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赵石头蒙骗中计
此时,江汉园林城是一片淡淡的蓝天,有时浮云朵朵,似一团团洁白的棉絮。微风吹动着它那柔软的身体,浅吟低唱着,一路悠哉游哉。
“再见,”
付连长赵石头随辞别了二瘪子刘千温,出了后勤大院,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已是中午,阳光垂直地射着。汉江里那泛着涟漪的澄清的水面闪耀着鱼鳞般的波纹,水气随着微风,飘到河畔的江汉园林城。
整个大街小巷被温暖的秋阳晒着,发散出干焦的气息。悄悄地微风调剂了干焦的气流,令人感到舒心惬意。
他趁着凉爽的秋风加快脚步行走,因为,自己是奉命前来通知兄弟们搬运枪支弹药的,出来时间太长了,他怕大队长独龙着急,路过城门岗哨,也没时间查岗,继续加快步伐,低着脑袋一溜小跑。
突然,一人慌慌张张迎面冲来,双方躲闪不及,一头撞到怀里,赵石头被撞得一个趔趄,酒菜差点撞翻。那人冲力太猛,难以止住脚步而被撞趴地上,半天难以站起。
他瞪眼观看,原来是保安团的团丁,一身血糊糊的军装,看样子是刚刚杀人后而仓惶逃跑,即刻意识到有种不祥之兆,莫非岗哨被他拿下……遇到敌人怎能放过,随吼叫一声;“不好!果然还有暗藏的敌人,待爷爷一刀结果你的性命……”
那人闻听要杀自己,赶紧从地上爬起,瞪眼观看,原来是付连长赵石头,随喊叫一声,“赵付连长饶命!”
“啊!”赵付连长终于看清了面容,原来是岗楼哨兵,惊讶的问道:“怎么穿一身血糊糊的保安服装慌慌张张干什么去,”
“报告赵付连长!兄弟被尿憋得,”岗楼哨兵随打个立正,敬了个礼,汇报道:“这身保安服是夜间杀人后更换的,付连长怎么忘记了,”
“嗷,想起来了,”赵石头想起昨晚进城前,遇到巡逻队的情况,随打个招呼问;“没什么情况吧?”
“报告!”岗楼哨兵心急如焚,打个立正,敬了个礼而后不停的走动,“一切正常,”
“提高警惕,不得有任何麻痹思想,”
付连长赵石头点了点头,由于双手提着酒菜,也顾不得还礼,随交代,“如果发现紧急情况,就到西霸天正堂找大队长回报,兄弟们都在那里搬运枪支弹药,”
“是!”岗楼哨兵再次打个立正,敬了个礼,那腿已经做好急跑的准备,还是做着重复回答;“发现紧急情况,到西霸天正堂找大队长回报,”
付连长赵石头见哨兵心里着急,点了点头算做同意放行,随加快脚步走去,不一会儿来到西霸天的正堂。
此时,大队长独龙等得心里着急,已经在门口张望了好多次,本想亲自前去查看原因,怎柰不能离开,他怕即将到手的枪支弹药再出变故,所以一直守着洞口等待。
他心急如焚,忐忑不安。赵付连长是早晨出去的,按说早该回来了,为何到中午还不见回来,很简单的事情,到后花园通知兄弟们,他们哪有不抓紧时间的道理,等待的就是搬运枪支弹药,难倒出了什么事情。
突然,付连长赵石头一手提着饭菜,一手提着酒壶高兴的到来。
他那难以克制怒火陡然升起,随怒发冲冠,立即从身后拔出大刀,对着赵石头吼叫一声,“人呢?命你前往传达命令,让兄弟们火速赶来搬运枪支弹药,竟敢不执行命令,私自改变,难倒就不想活命了吗……”
“嘎嘎!”突然传来一声鸟叫,那是西霸天正堂门前一颗杨树上站着一只喜鹊,它煽动翅膀,高兴的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那一片片黄色树叶好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为它伴舞。
“请大队长息怒,”
付连长赵石头见独龙发火,他清楚不会放过自己的,早在意料之中,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为了弟弟堵虎的一片真情,为了大队长兄弟团聚,也是为了自己兑现诺言。
他随放下竹篮子,不慌不忙地拎起酒壶,舍命相劝讲出原因:“不是赵石头故意不服从命令,而是事出有因,请大队长消消气,”
“不管什么理由,”
大队长独龙正在气头上,而且急需搬运枪支弹药,岂肯放过,立即讲道,“作为一名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否则就是违抗命令,理应就地惩罚,”
此时,一阵秋风吹过,大杨树便掉下一片片叶子,秋风扫落叶,卷起树叶飞向院内的角角落落。
“赵石头即使舍命,也要讲出原因,”他感到委屈,立即做出解释,“看似耽误时间,其实是缩短节约了时间,免去大队长的后顾之忧,而且带来了大喜,”
“免除什么后顾之忧,什么大喜?”
