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遭劫持众人围困
在农村的秋天,不仅仅因为它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是四季最美丽的画卷。那湖中的荷叶枯黄,小岛上的树叶黄了,地上的稻谷黄了,芦苇的叶子黄了,湖里游着一群黄色羽毛的鸭子,到处一片金黄,引人入胜。其实,黑胡须老者估计对了,只要不是抓壮丁的就好办,他们是找头领,“莫非被自己的女婿抓去了?”
特派员刘甄却是被一帮土匪劫去了。
这里有一股人马,被当地国民政府称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曾多次围剿捉拿都没成功。
其实,他们哪儿是什么土匪,纯粹是一群乡野村夫。有的是为了躲避抓壮丁,有的是为了混口饭吃,在当时的混乱社会,反正年轻人在家是呆不住,即使不被抓壮丁拉去,也会被其他人帮派组织抓去。所以,他们一帮年轻人聚集在一起,靠打家劫舍,拦路抢劫过日子。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就凭借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在马路中间拉出一根铁链,为绊马索,也叫路卡,碰到富豪官太太,留下买路钱,穷人没有油水,不管不问。
谁知碰巧了,特派员刘甄正带领国民军的骑兵马队,因心里着急,一马当先,突然,被绊马索绊到,才一头栽下马来。
众弟兄一哄而上,把刘甄抓住了,随即一块黑布套到脑袋上。
她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回想,说实话自己的运气太不好了,也够倒霉的,为借调兵马救出独龙,到江城市找党组织求助,谁知,组织为了躲避叛徒特务,早已搬了地方。
自己在路上忐忑不安,却被便衣跟踪,落到搜查队长手里。
亏得碰到老同学丽丽,带着自己参加婚礼,没想到,竟然是另一位同学鲜慕容,她的丈夫是国民军团长,自己才急中生智,提出借调兵马一事。
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如愿,只顾高兴,独自一人跑在队伍的最前面,真该倒霉。哪个能想到呢,又落到一群土匪手里。还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
此时,她被关押在一间房子里,粗粗的绳子吊到横梁上。周围站着许多人,一个个衣服烂娄,浑身脏兮兮的,挽起半截裤腿,满口的脏话。
她听出了声音,是一群粗鲁汉子,心想,对付他们可比对付吴百强和汪得彪还要难上加难,因为,他们粗暴,讲理是讲不通的,自己又是个女子,怎么办呢,
等等看吧,只有见机行事。
这时,一帮弟兄正为战利品太少而生气,为这次行动感到惋惜,守了一夜,天明刚刚来了一条大鱼,竟然眼睁睁的望着,二十匹战马逃脱了。
一位弟兄感到无奈,气愤的讲:“只抓到一个国民军,缴获一匹战马,跑了二十匹战马,心里实在窝火,”
当时,他们对抓住刘甄一人很不满意,哪里甘心,立即回头再次动手已经晚了。骑兵们抱起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哪儿能靠近。
一位黑脸弟兄讲出自己的体会:“如果是老式步枪,打一枪装一颗子弹,二十个骑兵,早被老子打下马来,”
“唉,”另一位黄瘦弟兄叹了一口气,“此时,我们面对的是机枪和冲锋枪,子弹连发射击,几次冲锋都被密集的子弹压下来。”
“算了吧,”一位高个子弟兄虽不甘心,也感到无奈;“几位弟兄被子弹打中受伤,亏得这些芦苇丛,虽然受伤却没有死亡,否则全部被打死了。”
“赶快逃跑吧,”一位弟兄喊叫起来;“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一个也活不成,人家的家伙得劲,弟兄们实在无奈。”
土匪们闻听喊叫,才押着特派员刘甄逃之夭夭,迅速的消失在芦苇荡里,无影无踪。
其实,弟兄们最恨国民政府,当然,对国民军没有什么好感了,只要穿着黄绿色军装的人,统统一样都是坏蛋。
这时,大个子弟兄吼叫一声,“把拿抓到的俘虏揍一顿出气。”
“打,”弟兄们齐声呐喊;“狠狠的打,打死这个国民军,”
一位手拿皮鞭的弟兄,闻听狠狠的打,立即举起皮鞭,对着刘甄的胸部,就是猛抽一鞭,口里喊着:“打死你个国民军,让你们再欺压老百姓,”
这一鞭只打得皮开肉绽,她忍着疼痛,宁死不屈,口里嚷叫着;“要杀就杀,何必酷刑,”
她的衣服被一皮鞭打烂了,露出胸部皮肤。大个子弟兄瞪眼观看,喜上眉梢,“嘿嘿,原来是个小娘们,”
拿皮鞭的弟兄见是个女子,即问;“还打不打?”
