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找算账再遇伏击
此时,江城市的秋天,各种花草已经凋零,虽然那些小树照样坚强的硬挺着身体,脑袋却被吹得不时的摇晃。一阵风吹来,树叶一片片落下,吹起的泛黄的叶子满街飞舞,好似一群群蝴蝶,又好似从天而降的小手帕。便衣见处长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死心眼,苦苦的哀求讲;“此时不是弄清吴团长造反不造反的时候,眼下保存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要紧,如果处长继续坚持强行把人带走……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气红了眼睛的吴团长只要点点头,递个眼神,哪怕一点异常动作,那些怀抱冲锋枪国民军,黑黑枪口可不认人。只要二拇指轻轻地一动,一梭子下去,恐怕处长您的身体是挡不住子弹的。”
“放屁,本处长的身体岂是挡子弹的,”侦缉处长袁大钭听了便衣的一番话,脑袋都气大了,眼睛瞪得鼓鼓的,他不相信是真的,吴百强怎敢阻挡办案,随教训讲;“你小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小的讲的是实话,”便衣继续向袁大钭汇报发现的情况,“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国民军的人马来势凶猛,不但包围了现场。而且连我们的老窝,侦缉处的大门也被国民军包围了,您的妻子孩子都在里面,如果真的打起了,就不考虑后果吗?”
“什么!”侦缉处长袁大钭听了便衣的一番言语,还真有些害怕,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为党国尽忠理所当然,那妻子孩子岂不白白送命。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才刚刚八岁,如果强行对着干,父子二人都死了,袁家岂不绝种。不能断后,自己一定要保护他们,用不着妻子儿子为党国效力。即无意的讲了一句,“难道吴百强真的要造反吗,”
“恐怕不是有意造反,”便衣继续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去何从,请处长好好掂量掂量,”
“唉,”狡猾的袁大钭叹了一口气,他仔细琢磨琢磨,本来侦缉处与国民军就有矛盾,他们看不起侦缉处,说什么特工们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暗地里整人,不如他们国民军光明正大,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从不暗地里整人。所以他们嚣张,包围侦缉处,打乱了本处长在军队里挖出共党的计划。
既然不能把吴百强和汪得彪带走,那么,也不能放,放了太便宜他了。自己正愁抓不住把柄出气呢,终于犯到本处长手里,多好的口出气机会啊!一定要带回去好好审查审查。如果能在军队里挖出共党,二人可是两条大鱼啊,定会轰动江城市,那么,国民政府再不会说侦缉处个个都是窝囊废了,怎么办呢?
本处长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随拍了拍脑袋,终于想出一个绝招,既然军队包围走不脱,那么,本处长就来个当场审问。只要审出共党书记刘甄,“嘿嘿”别说吴百强,任何人都不敢阻拦。
他吴团长比谁都清楚厉害关系,我袁大钭可以按妨碍公务罪,当场拘捕。到那时可不是嫌疑人了,成了名符其实的罪犯。
尽管部队包围现场,吴百强也不敢下令攻打侦缉处。因为,有共党书记刘甄这个证据。本处长就拿女子开刀,事情因她而起,共党书记刘甄,女子的嫌疑最大,有可能就是她。
只要女子承认共党,吴百强夫妇总脱不了干系,那么,他揭发汪得彪共党一事,恐怕也难逃审查,二人难逃法网。
“证据,证据,”袁大钭心里念叨着,嘴里得意的冷笑一声,“哈哈,兄弟们暂且停止行动,本处长要现场审问,”
侦缉处的特务们,闻听处长停止行动,本来担惊害怕的脚步,立即停止,统统围了上来。
“把女子押上来!”袁大钭吼叫一声,特务不敢怠慢,立即把刘甄推到面前。
他怒目圆瞪问;“速速把你前天和昨晚作案杀死特工的事实,如实招来!”
“冤枉啊!”特派员刘甄闻听袁大钭让自己招认昨天前天的案子,立即大喊冤枉,“小女子是今天早晨刚刚到的江城市,哪儿知道前天和昨晚杀人的情况,更不要说作案了,”
“还敢嘴硬,”侦缉处长袁大钭立即拿出证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让特派员刘甄看,“证据在此,还敢抵赖,这是你作案后留下的证据,惩罚者;中国共产党书记刘甄,速速招认,”
“快招认,”一名特务立即举起枪托,对着特派员刘甄就要砸去。
“放肆,”侦缉处长袁大钭赶紧制止。
他清楚,这是在大街闹市,大庭广众之下,周围一定有记者拍照,为了维护侦缉处的声誉,只好采取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惺惺地再次举起手中的纸条,向周围围观看的人群,讲;“侦缉处审问共党嫌疑人,从不使用暴力,讲究的是事实根据,这张纸条与你的名字相符,如何解释?”
