麻子有些不明白,“怎么又是实话又是瞎话呢?”
胖墩立即讲起那天卸枪时的情况,“那天回来晚了,大概已经半夜,舅舅怕卸到别处不放心,让卸到他的宝座背后夹墙内。过了一天有人讲;“子弹会爆炸的,”舅舅害怕爆炸,又把它挪到地窖内。过了一天又有人提出;荆沔天潜城地下水位太低,地窖容易进水,里面潮湿,枪支容易生锈,后来不知又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嗷,”参谋长王麻子终于得到枪支弹药的真实情况,随表扬一句,安排:“屠团长做得对,土匪太多,小心谨慎,为了枪支弹药的安全,就要经常更换地方。记住,实话只能向吴团长和汪参谋长讲,任何人都不能讲出,”
“舅舅也是这么安排的,”胖墩怎知自己已经泄密,“绝密信件,只能相信吴团长和参谋长,”
“既然是屠团长的外甥就应该替舅舅着想,”参谋长王麻子表现出很关心的样子,“枪是国民军送给屠团长的,不能把它到处乱放,一是怕爆炸,二是怕受潮生锈。下去好好想想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舅舅不懂枪支弹药保管常识,我们是国民军,是正规部队,有专门研究枪支保管的专业技术人才,可以帮助屠团长参考参考,看看把那些枪支弹药藏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
“是的,”胖墩心想,参谋长安排的很有道理,“小的一定好好想想,不过,请汪参谋长赶快写封回信,小的也好向舅舅交差,”
“回去……还敢回去吗?”参谋长王麻子提出一系列厉害关系,让胖墩考虑,“回去该如何讲?如果按实话讲,舅舅会放过你吗?屠团长会不会要你的脑袋,这些问题,要好好的想想啊,想好后告诉本参谋长,可以帮你拿个主意,否则……”
“汪参谋长真是个大好人,”胖墩感到遇上了知己,“这些小的还没想过,一定好好想想,”
“下去吧,”参谋长王麻子吩咐一声,随即过来两位兄弟,把胖墩押了下去。
莲蓬湖的芦苇大多生长在湖岸边,沼泽地。它们茎秆稍细而落弱,属草本植物,性喜潮湿。由于莲蓬湖的土质肥沃,地势低洼,每逢春秋多雨,所以芦苇的熟根便遍及湖岸原野。
大队长独龙随从神台后走出,向参谋长王麻子讲:“情况已经完全清楚了,我们即刻召集所有连长,讨论研究分析对策,本大队长要下达进攻西霸天的任务……”
“他们早已来了,”参谋长王麻子立即吩咐通讯兵:“速速通知一连长桑疤拉脸,二连长刘撇嘴,警卫连付连长赵石头,大队长要召开重要军事会议,”
“是,”通讯兵哪敢怠慢,立即向所有连长通知,不一会儿,全部到齐了。
此时天色已晚,接近黄昏,那西下的夕阳,为园林城洒下了一层金辉,夕阳把附近的湖水染得通红,在晚风的抚摸下,湖水荡起了微微的涟漪,犹如一条条红绸子似的轻轻摆动着。
头领们一个个来到大殿,这是大队长第一次召开的临时现场重要会议,竟然在这里召开,他们望着那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塑像残缺不全,壁画曾遭受风雪的侵袭,那些色彩斑驳模糊的佛像。不禁惊叹。那些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这时,大队长独龙就坐在神台的一旁,紧挨着是参谋长王麻子。他们把那些烧香拜佛的案桌,拼凑到一块,是多好的军事会议的桌子啊。其他头领的桌子,不在一条线上,而在左右两边,把个大队长独龙的桌子围了个半圆,好似古代摆酒设宴。
独龙心里清楚,此次会议十分重要,因为西霸天在霍霍磨刀,我们决不能束手就擒,一定要反抗,大战即将爆发。为了全家人团聚,为了莲蓬湖兄弟们的生死存亡,为了发展壮大队伍,这次战争是自己的指挥,参谋长拿出的意见,二人一直在商量着;“从目前兵力上讲;我们与保安团的对比,是四比一,保安团实有人数大概四百多人,而莲蓬湖的兄弟只有一百多人,此时对敌作战,是以少对多。”
参谋长王麻子点了点头,讲:“还是在国民军吴百强的队伍不参加作战的情况下,如果国民军加入战斗,那就是以一敌十,要想赢取战争的胜利根本不可能,也只有采取本参谋长的意见,避其锋芒,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大队长独龙不赞成参谋长的打不赢就跑就跑的作战方案,他认为;“现在截获了西霸天的密信,说明国民军不能参加作战了。
因为,吴百强得不到消息,这给自己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增加了信心。不过,西霸天的人数还是多于我们,要想以少胜多,必须以智谋赢取战争……”
预知后事
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