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新郎洞房暗捉奸
秋天的到来,炎夏终于悄悄地溜走了,阳光照射大地的时间比夏天短了,不再从早上五六点一直照到傍晚六七点;阳光开始变得柔和温顺了,不再像炎夏时那样怒气冲冲披挂上阵,让人望而生畏;秋天的阳光已经较为斜射,不像炎夏时那样直射,因而温度明显降低了许多。二人来到园林城西霸天大门前,经过廖一熊的一番查问,没想到,竟然更加满意,并介绍了情况,要求合伙。
“病人的情况贫道全部掌握,”道长听完廖一熊讲述,点了点头,今天的太阳从西方出来了,狗腿子糊弄主人,随即喊叫一声,“廖队长头前带路,立即进入保安团,为屠团长和夫人看病……”
此时,特派员刘甄和通讯员王欣在保安队长廖一熊的带领下,进入了保安团的院子,二人扮成道长的目的是打救独龙,首先查清从哪里进入大院,从哪里逃出比较合适,她们以观看风景的名义,探寻路线,以及查找关押独龙的房间,而后再设法搭救。
她虽是女子,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点眼即过,首先扫视一下大门左右两侧,以便从那儿下手,只见城门两侧各有岗楼相对应,硕大的探照灯对准大门口,看来夜间从大门进出相当困难。
二人穿过大门进入西霸天家的院子,抬头观看,果然不同凡响,不愧为园林城的大豪富,院子布置得如同花园一般,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林立,正中央摆着花坛盆景,紫藤萝翠。”
“真可谓百般红紫斗芳菲。”通讯员王欣何曾不明白特派员的心思,那两只眼睛不住的观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扒开紫藤往里瞅瞅,不禁惊讶,“好家伙,到处开满了一丛丛,一簇簇,五颜六色的鲜花,好像给院子的地上铺上了一层花毯,看上去非常柔软,让人觉得就是一张舒适的大床。
“注意形象,”
特派员刘甄见王欣的动作有些出格安排一句,因为廖一熊跟在身后,不能让他看出在寻找搜查。理应看到的是好奇心。她有着同样感受,好像美不自胜,其实是发现了情况,指着前面讲;“那一颗颗紧靠围墙林立的常青树,绿緑的,嫩嫩的,仿佛是一条緑色的彩绸。看看去,”
“有什么好看的,”廖一熊立即制止,“不就几颗常青树吗,”
此时,一阵风吹来,常青树展开双臂,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吸引着她们。她看清了,常青树下没有房子,却是最好的隐蔽藏身地点。
在院子里寻找救出独龙后的逃跑路线,也只能看到表面,周围的美景,怎知地下暗藏杀机,那靠墙处暗中布满铁蒺藜,暗道机关,院子岂是闲人出入的,所以,廖一熊当即制止。
西霸天怕土匪提脑袋,除了城墙严密的防护措施外,城内住房同样有院子,别说是两位是女子,即是西霸天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不过,院子里的美景却是漂亮,再加上二人第一次来此,所以赞不绝口。
特派员刘甄表面上还是装作稳重大方,尽管院子里美景吸引眼球,她清楚自己的责任重大,深入虎穴给她们带来的危险,稍微不慎就会丧失性命。不光牺牲个人性命,还有一支队伍及更多的劳苦大众等待搭救。而且关联着整个作战计划的实施,这就是战场,与真枪真刀的对打没有不同。可是,比那种战场还要危险。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道长不哼不哈,尽管道童的举动有些过分,那是出好奇,并无多疑,随催促讲;“道长快走,”
“好的,”特派员刘甄随打起掩盖,讲:“道童初次来此,美景吸引眼球,到处感到稀奇,所以影响了走路,”
“没关系,”廖一熊闻听道长的一番言语,点头笑了笑,讲;“看看吧,这些都是屠团长的杰作,”
“不愧为大户人家,”特派员刘甄和王欣穿过二道门楼,走入楼道内,要想越过此处实属不易。
“呀,”通讯员王欣惊叫一声,以掩盖搜查寻找的目的。好像是被门楼内,那墙壁上的美景惊呆了。
“走路小心点,”特派员刘甄立即打起掩护。还好,廖一熊心里着急,走在了前面,不曾看到二人的动作。
“好一幅绚丽多彩的巨形陶瓷壁画,”特派员刘甄把主意力转移,一边走,一边夸奖,她手里摇着那柄上了赤金川扇,继续打着掩护,暗中查看路线,嘴里还是夸奖讲;“屠团长的富裕在园林城称得上首富,”
“那是当然,”廖一熊闻听夸奖,心中暗喜,明白了,“原来道长是被这些幅壁画惊呆,”
“艺术作品吗,”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这些景观集聚了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而成为西霸天剥削劳苦民众的铁证,供土豪劣绅们贪图享受,这些都是心里话,她还是讲:“谁人不喜欢艺术,初次看到所以感到惊奇,”
廖一熊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经常路过,“感觉不到什么新鲜了,”
“是啊,”特派员刘甄笑了笑,她虽是第二次进入西霸天的院子,哪个关心这些。这一次不同了,是专门前来搜查独龙的,但是,又不能明里搜查,只能暗中打探,只好顺着话夸奖美景;“那些壁画活灵活现,一只仙鹤引颈长鸣,展翅冲向云霄,背上驮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仙人。”
”好像真的一样,“通讯员王欣拍手叫绝,“特别那仙人的脸色,还带着红润,神采脔娈,手拿一根玉笛,悠闲自得地吹奏着,真是活灵活现。”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听了夸奖,高兴的介绍着,“凡是初次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对此工艺不赞不绝口,”
“事实总是事实,”特派员刘甄看到了,这副画下面可以穿过,虽然二道门关闭,此缝隙可以出入。
“你们听……”廖一熊吹起大牛,打断了刘甄的思考,他向二人介绍讲;“仿佛听到了那悠扬悦耳的袅袅笛音。画的周围琼楼玉宇,云雾缭绕,下面大水波澜壮阔,真是绝妙的仙境再现。”
“美不胜收,”特派员刘甄观罢,点了点头问:“屠团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还不满足?竟然得了精神病。”
“哎,一言难尽,”保安队长廖一熊却摇了摇头,讲:“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越享福越觉得生活枯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啊!”