特派员刘甄闻听袁大钭所言,他是在咬文嘬字,岂能难住女子中学的学生,随反驳讲;“还用得着解释吗,可知中国字的复杂,好多字是音同字不同,小女子的珍,是珍惜的“珍”,通缉令上的甄,是男人的名字,驴头不着马尾的一张纸条,冤枉无辜百姓,胡乱抓一位远道而来的、早晨刚到达的女子顶替,算什么本事,”
“早晨刚到……”侦缉处长袁大钭审问嫌疑人很有经验,他不管什么“珍”字,要的是作案时间,只要昨天和前天在江城市,那么,就可以断定,她,就是共党书记刘甄,因为有作案时间。随抓住时间不放,向她要证据,“有谁能证明你早晨刚到的呢?”
“我能证明,”鲜慕容立即走向前来,她冒着生命危险为刘甄作证,“她是我的同学,是来参加婚礼的,被参谋长无辜冤枉,确确实实早晨刚到,”
“你……”侦缉处长袁大钭斜眼看了看鲜慕容,心想,本处长审问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你们吴百强这条大鱼,岂能作证,随讲:“自身都难保还想为她人作证,”
“怎么自身难保,”鲜慕容不服,非要袁大钭讲出原因不可,“我一个平民百姓犯了什么法?”
袁大钭还真让鲜慕容给问愣了,此时她没犯法,因为,女子共党还没落实,如何说她通共。再说,自己的目的是追查吴团长的通共嫌疑,他只好讲出原因,“此女子是在你们新房里抓到的,参谋长告你们夫妇通共,怎能当证明?要想证明必须是你们夫妇之外的第三人,”
刘甄听了袁大钭的解释,在新房抓到的,自己连累了老同学,她不想再连累鲜慕容了,清楚袁大钭的目的,有意追查,目的是吴团长,随讲;“谢谢老同学,你不能作证,他是不会相信的,”
“是啊,”侦缉处长袁大钭继续向刘甄要证人,“必须举出让本处长相信的证人,最好早晨一起来的,”
特派员刘甄闻听袁大钭所言,这明明是在故意刁难,此时自己上哪儿找一起来的证人呢!
她着急的额头直冒冷汗,此时一阵秋风吹过,凉丝丝的,吹拂着街道两旁的树木,也吹醒了她。
心想,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理应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任何时候都不能有麻烦思想。只因自己急于借调兵马搭救独龙,特向吴团长讲出夫人花红绿被杀的真实情况,洗去了独龙的冤屈,在老同学的劝说下,他终于同意借给兵马,自己只顾高兴说走了嘴,让参谋长抓住了把柄。
“拿不出证人吧,”侦缉处长袁大钭见难住了女子,使她无话可答,随冷笑一声讲:“哈哈,那就是接连两天作案的共党书记刘甄,”随一声令下,“带走!”
这时,团长吴百强心里害怕,如果夫人鲜慕容的老同学是共党书记刘甄,那么,我吴百强难逃通共的罪名。
正当他着急的想不出办法,一筹莫展,夫人鲜慕容悄悄地问吴团长,“怎么办呢?请百强赶快想办法救救老同学,”
“有什么办法啊,”团长吴百强着急地摇了摇头,感到很无奈,随安慰鲜慕容讲;“人总要讲理,除非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如果夫人的老同学真是共党书记刘甄,那么,谁也救不了,恐怕还要连累我们,”
“还抓我们……”鲜慕容心里害怕,怕真的是共党书记刘甄。
吴百强继续讲;“因为,前天和昨晚的时间,没人证明她不在江城市,谁知她是真的早晨来的,还是瞎话,如果是瞎话,那我们夫妇就惨了,”
“唉,”鲜慕容伤心的叹了一口气;“那么,参谋长的目的就达到了,”
“没那么容易……”吴百强大眼一瞪,恶狠狠地讲:“放心,只要认定我吴百强通共,还是那句话,一口咬定汪得彪是共产党,”
恰巧他的话被侦缉处长袁大钭听到,“没那么容易,”看看本处长容易不容易,随恶狠狠的对吴百强威胁讲:“你敢下令攻打侦缉处,本处长就先把女子和你们夫妇以共党的罪名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