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心想,哪儿来的缩短时间?
只有延误时间,如果兄弟们及时赶来,早已装好枪支弹药,正在回家的路上。
枪支弹药运出城,少了一份担心。
此时,本大队长正在搜查寻找她们母子。
这下倒好,别说救出母子了,连枪支弹药都无人搬运,难倒非要等到西霸天堵住城门,又打又杀的争夺吗?
为此,他吼的更凶了,“本大队长要的是人马,等待把枪支弹药运回莲蓬湖,”
“人马一会儿就到,”付连长赵石头心想,不知该从哪儿讲起!
要是从头讲起,那来龙去脉相当复杂,恐怕一时难以说清。
如果不从头讲起,一两句话大队长很难明白。
只好长话短说,开门见山地道:“人马有大队长的弟弟堵虎一会儿带来,”
“什么?什么?”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哪里相信。
他清楚西霸天阴险,为捉拿独龙,情愿出十万大洋买人头。
那么,弟弟堵虎绝不会放过的,随摇了摇头道:“纯粹一派胡言,什么稀奇事情都让你碰到,本大队长怎么不知?莫非有人冒充堵虎?”
“怎么冒充,绝对是真,”付连长赵石头望了望正堂一旁那颗高大的松树,孤零零地,象个被遗忘的堵虎,又像一个哨兵伸着它那忧郁的头和它那盘曲的丫枝和枝头扇形的簇叶,周身被催人衰老的西北风吹得枯干龟裂。想着堵虎这个与松树一样的被哥哥早已遗忘的兄弟,他表示同情。
随讲出自己的考察,“开始我也不信,感到事情来的太突然,后来经过详细了解,他对大队长的出生年月和属相以及家庭情况,一清二楚,而且一字不差,难倒这是冒充吗?”
“竟然有这等事情!”
大队长独龙半信半疑,感到稀奇,在保安团内,除了堵虎以外,哪个知道独龙的底细,“莫非真的是弟弟堵虎?”
“怎能莫非,他就是堵虎,”
付连长赵石头继续汇报情况,“他不但对大队长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所作所为都是向着兄弟们,还帮助我们把战马喂上草料和饮水,热情招待兄弟们,提供饮食和睡觉休息场所,这些全是看在他和大队长一母同胞兄弟的份上。没想到啊!哥哥对弟弟这样冷酷无情,”
“看来却是弟弟堵虎了,”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暗暗的低下头来,望着房外,茵茵的绿草与鲜花儿呢喃。再抬眼望了望蓝天,那一片片似棉的白云,全变成“马尾”丝丝缕缕向天空散去……
此时他浮想联翩,如果是暗藏的敌人?
为何帮助土匪,兄弟们是西霸天的敌人,他不会为土匪喂养战马,更不会招待一帮土匪,实在让人想不通,即讲道:“既然是弟弟堵虎,应该清楚她嫂子的下落?”
“看把你急的,”
付连长赵石头随把堵虎的交代做了汇报,“他不但清楚,而且还要亲自带着哥哥前去迎接嫂子。
但是,必须等到兄弟们把枪支弹药运出城以后,大队长留下来,欢欢喜喜的全家团聚,而后一起接回莲蓬湖,所以,堵虎特别交代,嫂子必须有哥哥亲自去接,方才合情合理,这样,也给嫂子一个突然惊喜,”
“嗯,应该,应该亲自去接,”
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不由得往事涌向心头,在下级面前怎好意思表现出来,装作观看一旁杨树,那笔直粗壮的树干高过楼顶,使人仰头挺颈才能看见它那像大伞似的树冠。这棵杨树特别显眼,那不仅因为高大,而是还有银白色的树干,茂密黄缎子似的树叶。比起周围的槐树和松树来,它显得光彩夺目。
可是,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家事,弟弟堵虎比自己想得周到,要哥哥给嫂子一个突然惊喜,所以,现在不能见他们母子,最好不让她知道,可以理解。
可是,弟弟在保安团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那种同胞骨肉亲情,暗暗的流出了眼泪,止都止不住,伤心的讲道:“哥哥对不起弟弟,”
果然付连长赵石头中了刘千温的计谋……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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