“那是!”特派员刘甄几乎寻遍了保安团院子,并没有发现独龙的踪迹,她怀疑了,难道不在保安团。
她装作一边走,一边看,继续寻找,不知不觉来到西霸天的正堂。这里也是第一次来此,上次在客厅接待,并没来过正堂。
她出于职业的警惕的,扫视一眼正堂内的摆饰,正中间挂着竹帘壁画,一副猛虎下山岗直冲正堂,下边是一条壁几,上边摆放着珍宝。一座西洋闹钟出尽风头,一名小和尚怀抱玉锤,每到正点出来撞钟,几点撞几下,这在当时可是无价之宝。望着那一件件精妙绝伦的工艺品。
她明白了,中国为什么几百年停止不前,以至于丧权辱国的原因,所有的智慧和努力只能用来为官僚富豪劣绅的享乐服务。
壁画的一旁,挂着天地神像,左右两边有幅对联,上首是;敬天地风调雨顺,下首是;谢神灵一炉青香。神像面前是个泥普陀,一个大香炉内一把没有燃烧完的檀香,似着非着的燃烧着。
此时,西霸天正坐在椅子上,精神萎靡,没精打采,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眯缝着眼睛,不知是生气,还是确实生病了,再不然就是累的。自陀螺嘴大战回来,虽然拿住了独龙,并没感到舒心,倒是精神萎靡不振。那都桑着的面皮,半闭着的眼睛,显得更加苍老难看了。
夫人坐在西霸天一旁,好像习惯成了自然,她低着头,同样半闭着眼睛,口里唠唠叨叨,一对老夫妻谁也不理谁。
她猜想着;这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夫人是由大少爷被杀惊吓得病,”廖一熊悄悄地作着介绍,“后来又被独龙当做为人质,大刀架到脖子上,再次受到了惊吓。”
“嗷,”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讲:“观其二人的面相病得不轻,”
“是啊,”廖一熊搬来了椅子,讲出,“一个精神病,一个神经病,”
“一个唠叨没完,一个呆若木鸡。”通讯员王欣悄悄地向特派员讲。
“废话少说,”特派员刘甄当即摇了摇头制止,这里哪有道童插话。再说,西霸天可不是呆若木鸡,他是地地道道的老虎,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道长请坐,”
廖一熊把特派员刘甄和通讯员王欣安排在西霸天的对面坐下,这时,有勤务兵送来了茶水,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先喝杯茶水,”
她感觉到了,西霸天与上次不一样的地方,那种老远出门迎接阔老板的笑脸再也看不到了。此时是垂头丧气,那半闭着的眼睛好像没睡醒一样,尽管道长和道童坐在对面,又好像没看见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见此情况,倒是心惊。让自己看来,面前是只半闭着眼睛的猛虎,现场气氛有些压抑,因为,与西霸天坐的太近了,等于蹲在老虎嘴边。那冒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被揭穿后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一怒之下欲杀刘甄,那凶狠残忍面容令她心惊。虽然廖一熊没能认出道长是女扮男装,不能说明西霸天就认不出来。他是老奸巨猾,阴险狡诈,万一认出来怎么办?那正愁抓不到儿媳妇呢,岂不是自投罗网。
此刻,她只好安慰自己,一定要有自信,决不能见了老虎就胆怯,暗暗地为自己打气,怕什么,此时是道长,是为西霸天看病的阴阳先生,哪儿来的共党刘甄。
通讯员王欣倒没什么感觉,因为,她第一次看到西霸天,感到没有什么凶狠,是个干瘦老头儿,由于二人互不认识,没什么思想包袱。她坐在仅靠刘甄的椅子上,面朝门外观看。
此时,太阳被乌云遮住了,房子里并不明亮,显得黑黑的,也可能平时就是这样,西霸天习惯在黑暗的房子里搞阴谋。
特派员刘甄感觉室内暗点好,免得被西霸天看出破绽。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走向西霸天喊叫一声,“老爷!阴阳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