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奸巨猾
此时保安团的房外外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儿来的一群青蛙也齐心协力地干号起来,令人听了心烦。萤火虫飞来飞去,在那黑暗处若明若暗,好象秋夜的一只绿色的小眼睛,又像魔鬼的灯笼一般,令人看了心惊肉战,
“烫猪头……”喊叫声惊醒了门外执勤的保安队长廖一熊。
这才一眨眼功夫,竟然有人钻空子进来为团长送礼,岂不是故意给本队长过不去吗!如果被老爷发现失职,又要挨训了……,于是,他赶紧走向前去回答:“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劳驾团长夫人亲自动手吗!”
“你……你……你怎么搞的,难道就不知道有人进来送礼吗!”阴险狡诈的保安团长本想发火,追查廖队长的失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贪欲心极强的保安团长认为,“只要有送礼人,必须放悄悄地进来,这是偷偷地送礼与悄悄地收礼没什么区别,没必要追究责任。”
狡猾的保安队长廖一熊见团长吞吞吐吐的话没出口,害怕追查责任,知道错了,赶紧揉揉那没睡醒的眼睛,当即拍马屁,临死拉个垫背的,喊叫一声:“勤务兵!”
“到!”勤务兵也睡着了,听到廖队长的喊叫声,赶紧站起,打个立正,“报告队长!有码子事啊?”
“快!快!”廖队长提起桌子上的麻袋,看也不看,刚才听到了团长喊叫夫人提热水烫猪头,已经胸中有数,没必要查看,当即交给勤务兵道:“把这两颗猪脑袋,送到伙房给老爷加工加工,”
“是!”勤务兵哪敢怠慢,当即背起麻袋悄悄地问道:“什么时间送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找死啊!”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捂起勤务兵的嘴巴,害怕团长听到,继续追查失职责任,大家都睡着了,谁也别说谁了。随凶狠狠的教训道:“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知道了!”勤务兵明白,廖队长也睡着了,大家都睡着了才让送礼人钻了空子,害怕老爷追查责任,不让打听此事是对的。
勤务兵当即背起麻袋往伙房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
说起保安团长啊!真实姓名叫屠万柯,他姓屠,屠宰的屠,名叫万柯,是江汉园林县城大富豪,头号劣绅。所以人们送外号“西霸天”。
因为,洪湖有个彭霸天,当初洪湖赤卫队刘书记称他为南霸天,那是沔阳有个东霸天,京山有个北霸天,江汉园林城在沔阳的西边,故而称西霸天,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江汉平原的四霸天。
既然是霸天,在当地有一定的权威,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现年五十多岁,身高体瘦,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窝,露出一双滴溜溜的老鼠眼睛,老奸巨猾,阴险狡诈,留着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齐耳长发,那是他不忘满清旧社会,当初北洋军剪辫子,他不愿意剪去,故而留下短发。
可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抵制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潮流,只好把大辫子散开,成了披头齐耳短发。
咋眼一看,活像座山雕再现。
至于西霸天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江汉园林城(天沔荆潜县)的人们有很多评价,暗地里小道消息传说,他是恶虎精转世,吃人不吐骨头。所以,他最喜欢吃猪头肉,有时抱着猪脑袋啃,远处看去,活像魔鬼啃人头,不然,厨房师傅咋怀疑是魔鬼呢。
他在当地坏的出名,无恶不作,专门欺诈老百姓。
再说,江汉园林县城离省城江城市三百多地,天高皇帝远,此处没人管。
所以,西霸天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皇帝。
在附近一带称王称霸,只要他屠万柯喊叫一声,谁敢说个不字。跺一跺脚,地动山摇。
故,人们才给屠万柯送了个外号西霸天,因为,他比洪湖的南霸天还要坏几倍。
西霸天有三个夫人,总共生了三个儿子,大少爷是大夫人所出,取名屠一刀,现年二十八岁,长得和老子一样的瘦高,更是坏的出名。