“打个屁,”大个子弟兄瞪起圆圆的眼睛讲;“老子还没老婆呢,打死了岂不可惜,”
“她是国民军啊,”一位弟兄不满的讲:“岂能做老婆,干脆杀了,”
“不行,”大个子弟兄怒目圆瞪,“国民军怎么了,她是人,管她什么军呢,只要是女的,就能生孩子,老子留下做老婆,生个胖儿子,”
“给你老婆……”在场的弟兄一个个不服,我能大家哪个有老婆呢,一个个都是光棍,在家没吃没喝,才出来打家劫舍,混顿饭吃,更不要说讨老婆了。立即争抢起来,“不行,功劳是大家的,岂能你一人享受,”
这时,一位弟兄出了个骚主意,提出,“我们大家抓阄,谁抓到是谁的,”
“抓阄,”大个子弟兄闻听抓阄,心中暗喜,心想,这倒是个很好办法,可以名正言顺的归自己了,随讲;“抓阄就抓阄,”
弟兄们立即走出房屋,来到外边,到处一片蓝盈盈的,这里的湖水是蓝色的,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可是,与这伙人太不相衬了。
大个子弟兄数了数,一共八个人参加,立即捏了八个纸团,其中一个带有记号,抓到带有记号的就可以带走。
谁知,他使了个障眼法,利用纸团撒开之机,把带有记号的纸团握到手里,撒了八个空纸团。还装模作样的,喊叫一声,“一二三,开始!”
他与大家同时抢到一个纸团,等查看结果时,把抓到的空纸团丢掉,把握在手里的、带有记号的纸团拿出来,让大家观看;“我抓到了,”
弟兄们目瞪口呆,哪儿知道,他暗地里动了手脚,只有带着疑问,咋那么巧呢,竟然还是被他抓到了呢……
大个子弟兄高兴的把刘甄从房梁上解下来,可是,身上的绳索并没解开。怕解开跑了,立即背起,往自己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回去就成亲,老子等不及了,”
她是被蒙布蒙着眼睛的,看不到什么人,再说,两只胳膊被捆绑着,无法反抗,只有嘴里叫喊:“快把姑奶奶放下,快把姑奶奶放下,”
“放下,”大个子弟兄怎肯放下,反而提了提,抓得更紧了,“想得倒美,”
她尽管脚蹬口喊也无济于事。
他继续背着,并告诉她,“国民军小娘们,只要成了亲就把你放了,”
在这紧紧关键时刻,二位老者赶来,见大个子背着一位身穿国民军服装的女子,心想,莫非此女子就是他们要找的头领,随向前制止,喊叫一声,“放下!”
大个子只顾低头赶路,闻听有人制止放下,骂了一句,“滚开,是老子抓阄抓到的,为什么听你的,”
“放下!”黑胡须老者重复着,而且声音加重了许多,好像命令似的。
大个子感到不对,是谁这么大胆子,口气如此强硬,竟敢在老子面前发号施令。随抬头观看,大吃一惊,竟然是头领的老丈人。
他赶紧放下,口喊:“岳父大人!我刚刚抓到一个媳妇,不知您老驾到,黑三多有冒犯,”
“什么媳妇,”黑胡须老者厉声的讲出厉害关系,“她是国民军骑兵们的头领,被你们抢来,可知全村人跟着倒霉,他们架起了机枪,要把村里的男女老少统统杀死,赶快放了,”
“不行,”大个子黑三才不管这些呢,虽然他是头领的岳父大人,黑三客气客气说句好话,随讲出自己的道理,“也不是不给您老面子,她是黑三抓阄抓到的,好不容易有了媳妇,怎能放了,”
黑胡须老者见黑三不听自己的,而且口口声声抓阄抓到的媳妇,是大家同意的,人得讲理,只好问一声,自己的女婿哪儿去了,“你们的头领呢?”
“他出去了,”大个子黑三心想,找谁都没用,我是抓阄抓到的,讲;“他带着几位弟兄干活去了,不然大家吃什么,”
黑胡须老者闻听女婿不在,也只有自己出面了,无论如何不让背走。因为,全村的老少爷们等待搭救呢。
“走开,”黑三才不管这些,要的是媳妇,早已忍耐不住,他动起真格的来了,立即推开二位老人,继续背着国民军女子往自己房里赶去。
黑胡须老者见难以制止,不敢继续坚持,万一争执起来,他年轻气盛,自己年老体弱……只有等待女婿的回来。
大个子终于甩开了阻拦,随加快脚步,把国民军女子背到自己房里,立即平放到床上,他要成亲了。
望着那躺在自己床上的国民军女子,心里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