有人说他;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坏到底。
大少爷屠一刀不务正业,经常强抢民女,手段残忍毒辣,确确切切的一个恶棍,可是,就这样的一个吃喝嫖赌的东西,西霸天还准备让屠一刀接任保安团长,如果他成了保安团长,还有老百姓的活路吗。
二少爷名叫屠二倒,现年二十五岁,是变了种的坏,因为长相跟父亲不一样,西霸天瘦高,他仿母亲二夫人杨贵妃,矮胖矮胖,不到一米五,可是,腰粗达到五尺三。
由于小时候出过天花,此时是满脸麻子,不但脸麻,浑身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地方,如果外出,人没人样,狗没狗样。
这还不算,浑身沾满了恶习,吃、喝、嫖、赌、吸毒,五毒俱全。
因为父亲西霸天是地头蛇,二少爷屠二倒仗势欺人,经常带领一帮恶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西霸天有自知之明,二少爷屠二倒人才丑陋,小时候就可以看出,出过天花的孩子,肯定脸上落下疤痕,农村称为麻子,他光脸上麻呗,身上也麻,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地方。
(现在麻子已经被消灭,解放初期还种牛痘,那是防止出天花落下疤痕成为麻子。)
所以,西霸天有自知之明,早早的给二少爷屠二倒订下娃娃亲。
什么订娃娃亲啊,纯粹是强抢民女。强迫穷人家女子嫁给二少爷,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钱有势吗。
此时,二少爷屠二倒不在家,那是强抢民女,半路拦截施暴,被堵虎一坷垃砸跑后,一直奔跑,跑到附近天沔县城嫖妓去了,恐怕三、五日不得回来。
三少爷名叫屠三道,现年二十二岁,是三夫人所出,被西霸天送往日本留学,崇洋媚外,肯定是个叛徒卖国贼,暂时不作过多的介绍了,第二部铁血独立团抗日战争回国给日本鬼子当翻译,再做详细说明。
保安团长屠万柯是继承起家,清朝末期,父亲是个大贪官,天、沔、荆、潜一带的土皇帝,给家里留下一笔财富。
到了民国年间,袁世凯篡夺革命成果,要当皇帝,遭到全国人民的反对,国家呈现混战局面,拉杆子,占山头,一股股的人马到处都是,在西霸天眼里统统都是土匪草寇。
西霸天屠万柯为了保护家产,也组织了一帮打手看家护院,后来发展成武装民团。
由于当地土匪经常前去敲诈,再加上什么赤色革命力量,多股武装集团在这一带活动。
因为,这里有得天独厚的芦苇荡,特别黑夜,月光经常照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水面映托着芦苇的倒影。星星在头顶眨着快活的眼睛。人们在此热火朝天的活动。
西霸天拿农民组织没法,所以称那些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人马,为土匪。
为了维护当地治安,国民政府就委任屠万柯为县长,兼任保安团长。
从此,西霸天招兵买马扩充队伍。
可是,虽然得到了国民政府的委任状,那只是空头许诺,承认西霸天为县长兼保安团长的官衔,可是,遇到实际问题什么都不管。
保安团长西霸天多次前往国民政府要钱,要武器,要弹药。
政府无奈,才给了几条过了时的破枪,那时老套筒算是新式武器,连老套筒都不如,只能算作猎枪,拿着当棍棒吓唬人而已。
只因为,西霸天的民团属地方保安团,所以武器装备不够先进,土匪来了,除了几把老式破枪,还是长矛大刀,一哄而上,给古代打仗没什么两样。
昨天,西霸天刚刚从国民政府那里,好不容易要来一把“盒子炮”。
这是当地人的称呼:因为它是德国一八九五年毛瑟厂生产的手枪,由于枪套是一个木盒,所以,在中国有的地方称“匣子枪”,也有的地方称“盒子炮”,也有称“驳壳枪”的。
如配备二十发弹夹,又称为“大肚匣子”。其枪身宽大,因此又被称为大镜面。有全自动功能的,又称快慢机,最初由西班牙研发制造,毛瑟厂随后定型制造,称之为速射型,在一九三一年五月量产。
当时从外国进入中国的有三种手枪,一种是盒子炮,还有一种叫“左**轮**手枪”,它是有美国人塞缪尔·柯尔特于一八三五年发明的,在五十米内具有良好的杀伤效力,那时作为袖珍手枪。后来瑞士制造出世界上最小的袖珍左**轮**手枪,只有5.5厘米長。
日本侵略中国使用的一种手枪,叫“王八盒子”,它是有日本大正天皇十四年制造(即公元1925年)。“王八盒子”是二战时期日军装备的制*式*手枪,也就是日军正规部队普遍装备的标准手枪。
按说这把“盒子炮”是配给团长西霸天屠万柯特有的防身武器,其他人哪有这个待遇。
不过,西霸天拿来后,也就是昨天晚上,却被大少爷屠一刀挎到身上炫耀……。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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